玄寅烈一路將蘇玉抱着回王府,好在喝醉了的蘇玉並沒有發酒瘋之類的事情,反而是很安靜的窩在玄寅烈的懷中睡覺。
玄寅烈靜靜地看着蘇玉的臉,雖然說這樣顯得有些猥褻,但還真的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夠如此安安靜靜的看着蘇玉熟睡的臉。
王府裡面下人,是一次比一次更加見證了王爺有多麼疼愛的蘇玉,而也讓他們更加意思到,蘇玉是最得罪不起的人。
“王爺,您們回來了。”管家一直都等在門口,見到玄寅烈回來,高興的立刻趕着過去。
玄寅烈淡淡的看了管家一樣,笑了笑說道:“怎麼了?”
管家小心看了一眼玄寅烈懷中熟睡的人,此刻兩人身上都有着酒味,瞧着那一身男裝的樣子,還真的容易引人想入非非。
好歹管家也算是老人,也算是玄寅烈的長輩,玄寅烈對管家也比較尊敬。可算是這王府裡面唯一一個還能夠與玄寅烈說得上話的人。如今王爺這樣回來,管家到底還是要提醒一下玄寅烈,輕聲說道:“王爺,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玄寅烈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一點。
管家訕笑兩聲,猶豫了許久說道:“王爺,您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您一直都沒有娶王妃,連個暖牀的都沒有。更是沒見您對哪家的姑娘動心,這些人,已經有人說您有龍陽之癖,您看您如今這樣抱着一個男人回來,這不是要落實了這個謠言。”
玄寅烈聽到居然有人這誹謗他,頓時火了。可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老人,這火氣又給活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輕輕地嘆息一聲,也就作罷。好歹是看着他長大的老人,加上管家確實沒有別的意思,玄寅烈也不好對管家有多怪罪。
管家看着王爺的臉色不對,也有些着急,想要解釋一下的時候。
玄寅烈卻 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人是蘇玉。”
管家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好好地女孩子,打扮成男人幹什麼?就算您是抱着蘇玉,也比抱着一個男人要好聽的多。”
“行了,本王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還是好好地安享晚年吧!”玄寅烈也覺得頭疼,便要離開。
玄寅烈都已經走了好遠了,管家這纔想起,好像還有一件事情要給王爺說來着,趕緊跑上前去,對着玄寅烈說道:“王爺,您等等,還有一件事情,老奴忘說了。”
玄寅烈無奈的站在原地,看着管家。
管家也是連忙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王爺,剛纔皇上身邊的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請你明日去皇宮赴宴,往您能帶上蘇玉。”
“哼!”玄寅烈對皇上心中本來就有氣,聽到管家這麼說,冷哼一聲,表示自己曉得。
皇上與王爺之間事情,管家是比誰都還要清楚,略微一愣,拉着正要走的王爺。
玄寅烈也是頭疼的很,看來管家真的是上了年紀了,無奈的看着管家,等着他說點什麼。
哪知管家想了許久,這才訕笑着說道:“對了,王爺。之前太妃身邊的丫鬟也來了,說是讓您得空的時候,去她哪兒一趟。”
玄寅烈面色如冰,並沒有說話。倒是蘇玉在玄寅烈的懷中呆的有些不舒服了,小臉在玄寅烈的壞皺過蹭了蹭。
一說到這個便是這樣的情況,也是在管家的預料之中。
管家輕嘆一口氣,緩緩說道:“王爺,自打先皇駕崩,太妃便去了水城別院居住,只因爲那裡離皇上的陵寢較近。這麼久來,日日呆在那裡,難免也有孤獨的時候,若是王爺有時間,真的該去看看太妃了。”
“哼!她是因爲這個才讓本王去的嗎?”玄寅烈冷哼一聲,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懷中的人,對着管家說道:“還有什麼事情。”
“沒了。”管家也是低聲嘆氣說道:“王爺,老奴失言 了。”
“行了。”玄寅烈輕聲說完一聲,再也不理管家,抱着蘇玉朝着裡屋走去。
屋子裡面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玄寅烈將蘇玉輕輕放在那大牀之上。雖說玄寅烈是習武之人,但一路抱着蘇玉這麼回來,加上管家又在那裡囉嗦了這麼久。哪怕蘇玉並不重,但是這麼堅持下來,玄寅烈也有些吃不消。
輕輕甩了甩自己的肩膀,玄寅烈看着牀上眉頭緊皺的蘇玉,說道:“玉兒,您放心,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
牀上的人兒像是能夠聽到玄寅烈說話一般,輕輕嗯了一聲。
瞧着那皺着的眉頭,玄寅烈緩緩地俯下身,在蘇玉眉心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玄寅烈第一次親吻別人,那吻落下去的時候,玄寅烈的心中,前所未有的緊張。
次日,畢竟是皇上的宴請,待蘇玉醒過來之後,便瞧見已經有好幾個丫鬟守在房間裡了。
蘇玉拍了拍還在發沉的腦袋,而一個機靈的丫鬟已經跑到蘇玉的面前,將手中的杯子遞給蘇玉,說道:“女賢人,這個是王爺一早便備好的醒酒茶水,讓你多少喝一些,會好過一點。”
而這個時候,四個丫鬟端着四個盤子走過來說道:“這是王爺替您備好的衣服首飾,讓您挑選一套。”
雖說到了王府,怎麼也要穿的好一點,免得給王爺丟臉,但也沒有這麼隆重的時候,蘇玉喝了一口醒酒茶水,瞧着盤子裡那些華麗的服飾,狐疑道:“今日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聽見蘇玉居然不知道,有個丫鬟便多嘴了,說道:“聽說是皇上邀請您們一起用餐,所以,多少也要隆重一些。”
“哦!”蘇玉點點頭,的確不能夠給王爺丟臉,圍着盤子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在一套清波流沙裙上面。
玄寅烈在外面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正廳裡面等着蘇玉出來。待真的看見蘇玉出來的那一刻,玄寅烈的眼睛都直了。
蘇玉真的很美,美得那麼灑脫,不染凡塵。
清波流沙裙穿在蘇玉的身上,將蘇玉襯托的如同不食煙火的女子一般,長髮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後,頭頂盤着一個髮髻。蘇玉緩緩朝着玄寅烈走過來,頭上的簡單的珠寶玉器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耀眼,卻又讓人不得不重視。
東西雖然不多,貴在精細。每一樣小東西,哪怕只是一個耳墜,都是出自最頂級的珠寶師之手,哪怕是皇后的配飾,也不過如此。只是蘇玉喜歡簡單,佩戴的不多,卻恰到好處。
“怎麼沒將那步搖帶上。”見蘇玉走過來,玄寅烈率先問道。
蘇玉淡淡一笑,說道:“你還說步搖,你瞧你拿來的首飾,天呀,要是全往我頭上戴,還不要將我脖子給壓斷了。”
玄寅烈無奈的笑了一笑,“至少因爲將步搖帶上吧!”
蘇玉纔是真的無奈,似笑非
笑的看着玄寅烈,淡淡的說道:“你自己說,你自己說,那步搖是代表什麼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玄寅烈眉頭一皺,朝着蘇玉身後的丫鬟看了一眼。
頓時,那些丫鬟都給嚇傻了,趕緊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瞧着玄寅烈,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蘇玉從鼻孔裡出了口氣,沒好氣的看着玄寅烈,厲聲說道:“你幹什麼,你這麼嚇唬他們幹什麼,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麼。”
“不好好服侍自己的主子,只知道多嘴,這種人,本來就不該留下來。”
玄寅烈耳朵話,頓時嚇得後面跪着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蘇玉沒好氣的白了玄寅烈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明明就是你想要害死我。那步搖根本就是隻有王妃才能夠佩戴的,你讓我帶着去皇宮,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見蘇玉戳穿了自己,玄寅烈有些尷尬,也沒有理會那些下人,“那些步搖太難看,配不上你,只有這個還稍微看的上眼。”
“配不上就不帶,走吧王爺。”蘇玉說着,從後面推着玄寅烈朝外面走去。
後面的丫鬟長出一口氣,剛纔,真的快要將他們給嚇死了。還以爲這一次必定會死在王爺的手中了。還真別說,以前毫無死角的王爺,一旦作出決定沒有人能夠挽回的王爺,現在居然被蘇玉吃的死死的。
就剛纔那一下,明明看出來了王爺是在生氣,也就只有蘇玉還敢和王爺對嘴。
還這麼輕而易舉的救下了這些丫鬟,不僅如此,還 讓王爺毫無怨言的離開了。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馬車,永遠都是蘇玉的剋星,當蘇玉坐在馬車上面搖搖晃晃的朝着皇宮去的,就差點沒有死在馬車上。
好在玄寅烈一直都陪在蘇玉的身邊,又有哪個特製的小瓶子,蘇玉這纔好過一些。
當馬車到達皇宮的時候,還被攔了下來,理由是,王爺從來都是騎馬的,什麼時候做過馬車了,仿冒王爺,死罪。
可看見玄寅烈從馬車裡面探出一個腦袋的時候,守門的才知道自己是個死罪。
哪怕玄寅烈是鼎鼎有名的四王爺,可有些時候,該守的規矩還是必須要遵守的。
到達皇宮之後,還是和蘇玉一起下馬,朝着裡面走去。
聽到能夠下馬了,蘇玉頓時便復活了。趕緊下馬,一刻都不想呆在馬車裡面。
蘇玉朝着裡面走的時候,輕車熟路的,根本就不想那種第一次見到皇宮的人該有的反應。她不僅沒有驚訝,反倒像是走在自個兒家裡一般,不用玄寅烈帶路,只是問了一下在那個宮裡面吃飯,便引着玄寅烈進去了。
這可差點讓玄寅烈驚得掉了下巴,這是怎麼回事。
蘇玉偷偷一笑,真想不到,這玄隱國耳朵皇宮還是和故宮那麼像。還真是不好意思說了,蘇玉做了好幾年故宮的導遊,這裡面還不是跟回自個兒家一般。
“蘇玉,你來過?”玄寅烈不確定的問了一下,畢竟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來過,而是你回來了。
蘇玉做出一副很疑惑的樣子,傻傻的說道:“來過嗎?沒有吧!”
“那你,怎麼這麼熟悉。”
蘇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傻傻的說道:“啊!完全憑着感覺走,看來還是挺不錯的,感覺沒錯,這條路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