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千紫也願意留在天風,既然如此的話,倒也可以順水推舟。
總比留在這個沒有任何人情味的家裡面的好。
想通了這點。雲隴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他這個使臣,絕對會讓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大開眼界!
一個月之後,炎墨遲和白溯月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已經來到邊關。
這場大雪已經下了兩天兩夜。一從帳篷走出去,地上的雪都能沫過小腿,在這種情況之下。騎馬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行走一步。
還好,這二十萬人已經開始在青武國的玉清關外安營紮寨。想要進攻的話,十分方便的很。
而且。青武國的玉清關人煙寂寥,在大雪之下,城內的百姓民心渙散,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抗之力。
若是現在進攻。這玉清關對於天風來說,絕對是唾手可得。
白溯月收斂心神,站在高峰處打量着玉清關的全貌。算計着什麼時候帶着大軍進城。
很明顯。對方的援軍出發晚了,現在已經大雪封路,軍隊根本沒有辦法進駐玉清關。
白溯月翹首以望,任憑雪花落在身上,化爲一灘雪水。
突然間,一把紙傘出現在白溯月頭頂,炎墨遲安靜的出現在她身邊。
“小月兒,你知道這場大雪?”
白溯月點了點頭,“雖然事情發展已經脫軌,可是一些大事還是按照前世的那些時間發生的,所以絕不會錯!”
她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分析給炎墨遲聽,也非常自然的,說了自己關於前世的記憶。
畢竟,她現在等於和炎墨遲之間坦誠相待,她是事情對方都已經知曉,完全沒有必要再隱藏什麼。
炎墨遲對白溯月的話,明顯堅信不疑:“這場大雪,要下幾天?”
“五天!”
白溯月忽然說出了一個數字,讓炎墨遲瞬間沉默下來。
就連四季如春的青武國都開始下了大雪,別的地方更不用說了,恐怕這場災難,會對百姓造成極爲大的困擾。
唯一的好處就是,只要熬過去,過年就不用再擔心大旱了。
地裡的莊稼都已經收完了,百姓的損失也不大,再加上賦稅減少,白震有意的改善天風國百姓的環境,只要房子不被大雪壓塌了,小心保暖一些,應該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炎墨遲沉默了一會兒,他壓低了聲音,在白溯月的耳邊說道:“我明天,就會帶着人突襲玉清關,你來給爲夫斷後!”
風中夾雜着雪花,胡亂的在山頂上飄蕩着,一白一紅的兩道身影,站在高高的雪峰上向着對面的皇城眺望,如此美景,自成一幅畫卷。
白溯月倒是沒有別的感覺,她已經快要被凍僵了。
本來覺得自己對冷的抵抗能力已經很強了,而且她以前,好像也從未這樣怕冷過。
“是不是有了孩子以後,身體都會變弱了,我好冷!”
炎墨遲皺了皺眉,知道白溯月說冷,那就是真的冷了。
不過白溯月平時面色就很白,如今雖然捱了凍,可也在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來,只是脣角有些發青。
他用指尖攏起白溯月的狐裘大衣,淡淡說道:“知道冷還亂跑,而且也不多穿一點兒!”
白溯月搖了搖頭:“以前我可不怕冷了,就算大冬天穿着單衣出去,也不算什麼!”
炎墨遲抓着她的手,感覺到她被凍得瑟瑟發抖,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真的很冷嗎?”
白溯月點頭,剛纔裝模作樣了一會兒,這會兒恨不得找個暖和的地方縮進去。
炎墨遲無奈的笑了笑,讓白溯月拿着傘,直接將身上的紅色長袍脫了下來。
因爲到了冬天,炎墨遲的錦袍也都做了保暖加厚,穿在身上輕便,卻也暖和的很。
白溯月被披上還帶着炎墨遲身上熱度的長袍,頓時感覺手腳靈活了許多,她側頭看着只穿着一件單衣的炎墨遲,眼神閃了閃。
“將衣服給了我,你怎麼辦?”
炎墨遲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倒是忘了,我本來就有內力護體,並不害怕冷熱!”
白溯月頓時瞭然,“可是我也有,爲什麼還是感覺冷呢?”
炎墨遲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山上向下走來。
“那你那三腳貓的內力算什麼,爲夫幫你!”
wWW ▪тт kǎn ▪c○ 一陣暖流瞬間從炎墨遲的掌心傳出來,白溯月舒服的深吸了口氣。
她閉着眼睛,趴在炎墨遲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倆。
因爲實在太暖和,白溯月甚至有些想要昏昏欲睡。
“好暖!”
她忍不住嚶嚀出聲,讓炎墨遲的眼底笑意更濃了些。
雪花打在炎墨遲的身上,因爲不斷運轉內力,那份熱度直接將雪融化成水,將他的中衣打溼。
不過這些顯然都沒有被炎墨遲放在心上,就算後背的衣服溼透了,他還是腳步極穩的抱着白溯月,從山頂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剛一進營帳,旁邊的士兵直接衝了上來。
“王爺,您這是……”
“無礙!”
炎墨遲淡淡回答,直接掀開帳篷將白溯月放在牀上,帳篷之中暖洋洋的,火爐一直都在燃燒着,立刻一陣暖意包裹全身。
白溯月早就恢復過來,只是炎墨遲的懷抱太舒服不願意動。
而且她丟人的情況都讓人看到了,反正這臉也丟沒了,那就直接丟到底好了。
伸手一摸炎墨遲的後背,感覺到手中的潮溼冰冷,白溯月瞬間愣住:“墨遲你……”
“沒事!”炎墨遲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脫了重新換一件就好!”
白溯月沒說話,炎墨遲卻直接開始動手起來,她瞪大雙眼看着炎墨遲已經裸露出來的上半身,雖然看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重新看到的時候,白溯月還是有些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想要將眼睛移開,卻又捨不得。
炎墨遲的身體線條流暢,十分有力,完全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
她臉頰不由得熱了熱,腦子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着身份。
反正她只感覺,面前的那個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妖精,時時刻刻的勾引着她的心神。
炎墨遲故意的將換衣服的動作放慢了幾分,偷偷的凝視着白溯月的眼神,見到對方竟然還和以前一樣,笑着將衣服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