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誓言不一定會應驗,可是對此時的炎玉珃來說,任何一點兒也許存在的東西。他都不敢有絲毫碰觸。
白溯月總算放了心。這才示意讓墨竹將顏映柔帶過去。
對面的炎玉珃和中年男子只帶了幾隻狼過來,想必是那條秘密暗道根本不能通過更多的人,可即便如此,還是小心爲妙。
瓶子遠遠的被炎玉珃丟過來。落在了炎墨遲的手中。
炎墨遲先是打開了蓋子,聞了聞裡面的味道,警惕的眼神和之前別無二致。
白溯月湊過來。好奇道:“墨遲,發現什麼了?”
炎玉珃站在對面。雙手背在身後,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那一抹淡青色的影子十分顯眼。
他面容僵硬着,什麼表情也刺探不出來,站在他身邊的老者,卻滿眼都是怒火。
老者已經將顏映柔扶在手中。簡單的將她檢查了一遍,可是顏映柔沒有絲毫反應,瘋瘋癲癲的不是咬就是抓。直接在老者的手臂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炎墨遲搖了搖頭。將藥丸拿在手中:“等回去讓木仇看一眼再說!”
“嗯!”
畢竟防患於未然,白溯月也不能直接將瓶子裡的要給吃了,上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他們受的了。
炎玉珃檢查了一下顏映柔的脈搏,果然在顏映柔的手臂上看到了屬於蠱蟲的痕跡,畢竟顏映柔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她身上的痕跡簡直立竿見影。
雙方各取所得,白溯月總算鬆了口氣,她本來就無意和炎玉珃爲敵,若不是對方不依不饒,雙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田地。
她仰起頭,見到炎玉珃此時也擡頭看着他們。
“炎玉珃,如今這南疆蠱王已經給了你,以後我希望,和你再不相見!”
炎玉珃皺了皺眉,旋即笑了笑:“這不可能!”
這四個字,帶着幾分堅定,難以扭轉的意思,白溯月挑眉道:“你打算要這天下?”
炎玉珃輕笑了一聲,“當然!”
白溯月袖子下的手狠狠攥了攥,此時也知道多說無益,她拉了拉炎墨遲的袖子,轉過身去:“那……炎玉珃,我拭目以待!”
炎玉珃看着白溯月和炎墨遲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雙眼之中幽深的色彩越來越濃,以前就是因爲他沒有任何能力才讓紅菱落到這種下場,他希望她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處於萬人之上的位置。
這樣,就再也不可能有人欺負她了。
炎玉珃的想法很簡單,可也很難完成。
他輕輕轉過身,一把將顏映柔抓在手中,點中了她的睡穴:“太吵了,帶回去!”
老者這纔想到,那南疆蠱王已經在顏映柔的體內,他連忙說道:“你答應要將柔兒幫我找到,現在你要帶她去哪兒?”
炎玉珃扭過頭,“她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老者一愣,沒有明白此時他話中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就不需要你了!”
炎玉珃輕聲說着,聲線沒有一丁點兒的起伏,他仰起頭,忽然手中多了一把劍。
那把劍直接將老者的心口刺穿,老者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着面前沒有一丁點兒表情的男子,只感覺有些可怕。
將長劍從老者的胸口拔了出來,他輕輕的擦了擦劍上的血跡。
老者瞪大的眼珠看着他的方向,卻見炎玉珃頭也沒回,消失在細密的叢林當中。
至於那幾只老者帶來的狼,也同樣死在他旁邊,一人和四條狼的屍體,就這樣暴屍荒野。
山澗之中清風蕭瑟,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蟲鳴鳥叫,將這一幕深深的藏在了山林之內。
白溯月被炎墨遲帶了回去,看到周圍護送的這些暗衛,她眼底劃過一道疑惑之色:“墨遲,今天你不會早就知道,炎玉珃會上山吧!”
炎墨遲伸出手摸了摸白溯月的頭頂,將人抱在懷裡。
溫軟的氣息鋪面而來,炎墨遲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那雙細長的雙眸之中,也藏着幾分亮色。
“嗯!”
簡單的回答了白溯月的話,露出一副勾魂攝魄的笑容來,一身暗紅色的長袍和白色的裡衣相互映襯,讓他顯得貴氣又勾人。
他低下頭,在白溯月的臉頰上親了親:“我的時間,比他更充裕!”
白溯月將頭靠在炎墨遲的肩膀上,這段時間最辛苦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如今總算有了結果,事情也告一段落,只要回去以後木仇確認這解藥是真的,她就能回到原來的日子。
“可是,炎玉珃已經知道冰玉逃走你演戲的事情,爲何他沒有提?”
炎墨遲眯了眯眸子:“因爲沒有必要,他要的只是這種全天下都誤會了我休妻另娶的事情,至於娶的是誰,根本沒有關係!”
白溯月瞬間笑了:“那他知道你娶的是我嗎?”
炎墨遲搖頭:“不知道!”
白溯月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仔仔細細將前後的事情思索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說,炎玉珃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烈焰國和南夜國天風國不合的消息,你休了我之後,烈焰國就不會站在這兩國後面了,對不對?”
這完全是在打擊兩國的士氣,最怕的不是烈焰國不插手,而是烈焰國成爲青武國的後盾。
炎墨遲這一有動作,很多人都在暗中猜測烈焰國究竟是什麼心態,反正不管炎墨遲娶誰,最終都會達到炎玉珃想要的那個目的。
白溯月微微扶額,稍微有些頭疼,這炎玉珃爲達到目的,簡直不折手段。
“既然誰都可以,爲何他要點名將冰玉送過來?”
炎墨遲輕輕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就在白溯月面前,彷彿小刷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撩撥着她的心臟:“這些不重要,如果我娶了冰玉最好,冰玉想要動手做什麼都會方便,若是冰玉不願意,對付一個不聽話的棋子,炎玉珃有的是辦法!”
白溯月的眼神微冷,原來冰玉還真是可憐,不過是炎玉珃送出來的一枚炮灰。
身上還有些酸乏,白溯月直接換了一個姿勢靠在他的腿上,舒服的閉上雙眼。
炎墨遲未動,看到她躺的不舒服,還換了一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