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猛然擡起頭,眼底心底,卻在此時滿滿都是笑意。
看到璟帝竟然比自己還急躁的模樣。炎墨遲心中頗爲感觸。璟帝這句話,更觸碰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柔軟。
除了小月兒,沒有人能夠站在他身邊,如果沒有小月兒。他這輩子將再也找不到這般能夠與他相守一生的人了。
“算了,你的事情朕也不想管,你只要知道。這炎家的媳婦,朕只認白溯月一個!”
就算璟帝再怎麼憤怒。炎墨遲的脣角依舊露出一抹笑容來。
原本承認璟帝還是個十分艱難的事情,但是他現在突然發現。他們父子兩人之間的隔閡,逐漸的消失了。
“父皇,這件事並非您想的那般簡單,不過兒臣自有想法。剩下的,只需要父皇配合就好!”
璟帝將要離開的身影微微一頓,看到炎墨遲眼底堅定的光彩。嘴角也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他這輩子沒有能夠守護到自己最心愛的人。他不希望炎墨遲也如此:“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儘管說,至於炎玉珃,若是朕見到那個逆子,一定好好教訓他!”
璟帝的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淡淡的無奈之色,雖然炎玉珃做錯了太多的事情,可終究對方也是他的兒子。
真當將來父子見面的時候,璟帝不知道該用什麼面目來面對對方。
從皇宮之中告辭,炎墨遲也請到了聖旨,白溯月被休的這條消息,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京城。
整整幾天的時間,炎墨遲就被找了無數次。
白溯月依舊住在九華寺中被衆人保護着,炎墨遲卻已經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府外面門庭若市,全部都是問原因的。
最着急的,莫過於晏景欒和莫英。
莫英休息了幾個月的時間,身上的傷勢早就好了,雖然和晏景欒的大婚還沒有辦,可卻已經開始籌備了。
畢竟當年天煞孤星的傳聞在,莫英當然不能病剛剛好就嫁給晏景欒,所以才拖了這麼久的時間。
不過因爲司徒家的那些人都已經死絕了,所以,兩人之間的婚事,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卻不曾想,莫英還沒嫁人,南夜國就傳來了方晴夏難產而死的消息,雖然莫英和方晴夏不熟,可是晏景欒卻熟悉。
若不是當時莫英躺在牀上還不能起身,需要人照顧,晏景欒早就動身去南夜了。
“太子殿下說了,在大婚之前,不見任何人!”
守在太子府面前的幾百個侍衛,將大門看守的死死的,任誰來也不讓進去。
莫英心急如焚,如今九華寺之中的狀況和太子府的一樣,他們兩個連白溯月和炎墨遲的面都見不到。
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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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醒來之後,莫英的身體就虛弱很多,站在冷風之中吹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臉色明顯更白了。
晏景欒目光冰冷,看到莫英還在着急着,將身上的衣服搭在她身上,淡淡的給了她一個指示:“站在旁邊,等我!”
莫英一愣,她看到晏景欒,直接將掛在腰間的長劍給抽了出來,直接對準門口的侍衛毫不留情的砍了過去。
天已經快要到了晚上,白天圍繞在太子府門前的那些人也已經散了,就只剩下了莫英和晏景欒。
現如今,在莫家的所有人都出動了。
採藥歸來的木仇,帶着木玲,兄妹二人守在九華寺下面,就等着見到白溯月一面。
而她和晏景欒,就守在太子府等待一個結果。
白溯月和炎墨遲兩人從小小的天風國,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這麼多年之間的感情實在不容易,更別說兩人都已經有了孩子,還學什麼小孩子鬧彆扭。
一想到這點,莫英只感覺心口怒火冉冉,恨不得將炎墨遲揪出來大罵一頓。
兩人畢竟做了多年的朋友,莫英覺得自己也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
晏景欒一動手,那守門的幾個人瞬間招架不住,裡面已經有人去通知炎墨遲,炎墨遲一聽到晏景欒要殺人了,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讓他們進來,住在客廳!”
“是,太子!”
立刻有人下去請人,太子府的房門打開,等了一天的莫英總算鬆了口氣,和晏景欒直接來到了客廳等人。
茶水擺好,可是等到天黑了,也沒有見炎墨遲出來。
莫英瞬間等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向着院子裡走。
“炎墨遲呢,讓他出來,有什麼話說不得的,我不過是想要知道真相,問了問題我們就走,別這樣遮遮掩掩的,如果真的他另有新歡,我莫英第一個祝福他!”
祝福兩個字,被莫英說的咬牙切齒,那表情,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站在旁邊的兩個侍衛,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如果太子真的有了外室,恐怕太子妃還沒說什麼,就要被這位莫家的大小姐給撕了。
“莫小姐稍等,太子馬上就到!”
那侍衛話音剛落,莫英就看到了從拐角走出來的一道身影,那身影翩若游龍,整個人風姿綽約,從陰暗中逐漸出現在月色之下,帶着一種強勢的壓迫力。
莫英看到面無表情,冰冷至極的炎墨遲,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炎墨遲,莫英絕對沒有見過,難不成是她想錯了,並非是炎墨遲的錯,而是白溯月做了什麼讓炎墨遲震怒的事情?
莫非是,月兒給炎墨遲戴了綠帽子,所以炎王這是要報復回來?
也許,月兒和她家大哥好上了,所以炎墨遲震怒了,纔要休了白溯月?
莫英不由的想的有些遠了,但是心中多少忐忑了些,也沒有了剛纔咄咄逼人的態度。
“炎墨遲,既然你來了,也不枉我在外面等了這麼長時間,說吧,爲何要休了月兒,月兒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
晏景欒站在莫英身後,目光冰冷的看着炎墨遲。
手中的長劍一直沒有放下,渾身上下散發着,更加濃郁的冷氣。
看到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氣勢更冷,莫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感覺到懷中人身子顫了顫,晏景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將氣息給收了回來。
“月兒是我妹妹,也是我的家人,我這個當大哥的,應該有資格問一句,究竟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