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爲兩人前世並沒有任何交集,原來是她想錯了,從一開始。命運就讓她們站在一處。
雖然白溯月想不清楚前世兩人經歷的點點滴滴。但就那種感覺,就讓白溯月彷彿過了兩輩子。
這個男人是她的,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往生崖……妄生崖。不過是虛妄一生罷了!
炎墨遲聞言,雙眼輕輕眯了起來,那雙眸子形成了一個縫隙。精芒四射。
“小月兒,雖然本王有些不想提。但……確實是你說的這樣!”
他叢小就在做一個夢,夢境之中之中的那個女子。如今逐漸的和麪前的白溯月重疊,炎墨遲心口之中濃濃的悸動,呼之欲出。
他向來不相信那些道士的鬼話,可唯獨對九華寺之中的忘塵大師高看一眼。對方每一句話都帶着深深的含義,即便沒有透露玄機,也足以讓他受益匪淺。
白溯月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如今的環境讓她十分滿意。沒有戰爭,沒有那濃重的血腥氣息,幾國安居樂業,平和無爭。
這纔是她最想看到的。
而她也做到了,因爲她的出現,這個世界的格局已經發生了根本上的改變,風傾城失敗了,顏映柔此時正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在南湘那些人的手中,顏映柔就算是假瘋,現在也變成真的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說的通了!”
白溯月輕輕將手環繞在炎墨遲的脖子上,紅潤的脣角輕輕張着。
只有更深一層碰觸到這人的時候,炎墨遲的心才真正是滿滿的,那種十分充實的感覺,逐漸的讓人有些上癮。
白溯月氣喘吁吁的從炎墨遲的懷中擡起頭來,她連忙說道:“王爺,月兒還發現了一件事,炎玉珃肯定也知道些什麼!”
炎墨遲微微皺眉,精緻欣長的眉宇氣輕輕蹙着,帶着幾分深沉的味道:“小月兒的意思是,炎玉珃也是重生之人?”
白溯月連忙搖了搖頭,炎玉珃如果真是重生的,那就要天下大亂了。
“絕對不是,炎玉珃雖然可能知道什麼,但他應該和王爺一樣,只是隱約有些印象罷了!”
炎墨遲覺得,白溯月這個猜測可能八九不離十。
炎玉珃如今給他的感覺,明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炎墨遲的眸子裡不由得輕輕閃了閃。
白溯月從牀上支撐着站起來,頭腦還有些發暈,卻還是轉身來到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旁邊。
盒子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那三塊玉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她此時已經知道,那畫中的人肯定不是她,只是單純的在說明往生崖這個故事罷了。
因爲前世的她,是沒辦法一個人走上山的。
“小月兒,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也許炎玉珃知道的事情遠遠比你我想象的要多,如果真是這樣隨時放置着一個危險在身邊的話……”
炎墨遲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那眼底濃重的殺機,已經間接的代表了他的想法。
白溯月哪裡不知道,炎墨遲這樣做的同時,也是在保護她,白溯月重生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炎玉珃。
“王爺,月兒還知道了一些事!”
白溯月站起身,靠在炎墨遲的耳邊,將她在夢境之中看到的大多數東西都告訴給了炎墨遲,包括炎玉珃成了烈焰皇帝的事情。
在短短几年的功夫,炎玉珃就登基成了皇上,代替了璟帝,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炎墨遲仔仔細細將白溯月的話分析了一遍,心中稍微有了一些概念,摸了摸白溯月的頭,讓她早點兒休息。
回南夜的行程,因爲白溯月突然頭痛擱置了兩天,直到白溯月真的徹底恢復了精神,炎墨遲才讓衆人收拾東西出發。
炎墨遲暗中給自己的手下包括墨商所有人下了命令,尋找炎玉珃的蹤跡。
炎玉珃能不動聲色的穿過所有包圍將玉佩送到白溯月的面前,解開盒子裡真相的這件事,足以讓炎墨遲心中警惕大增。
三塊玉佩和那盒子,被白溯月隨手裝在了貼身的包裹裡,得知那畫像已經被炎墨遲燒燬,白溯月也並沒有生氣。
既然知道了裡面的真相,那剩下的東西也都是無關緊要。
然而白溯月知道,這個盒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打開了她隱藏在腦海深處,彷彿被封印起來的那部分記憶的枷鎖。
她真是意外,如果不是這個盒子突然出現,白溯月永遠都不會想到她重生之前的記憶是斷片的。
身爲太子的炎墨遲顯然已經知道天垠山脈被打通這件事,雖然路途有些遙遠,可勝在安穩。
道路已經開始修整,如今沒有外敵在,整個烈焰又都被炎墨遲掌控,璟帝也歇了要去搶奪兒媳婦地盤的心思。
白溯月一想到臨走之前璟帝交代的那些話,心中頗有些好奇。
不過還好在這之前,炎墨遲調查當年晏景欒父親死亡一事也有了結果。
炎墨遲當晚和璟帝對峙,最終從璟帝之中探出口風,當年奪位之中萬分險阻,璟帝在晏景欒的父親逃亡之前就以爲對方已經被別人殺害了,哪裡還可能派人到處尋找刺殺他。
再加上晏景欒口中所說的那些死士,讓白溯月和炎墨遲不由得想起了司徒家那些人,如今司徒家已經被瓦解,想要調查什麼事情,簡直容易的很。
這麼多年一直暗中觀察天風的,不光只有玉家,還有司徒家等人,那些人發現了當年從烈焰逃走的晏景欒父親,直接將死士派到軍營之中將其殺害。
晏景欒得知了真相,對璟帝的恨意逐漸消散了許多,當然,璟帝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晏景欒真正的身份。
因爲人一旦有了猜忌,那將會產生最可怕的結果,白溯月和炎墨遲,自然願意爲晏景欒保守秘密。
晏景欒留在莫家照顧莫英,木仇得知方晴夏快要生產,拽着木清坐上了回到南夜國的馬車,只爲了多加一份保險。
兩個月的時間都在趕路上流逝,一行人總算在無休止的行路中來到了南夜皇城。
一切都還是和剛離開的時候一個模樣,三輛馬車逐漸走進皇城,並不顯眼的外觀也沒有引來多少人的矚目。
白溯月聽到大街上的吵吵鬧鬧,輕輕用手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