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宮女被白溯月召喚進來,女孩一擡頭,就看到了白溯月脖子上的血痕。
“公主殿下。您……”
“有辦法嗎?”
小丫鬟沉默了半晌。旋即點了點頭。
“這是血蠱,附着在人體內,以血液爲食物,平時的食量很小。對人不會造成傷寒,但若是被催動的話……”
白溯月看了小丫鬟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便是藏身在宮廷之中的醫女,對蠱術很有研究。
“怎麼取出來!”
小丫鬟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琢磨了半晌,將一點兒粉末倒在上面。用火摺子將粉末點燃。
隨後,一股香味飄散出來,白溯月脖頸上的蠱,立刻有了異動。
一陣刺痛感瞬間散了出去。白溯月伸出指尖,將那小小的,只有黃豆大小的蠱給用直接掐死。
“做的不錯!”
小丫鬟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連忙將好兒子給收了起來。
“這是能夠用來引蠱的薰香。對蠱的吸引力很強,它一但經受不住誘惑,自然而然的就從公主殿下的身體之中跑出去了!”
白溯月點了點頭,給了小丫鬟足夠的賞賜,然後讓她退了下去。
這些南湘之中的人,白溯月雖然在暗暗聚集調遣,可卻並非她真正的力量。
他們一旦發現她並非是真的南湘公主,將來定然會造成極爲大的動亂。
能不動用的時候,白溯月會選擇不動用他們。
她將染血的衣服換了下來,將傷口重新包紮好,踏步從偏殿之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養心殿之中商談接下來的局面,見到白溯月走了進來,所有人臉上都多了幾分擔心。
白溯月微微揚起脣角,“已經沒事了,那人果然是在騙人的,剛纔我對着鏡子用指甲抓了抓,沒想到就將那小東西給捏死了!”
見到大家目瞪口呆,滿臉的不敢相信,白溯月輕輕將傷口露了出來。
果然,那裡已經沒有之前那個讓人惡寒的痕跡了。
這下,所有人臉上的神色微微一鬆。
雲隴站起身來到白溯月面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沒事就好……月兒,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
這個假太子,折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害的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耽誤了。
還好大哥沒什麼事情,若是傷了一根毫毛,她都要將其撥皮拆骨纔要解恨。
“我親自去看看!”
木仇上前一步,目光凝重了一些:“月兒,我陪你去!”
“不用,大家回去好好休息,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
君御和白君燁對視了一眼,知道白溯月的決定沒辦法反駁,目送着她離開大殿。
養心殿中在白溯月離開之後,沉寂了片刻。
白君燁看向木仇:“晴夏怎麼樣,我梳洗一下之後,就過去陪她!”
“不怎麼好!”
木仇如實說來,臉上多了一抹沉着的味道。
剛纔白溯月脖頸上的蠱,可不是這樣簡單就能去除掉的,月兒一定還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君御掃了一眼下方的重人,心口微微鬆了鬆。
渾身的疲憊,也在這放鬆心情的一瞬間,擴散開來:“朕累了,你們下去吧!”
雲隴告辭離開,白君燁和木仇一同去看方晴夏,然而一直站在角落之中,被當成透明人的晏景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着白溯月的方向走了。
天牢陰暗漆黑,空氣之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腐朽氣息。
白溯月在兩個宮女的陪同下,直接走到一間刑房的外面。
假太子渾身狼藉,被吊在房間中央的架子上,看人的時候,還帶着一種十足的傲氣。
“不想你們公主死的話,你們就將我放了!”
“哦?”
假太子聽到白溯月的聲音,微微愣住。
他側頭看着脖子上圍着圍巾的白溯月,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亮色。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一定怕死,只要現在放了我,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不然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假太子對自己十分自信,白溯月看着他嘴角的獰笑,輕輕彎了彎眉眼。
“你在說什麼,本妃好像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是這個嗎?”
白溯月輕輕伸手,將脖子上的圍巾拿開。
那裡雖然還有些傷痕,可是他下的蠱卻消失了。
這一眼,讓假太子瞬間愣住,嘴角原本自信的笑在逐漸消失。
“不對,怎麼可能!”
白溯月沒有理會他的震驚,慢條斯理的坐在兩個宮女給她搬過來的椅子上,側着頭,看着假太子的身影。
“現在,你手上還有什麼底牌嗎?”
假太子沉默了半晌,臉上的震驚逐漸消散。
“你怎麼做到的?”
“你是說你下的蠱,簡直太簡單了!”
白溯月輕輕彎起脣角,那模樣,氣的假太子的心都要炸了。
“那血蠱,可是我養了多少年的,還是藥宗之內難得的寶貝,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解了的!”
白溯月一愣,看到假太子說的這些,並不像是假的。
可是剛纔,那個解蠱的小丫頭實在太過輕鬆,以至於被白溯月真的以爲那不算是什麼大事。
“這種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我爲何要告訴你?”
假太子臉色氣的漲紅,拴在他身上的鎖鏈不斷的碰撞着。
“你的問題應該問完了,現在該到我了!”
牢房之中,那些行刑之人站在兩旁,牢牢的盯着被吊在那裡的假太子。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假太子眼神閃爍,瞬間笑了起來:“當然是天生的!”
白溯月聞言,輕輕垂下眸子:“給本公主打!”
長鞭狠狠的抽在假太子的身上,假太子額頭上冒出冷汗,卻依舊一言不發。
白溯月見此,擺手讓人停下。
“你不怕疼,不怕死?”
假太子滿是汗珠的那張臉擡了起來,輕輕冷笑:“成王敗寇,我若是抓到你,你的下場會比死更加悽慘!”
白溯月嘴角的笑容依舊不變,看着假太子的神色卻逐漸冷了下來。
她一側頭,問着旁邊的牢頭:“咱們南夜都有什麼酷刑呢,你一遍一遍的念給我聽!”
那牢頭眼睛頓時亮了亮,恭敬的站在白溯月面前,高聲說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想用哪種!”
“讓人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