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燁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所有人,嘴角微微緊抿着。
他也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
所以,一定有人在暗中安排好了人。告了密。
而且。知道這件事,還能在這期間告密的人,都在這餐桌上面。
除了白溯月和炎墨遲兩個主角,就剩下木仇。木玲,木清……雲隴,雲千紫還有白君燁和方晴夏。
然而。他們這些人都是這麼多年,經歷過患難與共才得以留下來的親朋好友。唯一新來的,就只有一個人……
衆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木清的身上。
木清敏銳的察覺到了大家心裡的想法,瞬間笑了起來:“真是有趣,自己找不到奸細,就將目標放在了我這外來之人的身上。真該說你們是一致對外,還是說愚蠢?”
這番話擊中了白溯月心中的疑惑。
雲千紫氣的小臉漲紅:“這裡面除了你,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被雲千紫這樣一質問。木清臉上閃過一道冷色。他微微彎着脣角,雙手換在胸前。
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神在在的樣子。
“說這話之前,先動動腦子,我在山谷之中住了這麼多年,根本沒有出來過,哪裡會在宮裡有什麼人?”
白君燁目光微微閃爍:“可……你是藥宗的七大長老之首,離開山谷想要害誰,只要聯繫以前的屬下就好了!”
木清:“……”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凝視着白君燁的雙眼。
“如果你們都是這樣想的,那可能不管我怎樣解釋都沒有用了,也罷,我離開就是!”
木清立起身,放下筷子就要向外面走去。
驟然間,院子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圍繞上來許多侍衛。
那些侍衛手中拿着弓箭,還有些拿着長刀,直接將木清包圍在了院子中央。
白溯月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白君燁的方向。
“大哥……你爲何要這樣做!”
白君燁看了白溯月一眼:“月兒,他一來的時候,就沒有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大哥這兩天一直在安排人查他的身份,才知道他除了是木仇的師叔,還是藥宗的大長老,月兒……你不是最恨藥宗的人嗎?”
白溯月看着站在包圍圈之中的木清,心中微微沉了沉。
因爲白君燁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從木清想要從山谷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有什麼陰謀在凝聚着。
他在知道她需要那兩種藥草之後,能十分快速的給她指出一條明路,卻是讓炎墨遲前往藥宗總部。
而且,他應該知道她想要那幾種草藥做什麼,他會動手也並不會有什麼出奇。
“只要你不反抗,我暫時不會傷害你,只會將你暫且關押起來!”
木清淡淡的回過頭,掃了一圈,二話不說點了點頭。
“好,老夫跟你們出來,就已經選錯了路,如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落在你們手上,罷了罷了,如果你們還有點兒腦子在,應該會放我出來的!”
還沒等木清說完,就已經有人將木清給帶下去了。
雲隴走到白溯月身邊,擔心的看了她一眼。
“月兒,奸細已經被抓出來了,你暫且放心便是!”
白溯月瞧了一眼衆人,又看了一眼白君燁的方向,衝着大家點了點頭。
“好!”
不愉快的聚會已經散了,白溯月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房屋之中,到處都留着那個人的氣息。
只是,現在人已經離開了。
她勾了勾脣角,有些疲憊的坐在牀榻上,拿起一本醫書翻看起來。
片刻間,房門被人敲響。
白溯月看到來者竟然是木仇,連忙讓他進來。
“木大哥,你找月兒有何事?”
木仇面色有些凝重,想說什麼,卻又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面容上依舊是那般冷冷清清的,可是顯然眼底已經有了變化。
“木清師叔雖然玩世不恭,卻並非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所以奸細可能……另有其人!”
白溯月的嘴角緊繃起來,她像是早就知道木仇會和她這樣說一樣。
她放下手中的醫書,收斂起嘴角的笑意,旋即揹着手搖了搖頭。
“木大哥和木師叔多年沒見了?”
“……大概有七八年了!”
“這七八年,他在做什麼你從無得知,只知道木清背叛了藥宗被追殺,最後躲起來了,可木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藥宗設下的圈套呢?”
木仇微微一愣,他灼灼的看着白溯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畢竟白溯月的話很有道理,他不得不從這方面思考一下。
“木清的性子極爲乖戾,我的手臂還傷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我有武力,恐怕已經被蛇給吞了!”
木仇點了點頭,這點毋庸置疑。
木清做出這樣的事情,恐怕就算死了都不足惜。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藥宗設計好的,只爲探聽我和炎王殿下的行蹤,更想要掌控我們!”
木仇徹底無言,他動了動脣角,只說了一句:“告辭!”
白溯月看着木仇的背影,眼底神色深了深,無奈的搖了搖頭。
手指輕輕撫摸着醫書,她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精光來。
不管是什麼陰謀,她都要一個人,親手將其粉碎。
夜幕降臨,太子府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關押着木清的房門被人打開,外面看守的侍衛,全部都被人毒死了。
木清消失不見,更應了奸細這個說辭,一大早,白君燁就將府中的人都叫出來商量此時。
木仇和木清有些關係,在這件事上不好發言,只能看着雲隴和雲千紫對木清如何痛恨。
“他原本就打算要了炎大哥的性命,怎麼會有這樣陰險狠毒的人!”
雲千紫打抱不平,攥着拳頭狠狠的敲着桌子。
白溯月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反應,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白君燁的身上。
“大哥,爲何要針對木清?”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君燁微微疑惑的擡起頭,看向白溯月的雙眼。
“月兒,你在說什麼,我爲何要針對他?”
“木清根本不是奸細,他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害死墨遲,如果他真的要墨遲死,早在山谷之中,我沒有去過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動手了!”
白君燁輕輕皺了皺眉:“月兒,你爲何會這樣想,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所以纔沒有下手,但是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