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心還是……
都輸在了白溯月一人手裡。
風傾城只察覺到眼前一陣發黑,腦仁陣陣發疼。
在他閉上雙眼的瞬間,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絕美面容。
通道轟然塌陷。白溯月看着裡面冒出來的一片灰塵。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色彩。
“王妃,恐怕裡面的人,活不成了!”
白溯月輕輕挑眉,嘴角溢出一抹淺笑:“這通道是被人故意弄塌的!”
衆人眼神之中劃過一道詫異的色彩:“難道里面的人不想活了。才弄塌了這通道?”
白溯月緩緩搖頭:“並非如此,是有人不想讓我們追過去!”
這麼長的山路,她知道的通道雖然只有這一條。但也不一定沒有別的出口。
但即便是有的話,風傾城也絕對不會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有人來救他了。
“王妃,還要追嗎?”
“算了!”
白溯月微微側過頭。看到炎墨遲眼底的灼灼亮色,嘴角輕輕抿了抿。
“南妃都已經抓到了,風傾城又算的了什麼!”
白溯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衆人心中大駭。
衆人全都沒有想到。白溯月竟然會先一步抓住了南妃。
這人可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回城!”
炎墨遲勾了勾脣角,雖然沒有抓到風傾城,但是心情卻還不錯。
木仇猶豫了一下。走到白溯月面前。伸手將剛纔的瓷瓶放在了白溯月手心裡。
“也許你還用得到!”
白溯月展開手心,上面是一個小瓷瓶。
還有一張,字跡很小,很簡略的藥方。
白溯月看着木仇的背影,心口微微暖了暖,連忙跟了上去。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收下木仇送給她的東西,眼眸微微閃了閃,小聲說道:“月兒,你要好東西,本王那裡有很多,都是從木仇的師傅老毒鬼那裡濃來的,肯定比他的要好!”
白溯月忍不住一陣輕笑,看着炎墨遲微微擡着下巴,那張面容上帶着淡淡的不屑之色,感覺有些好笑:“王爺這點兒小醋都要吃嗎?”
炎墨遲細長的鳳眸裡瀲灩着極爲濃郁的色彩:“並非本王吃醋,而是小月兒你招蜂引蝶,若是本王不好好看着,怕是以後你會悄無聲息的和人跑了!”
白溯月聞言,收斂起面上的笑容來。
她心中一陣輕微的浮動,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被炎墨遲逗弄的放鬆起來。
原本以爲成親之後,和炎墨遲在一起多少有些隔閡,畢竟他們兩人根本不是一樣的人。
然而她卻發現,她想多了。
字裡行間,白溯月也感覺到了身邊這男人堆自己的重視,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讓白溯月有些情不自禁。
“王爺是不是有些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她輕輕擡起頭,看着那張完美的側顏。
炎墨遲淡淡勾起脣角,垂着眸子凝視着她:“本王從未小看自己,只是小看了你!”
白溯月驟然一愣。
“在你眼裡,本王恐怕就是那路邊的野草,還比不上你家木大哥一根手指!”
那張妖孽無雙的眸子裡,劃過一道淡淡的無辜色彩,他微微垂眸,失落的情緒瞬間傾瀉下來。
明知道對方是裝的,可白溯月還是解釋了一下。
“王爺應該知道,你在月兒心中的地位無人能代替!”
這句話瞬間取悅了炎墨遲,炎王殿下直接起身將白溯月從地上抱了起來。
“那就讓本王看看,是怎麼個無可取代的法子!”
白溯月見到他眼底那抹壞笑,心中頓時微微跳了一下,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快要大亮的天色,連忙轉移話題。
“我要去見見南妃!”
炎墨遲一頓,抱着白溯月腰間的手緊了緊。
他微微仰起頭,細長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淺淺的光芒。
“好!”
一個字落下,墨龍駒在山野之中飛快的狂奔起來,帶起耳邊的陣陣呼嘯風聲。
白溯月的長髮被風吹起,一陣陣清香的味道在炎墨遲的鼻尖環繞,炎王殿下的眸子淺淺的眯了眯,在她的頭頂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來。
兩人率先從山野之中離開,直奔着城門外的一間客棧走去,炎墨遲領着白溯月進入客棧三樓的一間角落裡的包廂之內,裡面立刻出現了幾道身影。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一個黑色斗篷之下傳了出來。
“主子,您來了!”
炎墨遲輕輕嗯了一聲,帶着白溯月進入房間,那斗篷驟然在白溯月的面前脫落,露出了裡面一張十分蒼老的臉來。
那是個上個年紀的老者。
白溯月一瞬間就被對方的氣場給吸引了過去,她微微閉了閉雙眼,將目光牢牢的凝聚在了那老者的容顏上。
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心中逐漸升起,那老者擡起頭,對着白溯月的方向淺淺一笑:“屬下墨幽,見過王妃娘娘!”
“墨幽?”
白溯月疑惑的唸了念這兩個字:“墨竹是你什麼人?”
“他和屬下一樣,都是隸屬於王爺的暗衛!”
見到墨幽還要說些什麼,炎墨遲微微擺手:“墨幽,你先退下去吧!”
“是,主子!”
墨幽不叫炎墨遲王爺,而是叫主子,更是讓白溯月感覺有些奇妙。
就好像,他在叫的並非是炎墨遲天風炎王這個身份。
她已經知道炎墨遲是烈焰皇室中人,白溯月對墨幽的態度也並沒有任何懷疑。
老者點了點頭,默默走到包廂門口,在轉身關門的時候,看着白溯月的眼神,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深意來。
一個面上戴着紗帽的女子坐在房間正中間的牀上。
白溯月邁步走近,直接將她頭上的紗帽給摘了下來。
南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緊盯着白溯月的雙眼,四肢卻無法動彈。
“炎王殿下,你若是放了本宗主,本宗主自然會給你數不盡的好處!”
即便是成了階下囚,南妃的語氣依舊高傲的很,像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在和他們談條件。
白溯月對安香楠這一點十分佩服,如果沒有點兒能耐,這宗主的位置,早就不是她的了。
“安宗主,本妃今天來並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安香楠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害怕的意思。
她將目光落在白溯月的身上,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來:“不想聽?難道你不想知道秦蕭第一個男人是誰嗎,本宗主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你和你大哥都是那人的私生子,見不得人的東西,若不是本宗主知道麒麟丹在你身上,多看你一眼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