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殺了他!”
炎墨遲清冷的聲音在林子裡傳的源遠流長,白溯月也沒有阻止,臉色帶着幾分冷色。
如果太子能夠在臨死之前醒悟過來些,她也許還會留下他一條性命,但就好比炎墨遲所說,如果他還是這個模樣,回去也將是她一個天大的敵人。
“炎墨遲,你要做什麼,你敢殺了本太子,回去你要怎麼交代?”
白溯月微微勾起脣角:“交代,交代什麼?太子殿下被殺手打進懸崖不知所蹤,還需要別的條件嗎?”
這一句話,讓太子微微震驚。
墨竹根本不給太子廢話的時間,擡起手中長劍就要向着風慕陵的脖子抹去。
“不要殺他!”
忽然一聲輕柔嬌媚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叢林之中傳來,白溯月一側頭便看到站在不遠處山林邊上的兩道身影。
顏映柔!
白溯月神色之間劃過一道怔然的色彩,旋即心中暗自好笑,顏映柔的氣運依舊如此的好,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會出現的非常及時,甚至於橫插一腳。
墨竹的動作停了下來,只因爲看到了顏映柔身後的雲隴。
白溯月總算知道雲隴爲何用那種眼神來看着她,只因爲她白溯月,便是欺負顏映柔的那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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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天命使然。
白溯月心中微微唏噓,看來顏映柔當初說的極對,她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有的好事和光環,都會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
不管顏映柔在她手上受過多少磨難,白溯月都發現,事情結果永遠都會向着偏向顏映柔的發展。
就好比現在,她白溯月要殺風慕陵,她顏映柔會準時出現。
“炎王殿下,白溯月……你們敢殺太子,是想要造反嗎?”
顏映柔眼圈紅腫,氣質猶如扶風弱柳,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着,那臉頰上的蒼白虛弱,看不出一點兒作假的痕跡。
白溯月儼然看到,太子風慕陵滿眼都是感動,和那彷彿看到天神一樣的眸中光彩。
她無語暗笑,看來老天爺都是站在顏映柔這邊的,她現在就算想殺了風慕陵,都沒有機會了。
炎墨遲暗暗用扇子敲了敲白溯月的頭。
“這件事錯在本王!”他不該一開始爲了逗弄白溯月,還留了風慕陵一命。
白溯月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冷沉的說道:“王爺此言差矣,不管結果如何,風慕陵都死不得了!”
死了,還有誰能夠牽制的住風傾城,他死了,這以後的戲就不好唱了,即便是現在風慕陵依舊恨不得殺了她,那也不過和以前沒什麼變化罷了。
反正她終究和風慕陵不死不休,現在關係是否再次惡化,對她的影響都不太大。
炎墨遲聽出了白溯月話語之中的含義,像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白溯月,如果她的敵人只有風慕陵一個的話,她大可在剛纔直接將風慕陵除掉,而不是留到現在。
這麼說來,白溯月的仇人,根本就不止風慕陵一個,而且還有更厲害的。
炎墨遲輕輕走到白溯月身側,壓低了聲音道:“小月兒,本王對你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還惹到過什麼樣厲害的人!”
白溯月沒說話,見到顏映柔此時已經從雲隴的身邊衝了過來,直接將太子風慕陵抱在懷裡。
“太子殿下,柔兒來晚了,是不是白溯月將殿下您傷成這般模樣的?”
顏映柔眼底蘊藏着滿滿的恨意,白溯月聽到她毫無根據就將一切責任都扣在她頭上的話,只覺得眼底越發冷然:“風慕陵,你告訴她,若不是本小姐和炎王殿下在,你剛纔恐怕已經葬身狼口了!”
風慕陵擡起頭,一雙眸子裡涌動着無數戾氣。
“白溯月,你別在這裡惺惺作態,那些狼羣,估計就是你這惡毒的女人引過來的!”
白溯月瞬間被風慕陵的話質問的有些愕然,原來她在風慕陵的眼中,從來都是最不堪的一個。
聽到這番話,白溯月瞬間笑了。
“既然太子殿下非要如此認爲,那本小姐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反正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話間,白溯月將目光落在了雲隴身上。
顏映柔能夠找到這裡,一定是和麪前的男子有關,這個面容一絲不苟,穿着藏藍色長袍的男子,一如剛見到那時的風神韻秀,風度翩翩。
只可惜,那雙看人的眸子,除了在見到顏映柔的時候,對別人一如既往的冷淡。
白溯月只感覺有些好奇,顏映柔到底是憑藉什麼,吸引了這麼多人爲她賣命。
當初的風慕陵癡愛顏映柔如骨,風傾城也爲了風顏映柔把江山拱手想讓,六宮無妃。
現在又多出一個,看起來如此癡情優秀的青武國世子爺。
“雲公子既然能從外面進來,一定知道出去的路,我身邊還帶着個孩子,不方便再多停留,還請帶路吧!”
白溯月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面,身上穿着的暗紅色長袍,襯得她嬌小玲瓏。
炎墨遲毫不猶豫的跟在白溯月身後,輕輕掃了一眼雲隴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雲隴,是你帶她來這裡的?”
雲隴聽見炎墨遲發難,嘴角緊繃着側過頭去:“如果不是我在,柔兒昨晚早就遇到危險了!”
炎墨遲瀲起眸中光彩,目光之中閃爍着不明的光澤:“希望你不要爲今天的決定後悔!”
說完這句話,炎墨遲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銀色的內衫在陽光下映出一道霞光來。
讓那張本就妖孽無雙的臉,在這林間,猶如勾魂奪魄的妖精一樣。
反正在顏映柔擡起頭的時候,差點兒被那張完美至極的臉,驚豔的有些窒息。
有些人的容貌看的久了,就不覺得有多好看,但這位炎王殿下卻並不一般,即便是天天對着那張臉,也依舊會不知不覺被其吸引。
顏映柔緊緊攥了攥拳頭,咬着下脣。
“炎王殿下,白溯月,你們就不解釋一下嗎?”
炎墨遲根本連理會顏映柔的心思都沒有,一旁的白溯月聽到顏映柔那楚楚可憐的聲音,只感覺心口一陣難受異常。
當年她最怕顏映柔哭,每次顏映柔露出那種表情之時,顏映柔不管要什麼,她都會滿足她的要求。
一想到那個時候自己單純的心思,白溯月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顏映柔,這裡危險重重,本小姐沒空和你談論這些,如果你和太子殿下想要留在這裡,溯月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