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派人來刺殺的,根本就不是太子的人,更有可能,是二皇子自己的人!”
炎墨遲輕輕鼓起掌,聲音壓低了幾分。
“分析的這麼透徹,小月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如果你猜對了,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獎勵!”
就在此時,小屋子的門被人推開,風傾城一臉陰沉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不過不一會兒的功夫,面上就已經恢復了常態,見到白溯月的時候,更是柔和的笑了笑。
“月兒不用擔心,林小姐沒事!”
白溯月點點頭,“那就好,不然的話我就要內疚了,畢竟是我將林小姐帶到船上來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風傾城見到白溯月將責任都推給了自己,垂了垂眸子。
“月兒,這麼急着置你我於死地的人,恐怕只有太子皇兄了!”
白溯月狀似無意的點了點頭,面上露出幾分爲難之色:“只可惜沒有將刺客抓住,不然的話……”
風傾城岑笑:“無礙,本皇子一定將刺客繩之於法,不然的話,以後月兒的出行,要小心一些纔是!”
炎墨遲敲了敲桌子,讓風傾城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本王還在這裡,二皇子是不是將本王忽略了?”
他站起身,比風傾城還要高上幾分的身材,更是帶着一些壓迫性的氣勢。
風傾城微微垂眸,淡淡開口:“多謝炎王叔幫忙!”
“平日念你這小子叫本王一聲王叔,本來不想和你一般計較,但你卻三番兩次不聽本王的勸告,惦記着本王的女人,你說,本王該如何收拾你呢?”
炎墨遲默默走到白溯月身後,將修長的五指,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整個人流露出一絲極爲強烈的佔有慾。
風傾城一皺眉,眼神之中瞬間變換了不少神色:“還請炎王殿下離本皇子的未婚妻遠一些,月兒,到本皇子這裡來!”
白溯月腳步動也未動,急的風傾城上前走了兩步,要將白溯月拉過來。
炎墨遲動手更快,直接擋在了白溯月身前。
白溯月對這兩人三天兩頭上演一次奪人大戰感覺沒什麼興趣,默默向着前方甲板的空地上走了過去。
那些舞姬已經換好了衣服,迎面從下方的船艙之中走了出來,見到白溯月也只是微微低着頭。
可就在走到炎墨遲身邊的瞬間,其中一個驟然拔出匕首,直接向着炎墨遲的後背刺了過去,炎墨遲手腕一番,頭都沒回,匕首直接刺在了他手中的扇面上。
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那女子見到偷襲不成,一咬牙直接向着外面跑去,想要跳下水。
“墨竹!”
炎墨遲反手搖了搖摺扇,扇面上竟然一絲印記也無,白溯月是知道這金鋼扇骨的摺扇到底有多厲害,對於炎墨遲的反應也未例外。
那扇子不光是用來扇風的,更是被炎墨遲當成了隨身順手的武器。
炎墨遲話音落下,白溯月就聽到了船艙外傳來的慘叫聲。
墨竹拎着一個女人,將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剩下的舞姬嚇得齊刷刷的跪在原地,一個個渾身顫抖。
更有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女人走了過來,跪爬在地上顫聲說道:“這丫頭是今天剛進來的,小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墨竹將椅子轉移到了炎墨遲身後,讓其安穩的坐了下來。
面對審訊刺殺之人的事情,風傾城有些好奇,便將剛纔的事情放下,走到白溯月身邊站着。
白溯月沒有躲閃,眼神落在了那刺殺炎墨遲的舞姬身上,心中多少有些好奇,想要探聽到一些關於炎墨遲的消息。
然而,炎王也未讓他們離開,就在這大船的船艙之中,審問起刺客來。
“你爲何要刺殺本王?”
炎墨遲輕輕挑了挑眉,一雙長眉妖孽無雙。
那張超越了性別之說的美,完全在那一顰一笑之中綻放出來,迷的人能夠頭暈目眩。
“要殺就殺,本姑娘沒空說這個!”
白溯月對那女子還真是佩服,能有這樣膽子的人,絕對不多。
只可惜,她完全估計錯了炎墨遲的戰鬥力,這男人即便無人保護,也不是誰能夠隨便近身的。
炎墨遲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你這女子,脾氣還真是倔強,不過倒是讓本王產生了那麼一點兒興趣!”
白溯月心中暗笑,炎墨遲趕緊將目光從她身上轉走,被這樣性格變態的人看上,絕對是厄運臨頭。
“所以,今天就將你的命留下吧!”
明明是那樣柔和中還帶着淺笑的一句話,白溯月卻聞到了裡面藏着的血腥氣息。
那女子明顯沒有發現炎墨遲已經生氣了,還在開口說着:“本姑娘今天來了,就沒有打算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啊!”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白溯月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風傾城眼神一冷,看着眼前的一幕,狠狠的攥了攥五指。
炎墨遲就在這一瞬間,就讓身邊的墨竹出手將女子的雙眼挖下,那雙血色的眼眸,活生生的掉在地上,被人菜的粉碎。
這樣悽慘的一幕在白溯月眼前上演,她的心微微寒了寒,卻很快沉澱了下來。
畢竟經歷過前世那樣的折磨,白溯月對這種小小的刑法,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當初她的眼睛,雖然沒有被人挖走,可卻是完完全全的瞎掉了。
“月兒,你不害怕嗎?”
風傾城見到白溯月還睜着雙眼看着在地上疼的哀嚎的女子,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白溯月有些疑惑的擡起頭:“怕什麼,審問的又不是我?她既然敢來刺殺,就要做好死的覺悟,這不怪別人!”
風傾城聽到這種,不同於一般人的說辭,心中透露出一點兒好奇來,見到白溯月面容淡淡的樣子,他又將想要問的問題,壓在了心底。
“炎墨遲如此心狠手辣,你還願意和他待在一起嗎?”
風傾城趁着這個機會,在白溯月的心裡灌輸炎墨遲的恐懼。
白溯月心中暗笑,可面上卻露出猶豫之色來。
“我又沒有害他,他應該不會那樣對我吧!”
風傾城聽到白溯月爲炎墨遲狡辯,心中有些怒色,可他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月兒,你真是單純,不明白這人的危險之處,當初死在炎墨遲手中的無辜之人,難道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