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陰謀詭計便成了笑話。
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蠢白甜,露第一面,所有底就全被挖個一乾二淨。簡而言之就是:蠢白甜自從知道,小時候不知怎麼有了一面之緣的人,如今居在成了大師。於是,驕傲得意,時不時的顯擺。結果就被有心人給聽去了……有心人是不管她下場如何,有沒有用。反正他們不損失什麼,於是,三言兩語,就把人哄了。
而且,還利用一點心理暗示,讓小姑娘以爲,自己多麼的惹人喜歡。只要是人,看到她就喜歡的不得。自信到了一定程度,便認定,樂辰哥哥一定也喜歡她。只是因爲她一直離得遠遠的,所以,樂辰哥哥沒機會發現她的好。
於是,她來了。至於樂夫人?哈,被她完全忽視了。她一心就覺得,以她這麼好的人,這世上就只有她的樂辰哥哥才配得上……
看完這些資料,七景簡直無語了。
小姑娘實力不錯,也都六級了。按理不該這麼蠢的,怎麼偏就蠢成這樣了呢?
“野心。”還是樂辰一眼看透:“於其說那些人暗示了她,不如說,她自己就擁有野心。那些人只是將她的野心放大而已……”
七景瞪了樂辰一眼,都是他,到處招蜂引蝶。
不過,不管她打的什麼主意,都註定了要落空。
她跟錢蓮,以及她們背後的人,也被憤怒的樂辰惦記上了。
樂辰這其實完全就是遷怒,他堅持認爲,七景今天不願意跟他一起去參加聚會,是因爲早上碰到這兩個人的緣故。
一定是因爲,他跟別的女人扯上了關係,所以她不高興了。而他本來跟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女人,根本半點關係沒有。會被扯上,完全就是因爲,錢蓮以及她背後的那些人的陰謀。
所以,這些人全都被他惦記上了。
本來這些人,就在監控之下。但因爲一直沒有確實的抓到證據,所以,只能先盯着。可現在,樂辰直接讓人將錢蓮以及那小姑娘給扣了下來。至於背後的人,隨便找了個藉口,將他們拘禁。
雖然樂辰是特權一級的,便事關國家安全,他也不能太過份。尤其是,他自己又是那樣的身份,國家安全也是他的責任之一。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短暫拘禁。
算是發泄一下心裡的怒氣。等他氣消了,這些人還得再放了。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對於這些,七景並沒放在心裡,她現在大多的心神,都放在那副棺材上。因爲放了太多心神在那裡,因此,面對樂辰時,便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樂辰跟她什麼關係?自然立刻就發現了。可從七景嘴裡,他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七景總不能告訴他:我在想我們兩人的屍體吧。
雖然她其實正在想,也許她看到的,她跟樂辰,並不是死的。但這話就更不好說了說:我看到我跟你?
這話聽着就像假的。
因此,她什麼都不不說,跟他隨便說了幾句,就表示自己累了,閉上眼睛休息了。
這看起來更假,如他們這樣的人,三五天不睡,根本沒有問題。
因此,一看就知道,她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樂辰對她的獨佔欲以及掌控欲,已然達到了病態的程度。見她這樣,心裡貓抓似的難受。恨不能將她搖起來,用刑逼供。可偏偏,愛意在前,除了忍耐,他什麼都捨不得做。
只是心裡卻胡思亂想,腦洞大開。
想着她到底瞞着他什麼事。
他們兩人相識以來,她即便是去黑吃黑,弄了贓物回來,都沒瞞着他。她弄出空間物品,這麼了不得的東西,也大方的拿了出來,從沒有瞞過他。
那麼,現在是什麼事情,讓她竟覺得比這兩樣更嚴重,嚴重到需要瞞着他呢?
他想,如果他有什麼事,要瞞着她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件事,對她有傷害。爲免她受傷害,他無論如何都要瞞着。二是他不信任她。當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便是不信自己,也不會不信她。
那麼反過來,她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兩個原因呢?又是這兩個原因裡的哪一個呢?
捨不得逼她,就只能他自己胡思亂想着。雖然最終,也想不出來。
他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光聽到,就能對他造成傷害的。哪怕是說,他身體再治不好了,他也能坦然接受的。至於第二種,那更不可能,七景信他,一如他對她的信任。這一點,他堅信。
結果就是,他依舊沒想到答案。卻是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樂辰在胡思亂想,七景也在胡思亂想。
想那個棺材。
那材質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所有的,也不是她曾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世界裡的特品。那麼是不是預示着,它,以及它裡面的兩人,其實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就好像,如果她跟現在的自己,去往以前待過的世界。再跟原來世界的自己見面,給原來世界的自己造成的感覺,大概就跟她現在一樣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除了這個世界,她還要跟樂辰去往另一個世界?那個有枳楠的世界?
再一個問題就是,那兩人爲什麼躺在棺材裡?
沒有哪個活人會樂意躺在棺材裡,除了吸血鬼。七景打了個冷顫,難道說,她跟樂辰要去的下個世界裡,他們會成爲吸血鬼?以吸人血爲生?
想想就夠了,她也決不會允許自己,活成那樣的。
她否定了這個猜想,既然不是因爲這個,那麼,她又爲什麼要躺在棺材裡呢?她仔細回想了當時看到的細節。
顯然,她自己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態平和。沒有半絲痛苦和不甘。而樂辰,卻是帶着期望和微笑的幸福。顯然,他也不是被迫的。
七景覺得頭疼,想不通。她不想通,自己會在什麼樣的情況,把自己和樂辰一起,關在棺材裡。
這個且不論,那棺材爲什麼會出現海底?爲什麼要讓她看到?爲什麼在它出現之前,她會有感應?還有那出現在腦子裡的,不似真實的聲音。
思來想去,直到最後,她纔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她推演出來的,分明是世界最薄弱的地方。雖然不確定確切位置在哪,但顯然,在海底。
再聯繫她之後又回到了水泡裡,一切好似夢幻的情況。那是不是可以推測,她看到的那一切,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
晴?的天,柔白的雲。不屬於這世界的一切,世界的薄弱點……
輾轉反側中,一夜悄然地去。
當七景睜開眼,看着閉着雙眼,但明顯並沒有睡熟的樂辰,她不由輕輕的笑了。不管她看到的意味着什麼,最重要的,都是眼前的人。
湊過去,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他一如她所想的,在她離開之前,手壓上她的後腦,將這個吻加深。直到他們都氣喘吁吁,才放過她。
“今天還要去鬥場。”七景推開他,“我得梳洗,然後去做飯。”
“一點也不想去。”樂辰耍賴的將臉埋在她的頸側,時不時的輕咬她的頸上的細肉:“乾脆就說我生病了,我們今天不出門了。在家裡看直播,其實也是一樣的。”
七景輕笑:“不管你去不去,都得吃飯。我都得起牀……唔!”她又推他,一大早,弄得她心火直冒。
“那就不去了。”樂辰放開她,只是在放開之前,用力在她頸上吸出一個紅色的印子來。
七景摸了一下頸,白了他一眼,起身。
樂辰未起身,便將終端拿了過來,一連串的命令飛快發了下去,然後也急急的追着七景去了。
七景洗漱,他也洗漱。七景去做飯,他也跟着進了廚房。
怎麼還粘着?七景好奇,卻也不拒絕。你一口我一口的用完早飯,兩人便等着直播開始。七景照舊,是被他安置在腿上。他將她圈在懷裡,從身後,緊緊的摟着她的腰。
直到開始前三分鐘,七景才知道,今天的比鬥,是藍大師上場,而他的對手,是斯圖亞特。
七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斯圖亞特不是稱病,推了比鬥麼?”
“他們說,今天本來參加比斗的那人,有急事回國了。”
“斯圖亞特會心甘情願上場?”
“他並不願意,但在他們家國裡,他的實力排最末。”便是成爲大師,有時候,也不能隨心所欲。如果他不承擔相應的責任,別人又憑什麼尊重他,給他諸多優待?
而斯圖亞特以前的人緣不算好,這種時候,並沒有人願意出來幫他一把。
七景摸着下巴:“如果在這種場合,傷了人。使得對手受不可逆轉的傷,會如何?”
樂辰緊摟着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作爲同一立場的人會高興。”
“會引起國際糾紛嗎?”
“不會。”樂辰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既然上了比鬥場,那就要有承擔一切的責任。彼此留手,點到即止,那是默契,卻不是必須。真要有什麼私怨,便是出現死傷,也是極爲正常的事。”
頓了一下,才悶悶道:“你擔心的是哪一個?”
七景調頭,對着他的脣就咬了下去。不過顯然,她沒佔到便宜。反而被對方吃了個盡興:“我能擔心誰?我當然是誰也不擔心,只擔心你。”
“恩,你擔心我就夠了。”只是他望着屏幕上出現的兩人的眼神,卻幽幽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