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冬天很冷,雪很大,非常大。↙八↙八↙讀↙書,.※.o◇
一夜之間,滿目皆白,萬物披銀妝。幾個小姑娘很有童心的,在空地上堆雪人。遠遠聽着,她們似乎是想做什麼雪雕。靈感,來自樑翠兒小姐。
那位小姐充份的將另一個世界的奇思妙想,能搬的都搬了過來。一夜之間,醉鄉樓簡直成了冰雪世界,連菜色都極具特色。
樑翠兒前一天下午,專門跑過來一趟,將收支財務狀況跟她說了一回。她確信,她會大賺一筆。
而樑翠兒也藉機將她的靠山是樂夫人這件事,給推到了前臺,弄得人人皆知。爲此,樑翠兒這段時間沒少往她這裡跑,真心誠意的道歉,帶來了很大的誠意。
對於她的行爲,最氣憤的,要屬陳阿大。
陳阿大一直以爲,樑翠兒是她下的一步暗棋,結果,她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就等於把他們的所有佈局全部打亂。這樣自作主張,又不聽命令的下屬,陳阿大當然十分生氣。而且,他還擔心,樑翠兒會跟他搶工作。畢竟,明面上的工作,只要一個人就夠了。樑翠兒自己開店,賺大錢給先生。而他做的一切,都是先生夫人想好的……他當然分得清,誰的能力更強些。
不過,他小心觀察了一段時間,見先生、夫人並沒準備改變什麼之後,才放下心來。
樂辰跟七景當然不會改變什麼。
樑翠兒會這麼做,七景確實沒想到。但她本來就沒準備在她身上得到什麼,財富更是最不必看重的東西。
而樑翠兒此舉,並沒有引起規則的變動。遠不如她將冰雕,以及那幾個特色菜來得有意義。
她這件事,真正影響到的,只有一個人--聞九寅。
不知道樑翠兒是怎麼知道聞九寅就是太子的事,在那天之後,她便幾乎天天都來雅閣。樂辰在她來的第二天,就將她的目的看透。七景就不再出面,招呼她說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了。
跟生意有關的,全都由陳阿大來接手。至於她想接近聞九寅的事,七景可不想當她的跳板。不過,她也沒將大門關上,而是給了她充份的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只是她的運氣不太好,聞九寅這段時間過得十分不好。
因爲樂辰給他的任務。
別小瞧跑到城外,摘一筐肉果再揹着跑回來這點工作。就算他已經練了武,也不可能完成的很輕鬆。尤其是,去的時候揹着空筐,回來的時候,揹着滿筐。
筐是阮旻竹特製的,裝滿了肉果,足有上百斤。
第一天,聞九寅直到半夜,纔回到住處。
阮旻竹到是好心,早早的準備好了藥澡,讓他泡着解乏。第二天一早,又去了。
第二天開始,阮旻竹也跟着去了。回來時,兩人一般的狼狽,阮旻竹也揹着筐,裡面滿滿的獵物。他的實力當然不是聞九寅可比的,但他身上,帶着那個腰帶呢。
這一次他們確實有所長進,晚飯是在樂宅用的。
樑翠兒開始對聞九寅關注,是在他開始跑步的第九天。非常好的一個數字,只是,樑翠兒告辭的時候,聞九寅還沒回來。而她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打聽聞九寅的消息,她自以爲隱蔽,不着痕跡。卻不知道,在樂辰的眼裡,她幾乎一眼就被看透了。即便是七景,如果將她的注意力,從煉器和規則的研究上面,稍微轉一些給她的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七景十分專注,尤其是在她想要做什麼,而別的又不重要的時候。好在,在樂辰的提醒下,她立刻就明白了。
轉眼,年關到來。
大年二十九,顧家送了張帖子過來。約樂辰在大年初一,去顧家相見。最後屬名,只一個顧字。另又印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印章。
看完請帖,樂辰嗤的一聲,諷刺的笑了起來。直接將帖子往邊上一丟,對着送帖子的人道:“讓她且等着。”
不說去,也不說不去。但七景多瞭解他,這是斷然不會去的。
送帖子的人臉色難看起來:“樂先生,我們顧家可不是一般人家,這請帖送到,卻不去,不太好吧?”
樂辰身上威壓一放,第一次擺出那不可一世的傲然來:“本尊的事,何時容得旁人置喙?”
“可,可我們是顧家,下帖子的乃是顧家的老姑奶奶。”
“那是你們顧家的姑奶奶,與本尊何關?”手一揮,那人直接摔了出去,連同那張帖子,直接砸在那人身上。
“噗”的一口血噴涌而出,那人面色委頓,連忙抓了帖子,讓人扶着,踉蹌而去。
“顧家,哼!”樂辰也難得的生氣了。
“可見,並不是所有高手都是有風度的。”至少顧家這位就沒有。
“先生,顧家那裡,不會有事吧?”陳阿大沒看到請帖的內容,因此根本不知道樂辰爲什麼這麼生氣。但是,顧家在回鄂部是個大世家。也可以說,整個回鄂部就捏在顧家手裡。得罪顧家,絕對不是好事。
“說說回鄂部。”樂辰不懼得罪一個顧家。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自然也是不打無準備的仗。
“回鄂部小的也不知道多少,就知道,那裡很偏,環境也很古怪。一般人在那裡根本活不下來,活下來的都是強人。還聽說,那裡顧家就是土皇帝。咳,皇上要派什麼官員過去,還得先跟顧家打招呼……”
這就已經足夠說明顧家的實力了。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會更改選擇。
陳阿大依舊老實:“小的見識有限,先生若是想知道多些,到是不如問問聞公子和阮公子。”
樂辰沒去問聞九寅或者阮旻竹。因爲當天晚上,百里延俠和慕容景春來了。他們是來做說客的。
用他們的話說:“顧家那位年輕的時候嬌氣了些,到老了,也有些嬌蠻。但其實還好,也不是真的不講理。可是她身邊有兩個不怎麼知好歹的,總愛藉着她的名頭,做些個不着四六的事情……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們整出來的。樂小兄弟,你別往心裡去。”
又說:“本來我們準備在年前好好聚聚的,之前都讓風凌那小子給遞了消息。可後來又出了點事,不得不耽擱了。才拖到現在,也是我們的失誤。說起來,這事你們也該知道,還是那些化功散。本來樂夫人繳了那六瓶化功散,我一直小心收着,生怕逸出一絲,再惹出大麻煩。結果在十幾天前,那藥被人偷走了一瓶……”
“事情越來越麻煩,我們卻連半絲表痕跡也未查到。便只能先將旁的事給放下……多有怠慢,還請別往心裡去。”
化功散被盜的消息從一出來就被全面封鎖,便是樂辰也是不知道的。此時聽到,意外之餘,也是感嘆。世家就是世家,永遠不能小覷。
可問題也來了:“可查出來,是何人盜藥?”
百里延俠嘆氣搖頭:“麻煩就麻煩在這裡,沒找到人,更沒有留下半點線索。而現在,我們知道至少有一瓶藥被人偷走,誰也不知道,對方會用在誰的身上,又什麼時候用,讓人防不勝防。”
樂辰皺眉,“那就且等着吧。”左右,他跟夫人是不怕的。“話說回來,化功散,可有解藥?”
“沒有。”百里延俠十分肯定,毫不猶豫的說出兩個字。
“慕容老先生似乎有所疑惑?”樂辰突的看向慕容景春。他臉上的猶豫,還未散去。
“樂小兄弟當真敏銳。”慕容景春心裡一驚,隨即笑道:“老夫只是覺得,這藥丟的,有些古怪。”
“哦?”樂辰不瞭解情況,甚至沒去過現場。只聽對方這麼一說,根本毫無頭緒。所以現在,他一點不介意,多聽聽相關的消息。
“東西是收在我們兩個老傢伙的住處,山上的竹屋裡。平時除了幾個家族子弟,再無旁人上去。那幾個家族子弟,全都是信得過的。就算他們真有什麼,也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偷走……便東西就這麼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樂辰冷冷的勾了下嘴角:“這到有趣。”樂辰笑了一聲:“就我想來,有三種可能。”
兩人立時一起關注起來:“哪三種。”
“第一種,有輕功極其厲害的,是兩位也發覺不了的高手,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將它偷走。第二種,有人監守自盜。第三種,它自己消失了。”
第三種,完全的無稽之談。第一種可能,顯然,眼前這兩位,對他們夫妻有所懷疑。而現在,他就這麼明目張的回擊和挑拔離間。
然後樂辰又十分坦然的道:“雖然我不曾見識過你們這裡的化功散。不過,我相信,這世間萬事萬物,偕是相生相剋。有正必有反,有陰必有陽。有化功散,也必定能研製出解藥來。兩位若是信得過我,不若將化功散借我一瓶,用作研究。只要研究出解藥來,到是不懼怕那偷藥製藥之人,也不必因爲一瓶藥,而鬧得人心惶惶,寢食難安了。”
他說得太過直接,也太過正大光明。本來他們確實有些懷疑對方的,畢竟他們將十大高手想了個遍,都找不到有這個能耐的。比他們實力強,強到從他們眼皮子下拿了東西,卻不被他們察覺半分的,也就是樂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