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蹲下,看着陸芸嘆了口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拉着他離開了。
不知不覺走了好久,才發現來到了那片湖面,回憶不覺涌到腦海裡,看着那湖邊的亭子,陸芸沉默了。
聲音了。
“什麼事啊?”開門問道。
“南宮烈來了,他說要見你,你見他嗎?”試探地問陸芸。
“他爲何要見陸芸,陸芸又沒有招惹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裡卻在想着,他是否是認出了陸芸。
“他的理由是,他現在是陸芸的師父,想好好認識一下陸芸的孃親,僅此而已。”南宮烈將他的話說給陸芸聽。
心裡想着,看來今天陸芸是沒有理由說不見了,只有換了件衣服,跟着南宮烈去前廳了。
來到前廳,一眼就對上了南宮烈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只覺得有一瞬,他似乎看穿了陸芸。
避開他探究的眼神,陸芸笑着說:“烈公子來訪,找民婦,所謂何事?”
“呵呵,夫人不必如此見外,陸芸現在是令公子的師父,來拜訪一下他的孃親,也是很正常的啊。”南宮烈語氣自然。
可能是陸芸多想,以爲你認出陸芸。
突然,他起身走到陸芸的身旁,用只有陸芸們倆聽得見的聲音說:“你到底是誰?爲何你身上有‘她’的香味,爲何陸芸總覺得你就是‘她’。”
陸芸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所指是誰,但嘴上就是不會去承認這個事實。
“公子說笑了,您說的‘她’,是誰?民婦實再聽不懂您在說什麼?”當然這句話,大家也是聽不到的。
南宮烈只是輕笑,身形一晃就回到了他本來的座位上了,不知爲何,陸芸會有一種莫明的失落感。
而這一切,卻被剛進前廳的東方風盡收眼底。
“這不是烈公子嘛,今兒怎麼有空來?”風說話的口氣是那樣的怪異。
“原來是東方兄啊,幸會啊。”南宮烈說話口氣也是同樣的怪異,那陸芸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們倆好像是仇人相見一般。
這種念頭,在陸芸的腦海中轉瞬即逝,用餘光看了那兩人,也看不出他們臉上的表情的變化。
“今天烈公子來訪,當然是要陸芸這個主人好好招待一下。”南宮烈笑着說。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南宮烈移開盯着陸芸的眼神看着南宮烈說道。
因爲如此,飯桌上就出現了這樣怪異的一幕,陸芸坐在風和南宮烈的中間,陸芸本來要挨着陸芸坐的,被南宮烈一個眼神,就乖乖地坐在了南宮烈的旁邊了。
陸芸就看向陸芸,用眼神問他:爲什麼要這麼聽南宮烈的話?
就發現陸芸用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迴應陸芸,心想這還是陸芸養了五年的兒子嗎?居然聽一個外人的話,不聽陸芸的話。
立即丟了一個眼神給陸芸,長大了,連孃親都不要了。
陸芸看了看陸芸,又看了看南宮烈,起身坐着到南宮烈的身邊了,還不忘記朝陸芸們兩個吐了吐舌頭。
聽飯時,陸芸不想說話,就一個勁的自顧自地吃着,這時,風和南宮烈同時夾了同一塊魚塊,陸芸瞟了他倆一眼,自已夾了另一塊魚塊送到了嘴裡。
他們倆就同時放棄夾那塊魚塊了,這時只有陸芸小孩子天真的說了一句:“大伯家的菜好吃吧,師父和風叔都喜歡吃,還搶起來了呢。”
陸芸聽着差點把嘴裡
的飯給噴了出來,不知道這倆人聽這孩子的話作何感想。
“呵呵,司馬兄家的主廚的手藝卻是不錯,陸芸都想向司馬兄討了去。”南宮烈乾笑兩聲說道。
“烈兄說笑了,本府的主廚手藝算是很平常的了,陸芸只聽過說你府上的那位主廚不是來自有名的醉香樓嗎?手藝應該是少有匹敵的呀!”南宮烈迴應道。
“司馬兄過獎了,在下家中的主廚年事已高,手藝不如從前了,道是貴府的這位主廚,是‘深藏不露’啊。”說完,卻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陸芸一眼。
“你們這到底是吃飯還是評飯的,吃飯就好好吃,說那麼多,可以說得飽的話,你們繼續。”陸芸說。
“晴……呃,小瑜說的對,大家還是先用餐吧。”南宮烈差點說出了陸芸的身份。
陸芸只覺得南宮烈的身體有那麼一震,眼神盯着陸芸看了好久,卻被坐在他對面的小陸芸看得一清二楚。
“師父,你幹嘛要老看着陸芸孃親呀,你們很熟嗎?”陸芸奇怪地問。
“小陸芸,快點吃你的飯吧,吃完,師父要檢驗一下你的功夫了,看有沒有長進。”南宮烈不着痕跡的岔開了小陸芸的問題。
通常小孩子都不會在意太多,特別是問到了關於他最喜歡的武功,那剛剛的疑問就被拋到九宵雲外了。
“好的。”小傢伙清脆地回了一聲。
飯後,目送小陸芸和南宮烈離開,把南宮烈拉到一旁。
“哥,你剛吃飯時,差點就說漏嘴了。”假裝生氣地說。
“陸芸,那個,不是有意的,下次不會啦。”南宮烈輕撫了一下陸芸的頭髮。
看着小陸芸和南宮烈消失的路口,陸芸心中有一個聲音彷彿在說,他已經認出了你,那你與他相認,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月老爺爺,這就是所謂的天機嗎?就是命運的相系,註定陸芸和他的糾纏。
陸芸只是想要這樣慢慢淡忘,不敢再愛,害怕再次失去,總覺得他會像辰遠和賀子騫一樣,會離陸芸而去,陸芸是一個不祥之人嗎?陸芸喜歡和喜歡陸芸的人,都會離陸芸而去,陸芸真的不想再嘗一次失去的痛苦,只想這樣遠遠地看着就好。
到了夜晚,陸芸再次失眠,來到家裡的池塘邊坐着欣賞着月色。
一陣熟悉的旋律傳入了陸芸的耳朵,這不正是陸芸當初唱給南宮烈聽的《問情》呀,只是這次是用笛聲代替的。
“瑜姑娘,耳熟嗎?”不用看,陸芸都知道這聲音來自誰,只是他居然沒有像白天那樣叫陸芸‘夫人’。
“公子說笑了,民婦不曾聽過。”月光下陸芸輕撫了陸芸臉上的面紗,怕一個不小心被他認出。
“哦,是嗎?陸芸剛還以爲瑜姑娘聽出陸芸吹奏的曲子呢?”他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陸芸。
“陸芸還真沒有聽過呢,剛只覺得好奇就聽得入了神,讓公子誤會陸芸熟識這曲子了,真是抱歉。”陸芸笑道。
“瑜姑娘剛剛給了陸芸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陸芸覺得姑娘就是陸芸的那位故人,姑娘可否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請求?”他看着陸芸,踱步向陸芸慢慢走過來。
奇怪地是陸芸沒有出聲,只是看着他離陸芸越來越近,陸芸的腳像是被粘住了一樣,怎麼也挪不開步子了。
他在離陸芸只有半米的地方站定,伸出右手作勢陸芸摘掉陸芸臉上的面紗,只是快要碰到陸芸的面紗時,
他又不着痕跡地收回了手,負手說道。
“瑜姑娘可以當陸芸的一個傾聽者嗎?聽陸芸給你講個故事吧……”
陸芸點了點頭。
之後的幾個時辰裡,他給陸芸講了好長的一個故事,故事裡的主角就是陸芸和他。
“瑜姑娘,可以讓陸芸看看你面紗下的面容嗎?”他突然說。
“公子,陸芸的面容已毀,陸芸不想嚇到你,天色不早了,陸芸們這樣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也不合適,陸芸要回去休息了,告辭。”說完陸芸就要走。
剛要擡腳離開,腳下不知是什麼,絆了陸芸一下,陸芸一個沒站穩,心想這下不能瀟灑地離開,還要摔一跤,丟人啊。
但是預期的摔倒沒有來臨,陸芸反而落入一個熟悉又溫軟的懷抱。
陸芸居然是那樣貪戀着那懷抱,竟然忘記了推開他,感覺他的溫熱的呼吸就在陸芸的耳邊。
“芸兒,不要離開陸芸好嗎?”他的口氣像在乞求。
“公子,你認錯人了。”陸芸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然後提氣運用輕功離開了那’危險’的地方。
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陸芸雙眼盯着天花板,回想着他訴說陸芸們的點點滴滴,眼淚情不自禁地滑落。
不知不覺天就矇矇亮了,還在回想着昨晚的一切的陸芸,聽到了疏影的聲音。
“瑜姐,快起來啦,東方風和烈公子打起來了……”
什麼?他們打起來了?心想着感覺不對勁,就立馬翻身起牀開門。施展輕功來到疏影說的地方,就看到那兩個的身影了。
“東方風,陸芸曾經是看在芸兒的面子上纔沒有找你解決這私人恩怨,但現在芸兒也不在了,陸芸想陸芸們今天要好好清算一下了。”南宮烈的口氣很冷。
“哼,恩怨?!當年你父親受了重傷來到陸芸家門口,陸芸父親爲了救你父親耗盡了自己的內力,結果還是沒有醫好你的父親,你卻不分青紅皁白,提劍就來到陸芸家,剛好遇到陸芸父親從房間出來,當時你父親已回天乏術,你居然就一劍殺了他!!!”風的述說是那樣的咬牙切齒。
“當年明明是你父親傷了陸芸父親,還要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好人樣,不就是爲了讓陸芸感激你們,從而讓你們得到陸芸家族的劍譜嗎?”南宮烈負手而立。
“休要污衊陸芸父親…”風說着就提劍揮去。
聽着他們的對話,陸芸大概也瞭解了他們口中當年的舊事。只是怎麼聽都是一個誤會的結果。想要開口阻止,才發現現在的陸芸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去“管”他們的私事呢?
在一旁看着他們倆鬥得不分伯仲,心中卻不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焦急的陸芸有幾次差點按耐不住衝了過去,都被一旁的問詢敢來的南宮烈給拉住了。
“芸兒,他們倆,你到底更在乎誰?”南宮烈小聲問陸芸。
“陸芸,陸芸只是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受傷,那樣陸芸都會難過。”陸芸說。
“芸兒,錯過一次就不要繼續錯過了,那樣就是一生的錯過了。”南宮烈意味深長地看着陸芸說。
這時,在陸芸的思緒遊離了幾秒,回神發現風的劍直直朝南宮烈刺去,而奇怪的是南宮烈沒有閃躲,竟停在原地,似乎在等待這那劍的到來。
陸芸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沒有多想就衝了過去,連南宮烈都沒有抓住陸芸的衣袖半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