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遷就

“我再說一遍──我和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許、提、他!”他神色陰鷙。“南宮烈,你在生氣嗎?”她低低怯怯,好小聲地問着。

他很想不理她,可是一接觸到那雙水靈星眸,再深的鬱怒也全化諸雲煙,見着那張楚楚堪憐的小臉,他就是不忍心。

“我沒有。”他神情有些許僵硬。

“你騙人。”他臉色明明就不好看。

“陸芸,你找麻煩是不是!”他惱火地瞪着她。

她委屈地輕咬下脣,不敢吭聲。

可惡!看到她這樣,他的心又軟了。南宮烈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少擺那張苦情媳婦臉給我看,我可沒虐待你。”

“對不起。”她回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面對這樣的她,再陰悒的情緒也無從發泄。

他突然覺得好無力。

如此柔順的妻子,想吵都吵不起來,她根本沒有脾氣。

算了,不想破壞難得的好心情。

“別當我是什麼惡霸丈夫,我不會對你怎樣的,還不過來!”他瞪着退離三步遠、不敢靠近他的陸芸。

她眨眨眼,似在衡量他話中的真實性。

“好哇!你這什麼表情?侮辱我啊?”他信用有這麼差?

一時嘔不過,他飛快撲向她,陸芸閃避不及,被他壓倒在草地上,一雙手乘機不安分了起來。

“呀……你別搔我癢啊……”她嬌笑連連,上氣不接下氣。

搔……搔癢?

南宮烈瞪凸了眼,差點當場昏倒!

他……他在挑逗她耶!怎麼她……

“搔癢是吧?好,我就搔個夠!”他半是泄氣、半是懊惱,索性十指齊出的“攻擊”她。

“哇……”她又叫又笑,一對小夫妻就這樣玩鬧不休,在草地上滾成一團。“唔!”南宮烈突然止住動作,只因後腦勺不慎“吻”上草地中的石塊。“怎麼了?”她掙扎着由他懷中撐起上身,而此舉,極自然的使他們的下半身更加密密貼合。

南宮烈的表情突然有些怪異。

“我沒事,不過──它‘有事’。”他別有暗喻地往下指了指。

陸芸一怔,顯然也“感覺”到他所指爲何。

“你該不會──”天哪!她驚坐起身,連想都不敢想!

“你說呢?”丟給她不懷好意的一眼後,他起身抓回她,吻上她的脣。

“呀──”她咿咿唔唔,終於曉得什麼叫“有口難言”。

難不成荒郊野外、沒門沒戶的,他就想……

不行、不行,她抵死不從!

“你沒得選擇。”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他唯一的回覆是──以更狂熱如火的烈吻融化她。

天地之間,共舞歡情的身軀,宛如一體,難解亦難分──◎◎◎當他們回到宮中時,已是掌燈時分。

這一整天,除了那段令人臉紅心跳的脫軌外,他們攜手相偎,走在人聲鼎沸的市集中,感受那份熱鬧與溫暖。

那時的他們,就像是與旁人無異的恩愛夫妻,悄悄地,陸芸將這平凡的幸福珍藏在內心深處。

她很快樂,快樂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的身體很疲倦,心靈卻是充實滿足的。

回宮後,服侍她的貼身侍兒早已急成一團,見她出現,這才又是謝天、又是謝地,只差沒殺雞宰羊來答謝神明。

後來,陸芸才得知皇上傳喚過她,也

知曉她行蹤不明之事,看來,今晚得吃飽睡足,明兒個好去請罪認錯。

只是想歸想,她的身體卻累得不想移動。

“要爲夫的幫忙嗎?”南宮烈摟起陸芸軟如綿絮的嬌軀,她也立即慵懶地偎靠了過去。

他脣角輕揚,抱着她走入備好熱水的澡堂,先將她身上的衣物、連同他的也一併除去,然後才一道偌大的澡池。

陸芸連羞怯的力氣都沒了,也忘了讓夫婿爲她淨身,在她的觀念中是絕對不合宜的,只能柔婉地靠着他的肩,任掬起的熱水滑過她的凝脂冰肌、任他溫熱的大掌在她身上流連撫觸,等到洗去一身的疲憊,溫適的舒暢感令她不自覺逸出似有若無的滿足吟歎。大手停在纖腰上,南宮烈低下頭凝視她被熱氣薰紅、格外誘人的嫣容,黑眸深邃了起來,他低喃道:“你在誘惑我嗎?”

“誘惑?”她眨眨眼,小臉迷茫。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呀!他怎麼說她在誘惑他?

柔媚似水的體態緊偎着他,就已經是很要命的挑戰了,她還敢在他耳畔輕吐氣息,她不知道在敏感時刻,她這舉動很撩人嗎?

收不回的手,沿着玲瓏身段往上撫觸,覆上突起的柔軟,珍憐搓撫了起來。陸芸輕抽了口氣。“南宮烈,你──”

“老天!你好美──”他俯下頭,舌尖順着的曲線輕畫,難以魘足的手更是往下移,佔據她的幽密──“我知道你很累了,原本我也以爲我可以忍耐的,但你是這麼的誘人……”南宮烈的話語未完,便消失在主動送上的紅脣中。

這一刻,他傻了眼──這、這、這……是他羞怯的小妻子嗎?這是頭一回!她居然也會主動吻他!“不需忍耐,因爲,你已經成功的讓我有‘感覺陸芸小臉紅得幾欲燃燒,天曉得!她是掏盡了勇氣,把一輩子的膽量都給用上了。

但,她還是堅持這麼做,因爲他值得。

有什麼會比嬌妻的邀請更具誘惑力?

隔天,南宮烈身心暢足地醒來時,發覺懷中的人兒竟不知所蹤。

他睜開惺鬆睡眼,下意識地尋找着那道沈靜娉婷的身形。

“老婆──”他半撐起身子朝她喚道。

已穿戴整齊的陸芸,由菱花鏡中回首,撩起裙襬快步走向他。“你醒啦!”她極自然地伸出手讓他靠向纖肩,溫柔地替他撫順微亂的發。

淡應一聲,順勢滑下身子,舒適地枕着,再度閉上了眼。“怎麼這麼早起?”

說到這個,她搖了搖有些賴牀跡象的丈夫。“南宮烈,你今天有沒有空?”“你想和我在牀上消磨時光嗎?”南宮烈勾起脣角,問得很邪惡。

“不是啦!”陸芸的俏顏不爭氣地泛紅了。“我要去向父皇請安,你陪我一道去好不好?”

此話一出,南宮烈立刻翻身回到牀內,拉起錦被。

請安?向那老頭?呵!他寧可繼續睡死下去。

“南宮烈──”她挨近他,很撒嬌地喊着。

“少來。要去你自己去,我累得半死。”他連眼都沒睜。

累得半死?那剛剛是誰說要拉她在牀上消磨時光的?

“可是,我們爲人子媳的,一道去向父皇請安也是應該的啊!”以往,他待她冷得像個陌生人,所以,她什麼都不敢冀求,但是現在,他對她那麼好,她以爲,他會很樂意陪着她的……

最主要的,是她想讓父皇寬心,她知道他一直很擔心她。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剝光你的衣服拉上牀。別說請安了,你今天連這個房門都休想踏出一步。”

威脅之言一出,陸芸果然嚇得跳開一大步。“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要不要試試?”與其和那老頭

相看兩厭,他絕對萬分樂意向她證實他的“能力”。“那……那不用了。”她連連搖頭,逃命似地奔出寢房。

嘖!什麼態度嘛!多少女人求他垂憐他還不屑一顧呢!不知惜福的丫頭。南宮烈淡哼一聲,若有所思。

◎◎◎“芸兒,怎麼這麼早?”皇上一見着陸芸,立刻招手喚她。“來、來、來,陪朕一塊兒用膳。”

陸芸悄悄擡眼看他,見皇上並無半點慍色,她有些放心,也有些意外。昨兒個,她屢屢傳喚不到,父皇難道不生氣?

“那個……父皇,昨天……”

“昨天如何?到哪兒快活去了?”皇上笑問。

“臣媳……與殿下出宮去了。”單純的心思,甚至不曉得什麼叫說謊,陸芸乖乖地據實以告。

“你說──南宮烈?”皇上的心思,不在他倆的私自出宮,而是驚異兩人的相偕同遊。“是的,臣媳不該私自出宮,請父皇降罪。”陸芸自認觸犯宮規,她甘心受罰。然而,如要她選擇,不論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責罰,她還是會與南宮烈出宮。“降什麼罪?南宮烈的個性,朕還不清楚嗎?以他張狂的行事作風,想做的事,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父皇想怪罪於南宮烈?

“別……父皇,這不是南宮烈的錯,是……臣媳纏着他,要他陪我出宮,父皇若要論罪,就請論臣媳的不知輕重……”

瞧她那驚急的模樣,怕是已極度在乎南宮烈了。

皇上嘆了口氣。“朕瞭解南宮烈,難道就不瞭解你嗎?以你知禮守禮、莊重自律的性子,就算再怎麼想出宮,也不會容許自己放肆的,想護着他,也得找高明一點的說詞。”“那……”該怎麼說?她真是詞窮了。

“傻孩子,朕有說要降誰的罪嗎?南宮烈願意親近你,朕再開心不過了。告訴朕,他待你如何?”

“很好,真的很好。”好得超乎了她所能想象。

“那就好了。”皇上微微寬心,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只是……”明知不該,但她還是問了:“南宮烈並不快樂,父皇,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執箸的手僵了下,皇上放下碗筷,神情凝重起來。

見着他這反應,她更加肯定他必然知情。

“如果我沒記錯,南宮烈應是皇室長子吧?那又爲何獨居於偏遠荒涼的滌塵居呢?縱然不是嫡出,也不該有這般宛如天壤的差異呀!”她替他感到委屈──爲他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皇上奇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他頭一回看到柔婉似水的陸芸表達強烈情緒,她是那種受了苦,也只會含淚和血而吞、逆來順受的人,沒想到她頭一回有了自己的情緒,爲的卻是南宮烈。看來,這對小夫妻,已經學會如何珍視對方了。

陸芸──會是改變南宮烈的那個人嗎?他凝思着。

或許,他該將一切告知她。

“芸兒,你錯了。”

“什麼?”突來的話,讓她一時抓不住話題重心。

“若要認真細算,南宮烈應該是嫡長子。”

這樣的回答,令她備感意外。“您說──怎麼可能呢?”

如此尊貴的身分,又怎會淪至偏苑獨居的地步?還有他的孃親呢?那個本該是皇后的女子……

彷佛看穿了她種種的疑惑,他緩緩啓口,打開了塵封的記憶之門──“南宮烈的娘,曾是朕獨寵偏愛的女子,她姓季,芳名雲雁,與你一般,都是那麼的溫婉善良、柔情似水,後宮三千,朕全不放在眼裡,就只爲她一人傾心着迷,與她共處的那三年,是朕這輩子最難忘的美好歲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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