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過河拆橋?一邊讓人去偷學自己的手藝,一邊來這裡和自己談條件,要是陸芸發現得晚了,這是要先斬後奏的節奏,不行也得依照着他的來了。
“所以,公子的分紅得少一點了。”他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哈哈哈哈”突然陸芸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趙掌櫃也大笑起來。
兩人笑了一陣。又是沉默。
“那要是我不呢?”陸芸直接說道,氣勢比對方更甚三分。
“這不是在商量嘛。”這個中山狼被陸芸嚇退了一步。
“這有什麼可商量的?我們已經簽訂了合約,合約期未到之前我們都得按照合約來,掌櫃得想毀約不成?”陸芸說道。
“這,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沒有,掌櫃的若想違約就支付陸芸分紅當月十倍的報酬作爲違約金。那我們只見就兩清了。”找掌櫃一聽分紅的十倍,那可是比深深的剜了他的肉還要疼,他怎麼能捨得。
“哈哈,掌櫃的想清楚。希望我們還能合作愉快。小生就先走一步了。”陸芸點清了箱子裡的銀票和金子一點不少,便走了。
此時南宮烈也從樓上下來。
“好了嗎?”
“好了。”陸芸一拍箱子。
“呵呵,沒想到本王的愛妃還是一個財迷。”陸芸走後聽到找掌櫃和光頭的對話。
“你們兩個真的能行嗎啊?”
“保證能行,她今天已經教給我們了,以後還會教,我們二人定能夠全部做出來。”
“那就好。”
陸芸聽在耳裡卻還是如沒有聽到一般。南宮烈卻打趣到:“看來你的老東家想要炒了你了。”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陸芸卻像是心有成竹,早有應對的樣子。
“好啊,打什麼賭?”南宮烈很好奇,他雖然是奇才不假,但是對於生意場上的事情卻是一竅不通,皇家的人大多也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和揣測人心。
“就賭不出一個月,這酒樓的主人便是我。並且讓趙有才(掌櫃)請我去當家,賭不賭?”陸芸拿出幾定金子揣進懷裡,一邊道。這樣子子啊南宮烈看來像極了財迷。
“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太狂妄了,這趙有才黑白兩道都是有路子的,並且也開了這麼多年的酒樓,我看你是一個月內是沒有勝算的,還讓他親自來請你,那更是不可能。”南宮烈完全的不相信。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
“要賭什麼?”南宮烈其實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個。
“賭什麼都行,反正都是我贏。”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一個月以後沒有成爲這酒樓的主人那麼你從此以後不再提與我和離的事情。”
“好。那若是我贏了,我想想,我暫時想不出來,你就不條件答應我三件事。”
“三件?”這時候才知道還是自己虧了,感覺自己說得早了,在陸芸面前自己被坑得渣渣都不剩了。
“嗯,等我想起來再說。”這時候前面有人買糖葫蘆陸芸買了一個吃。
“你要不要吃一個?”他這個潔癖纔不會吃街上賣的東西呢。
“你也不一定會贏的。”南宮烈看了一眼那紅紅的糖葫蘆,怎麼這丫頭這麼喜歡吃民間的東西,難不成民間的東西的做法特別之處?南宮烈猶豫了三秒之後,一把奪過來咬下一顆。
“你不潔癖了?這不一定乾淨哦。”陸芸在一邊添油加醋地說道。
“額,這麼什麼這麼酸?”南宮烈幾乎是想吐了,但是看着陸芸那副吃定了他的表情,硬是忍住吞了下去,就像是沒有玩具的小孩一樣。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吃的。”南宮烈又吃了一顆,雖然不是太喜歡那種黏黏的糖和那種小果子的酸味。
只要是她喜歡的她都會去接受,去嘗試,就像是牛奶麪包,也是一樣的。
“如果我說,這上面其實是有毒的,你還吃不吃?”
“有毒?”南宮烈看着陸芸那真假難辨的表情,心裡面大駭。
“嗯,難道王爺沒有發覺嗎?”陸芸再次說道。
“你?”南宮烈乾脆心一橫全部吃掉。
“哈哈哈哈”陸芸大笑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被耍了。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翌日。
天還沒有大亮便聽到王妃房裡的丫鬟珍珠和翡翠來稟報說王妃清早就出門去了,南宮烈正想着要不要等陸芸回來在一起去西郊的別院。正想着門外傳來了翡翠的聲音:“參加王妃,請王妃安。”
“起來吧。”陸芸聞言看了一眼地着頭的翡翠。這段時間來南宮烈給她的丫鬟換了一波又一般,唯一留在身邊的只有現在的翡翠。主要原因是前面的那些人陸芸都不喜歡,只有翡翠這一天實在。從第一天被分配到陸芸的院就開始盡心盡力地服侍着主子。不管陸芸是不是受寵,也儘管陸芸生性極淡,不曾對身邊的丫鬟說話。
一開始見王妃入住,都聽聞陸芸之前是癡傻之女便背地裡冷嘲熱費的事情陸芸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在忙着有事情着,沒有當面着那就給南宮烈留一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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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見南宮烈對新王妃有些上心了,便又熱情起來,這樣的下人陸芸是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的。所以在陸芸的府裡便只留下翡翠這個丫鬟。其他人都是入不得陸芸的房間的,人們都嫉妒翡翠,說這小丫頭片子也還真是有眼光,當初怎麼就一條心的要跟這個王妃,如今看着王妃對這王妃是越來越上心,想着再去巴結反而是讓陸芸覺得噁心。
這不,今天又其他的小丫鬟求着老麼麼說讓翡翠帶着伺候主子,在王妃的房間多走動走動,就讓陸芸給吼了出去。
“南宮烈,以後我房內丫鬟留翡翠了,其他的人你就留着用。”只見陸芸眼神是縹緲朦朧,完全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哪家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不是十個八個的伺候着。之前他還想着西園的丫鬟嬤嬤是不是有點少了,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說不用了。
“這,好吧,你要是什麼時候覺得人手不夠了,儘快向管家提出來。”
“主子有什麼不滿意儘管向老奴交代。”管家俯道。
“嗯,沒事了,我只是來說聲,我喜歡安靜。平日裡沒事的話就別讓其他人進來,有翡翠在就行。那些巡邏的侍衛也不能進去。”陸芸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管家看了眼南宮烈,表示自己做不了主。
“那就依了愛妃的意思。”南宮烈輕飄飄的語氣。
“嗯。翡翠,回去吧。”陸芸對站在一邊候着的丫鬟道。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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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內只見兩個女子進了房便將門關起來,直到傍晚送晚飯過來的老麼麼敲門,這時候才見小丫頭翡翠將門開了一個縫兒將飯菜接進去,便再也沒開過門。
南宮烈聽着暗衛們來報出的情況,心裡也不禁覺得好奇,這陸芸難道是在爲他們兩的打賭準備秘密法寶?看來是現在陸芸已經知道南宮烈派有暗衛監視她這件事情,索性防備起來了。
就這麼急着想要贏我?還是急着想要和離呢?你的心就從未對我打開過吧。這女人的心事什麼做的?就算是石頭做的也應該有會被風化的一天。
就這麼過了一天,第二天亦是如此,除了一日三餐送飯菜過去的時候門開一會兒,其他時候都是關着的。而且,爲了防止偷窺,主僕二人還將所有的窗戶都在裡面掛上了簾子。對於陸芸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南宮烈第一次失去了對她的消息。
是夜。
南宮烈來到水陸軒,想起那日兩人一起在水陸軒看書的情景就彷彿在眼前,竟然什麼時候手裡的書被蠟燭的火舌舔着了有不知道。
帶感覺手指有輕微的燒灼感,順手一丟,就丟進了水陸軒下面的荷塘,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跳入水中,只聽得撲通一聲。暗衛們齊齊現身。
“有人落水了。”
“趕緊去救人。”
又聽得“嘩啦”一聲,一個身影從荷塘之內飛出來。
“你們這羣蠢貨!都給我退下!”
暗衛們看清了原來是自家王爺,一身溼漉漉的站在岸上,手裡捏着什麼東西,全身都是答答的滴水。
那是陸芸之前看過的《百草錄》,他今天去水陸軒看到這本書想起那日得到情景,竟然是這段時間以來個陸芸獨處的最長的時光。
宮烈這麼一吼,便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這王府裡面的眼線可不只是那些藏在暗處的暗衛們,更何況這最難堵住的是人嘴。只要這府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消息下一秒就傳得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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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爺大晚上的落了水,這是爲什麼?於是第二天一早就連掃地的丫鬟也知道了。這王爺可是東嶽最爲帥氣的男子,這樣的人就像是星星一般的存在,只要是有一點點的感冒,第二天門開門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搬藥,都是那些暗戀的姑娘們送來的。
現在南宮烈雖然是成了親,但是依然不減絲毫的魅力,這府裡發生的事情,估計到下午就成了整個京都未出閣的姑娘的閨閣密談了,並且會累此不疲地談個三天三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