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想了想,立即問道:“敵軍現在有何動靜?”
這下甘副將向前來稟報道:“回三谷主的話,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敵軍一點動靜都沒有,出奇的平靜。”
芸衣一聽,臉色即變,說道:“不好,他們在等待援軍。走,馬上上城牆去看看。”
來到城牆上,陸芸命那一萬士兵使勁叫囂,儘量激怒敵軍。
果不其然,敵軍控制不住情緒,衝出來迎戰,連桑亞的命令也顧不得。
“站住,誰都不準出去。”桑亞大叫。
“王子殿下,我們還有五萬兵馬,援軍也快到了,我們還怕什麼,他們罵我們是縮頭烏龜,實在難以讓人忍耐。”敵軍左將說道。
陸芸看着城下的這一幕邪邪的笑了,她就是要這樣的結果,她就是想看看到他們窩裡反。
敵軍幾萬兵馬迅速涌上來,陸芸命弓箭手發射,城下頓時血流成河,潰不成軍。
正當陸芸準備再下令放箭時,突然看見遠處有大批人馬趕來。
陸芸下令停止放箭。
而城下的敵軍也發現了前來的軍隊,以爲是援軍到了,個個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從遠處來的信使高舉信件,急忙叫着暫停。城下的敵軍左將一個翻身,將長長的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是誰?”
“請問桑亞王子殿下在嗎?”那人拱手說道。
左將將信取下拿給桑亞。
桑亞一看信,原來不是來支援的,是南漢派來的和解使,這場仗已經達成這樣了,和解有用嗎?
“這次來者是誰?”桑亞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徵遠將軍。”
“烈將軍南宮烈?”
“正是。”
桑亞向後望去……
陸芸也注意到了,馬上的那個人是如此的熟悉,他曾經對她的愛,她要不起,如今重逢的那一刻,卻是各爲其主,所以她只能選擇漠視……
後面的軍隊迅速前進,很快就當了城下,頃刻間,城下又成了黑壓壓的一片。
南宮烈來到桑亞身邊停下。
桑亞看着這麼龐大的隊伍問道:“烈將軍,貴國是何意?不支援就算了,卻帶着軍隊前來。”
南宮烈笑笑,“桑亞王子嚴重了,南漢和東嶽有姻親之交,何時南漢和東嶽也是友好之邦,幫助任何一國都可能讓南漢失去盟友,也陷南漢於不義,所以本將奉我朝陛下之命前來和解。”
“這……烈將軍也看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呢個和解嗎?恐怕本殿下肯,那東嶽的三谷主肯嗎?”桑亞指向城樓上的陸芸。
南宮烈望向城樓上那個身穿自已的女子,恍若很是熟悉。
他走進城門,在離自已最近的地方停下,朝着上面喊道:“城樓上的是三谷主嗎?本將是南漢徵遠將軍,特奉我朝陛下之命前來和解。”
陸芸愣住了,那聲音還是那樣的悅耳,彷彿這三年來不摻雜一絲雜質。
“三谷主?三谷主?”李將軍叫着。
陸芸回過神來,看向李將軍,吩咐道:“告訴他們,和解可以,不過的答應我們三個條件。”
“這……好吧……”李將軍雖然不解,但這樣做他想必自有她的道理,於是一字不漏的向城下說道
。
“什麼?還要條件?”敵軍左將不悅了,正想往前衝時,被桑亞攔下。
“不得胡來,如果我們不和解,將會全軍覆沒,這個三谷主沒等小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王子畢竟是王子,果然有見解。
“好,只要和解,本殿下答應便是。”桑亞答道。
經過商議,議和在河源城官邸舉行,爲了安全起見,議和事宜只有陸芸、李將軍、甘副將、桑亞及其左將、南宮烈,還有小善和翡翠,還有被押上來的桑玉蓮和徐泰昌參加。
議和要求中,陸芸的三個要求是將桑玉蓮和徐泰昌就地正法,徐齊留下當質子,還有東嶽不得再騷擾東嶽,否則後果自負。
殺了徐泰昌和不再騷擾東嶽桑亞都無異議,只是殺了桑玉蓮他辦不到,畢竟他在討厭他的姑姑,便畢竟血脈相連。
“怎麼,辦不到?要想一下,這對狗男女有什麼好留戀的,身爲父親的妃子,居然與人通姦,真是不知廉恥,還誣陷我的母后,進而害死了我的母后,這種人殺之而後快。”陸芸眼眸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桑亞看着眼下衣着甚少的兩人,也不再說話。
南宮烈和解道:“三谷主,蓮妃貴爲東嶽長谷主,輕易要了她的命,恐怕傷了兩國的和氣,你看再想想辦法好不好?”
陸芸盯着南宮烈,他還是沒變,還是那麼的溫柔,還是那麼的大義枉然。
陸芸笑了,這是她這三年來真正會心的笑,“好,本谷主看貴國皇后和奕王妃的面子上不要她的命,可是她的付出點代價。”
說完,陸芸抽出小善腰間的劍,一劍刺向徐泰昌的心臟,然後一訊而不及之勢挑斷了桑玉蓮的腳筋和手筋,快而乾淨利落。
同時,桑玉蓮的口中發出哀嚎的叫聲……
議和就這樣宣告結束,臨走前,南宮烈又多看了陸芸兩眼,總覺得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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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仗從而也改變了桑亞的一生,從來就自負的東嶽王子卻輸給了一個女人,他發誓,他決對要以另一種方式來清洗今天的恥辱……
戰爭結束了,烈將軍回康城了,桑亞帶着狼狽不堪的軍隊,和四肢殘廢的桑玉蓮會東嶽了。
而陸芸成了這天下的神話,大街小巷中不時談論着這位巾幗英雄。
烈王府——
南宮明獨自一人在書房裡靜靜的看着畫上的人,畫上還題了一首詩:
千種相思爲誰愁?萬丈柔情爲誰留?
枉相思,花自飄零水自流……
清風明月不改,只是伊人何在?
欲得佳人嫣然笑!苦盡一生才所思!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人生的感悟只爲曾經的邂逅,
曾經承諾的愛依然隨風而去,
秋風難解風月意,
只爲秋水伊人!
那畫中之人正是四年前被廢的芸兒……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已經四年了,四年前在河邊的那一幕他怎麼也忘不了,雖然恨她,雖然因她的背叛和殘忍生氣,可是時間過去多年,剩下的卻是當初那些美好的回憶。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向遠處的清荷小築,荷花滿池,可惜……人去樓空。
多美的河畔,多美的夜空,曾
經沒得不染塵埃的玉人,就在他的眼前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慢慢閉上了雙眼……那一刻他仰天長嘯,可惜已經換不回了……
也許是報應,烈王府這四年中未有一位小王爺降於世,就只有飄雪所生的一位小姐而已。
南宮明看着芸兒的畫像喃喃自語:“芸兒,你好殘忍,你就真的這麼恨本王嗎?你連一次入本王夢的機會都不曾給過,你知道嗎?這四年來本王過得有多痛苦,本來說好要恨你的,可是,很到最後卻發覺不一樣了。四年前,父親下旨讓本王廢了你,從此再無干系,可是,當看到你躺在南宮烈懷裡的時候,本王才知道,原來本王的心會很痛很痛……你那麼美麗,想必已經上天成了仙女了吧?你過得還好嗎……”
苦思冥想之際,老忠推門走了進來。
“爺,你要的點心弄好了。”
南宮明看着老忠端上來的點心來了神,連忙端過來,又對着畫上的人說道:“芸兒,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蓮花糕,來,本王陪你一起吃。”
老忠看着南宮明一邊吃着點心,一邊有拿塊點心放在對面,老忠看得都心焦。
“爺,不要想了,都已經四年了,想必側妃都已經投胎做人了。”老忠還是改不了口,在他眼裡,芸兒是個很好的人,不可能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南宮明停下來,看看老忠,又吞下口裡的糕點,然後說着:“投胎做人?是啊!或許真投到哪家做了千金小姐也沒錯。”說完苦笑道。
老忠看着自己主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心病吧,心病得需心藥醫,,可是他主子的心藥已經不在了,他需要的時間,可是這時間又要多久呢?這四年過去了,去還是這樣,他又還要多少個四年?
算了,不再想了,就讓他的主子靜一靜吧,於是老忠便離開了書房……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南宮明像開朗了許多,走出書房時,神采奕奕,彷彿四年前那個奕王爺又“回來了”。
早膳用完後,南宮明就進宮了。
看到已經許久未入宮的兒子,南宮家一臉高興樣兒。
而在三年前已然回宮的二皇子南宮晉也僅是現在的寧王也走上來抱抱南宮明。
“大師兄,你終於肯自覺地踏進師兄了。”說着笑笑。
“哦,二皇弟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難道爲兄不曾來嗎?”南宮明輕笑着說。
“是,師兄是來,可是都是父親下了旨纔來。”南宮晉說笑道。
對於南宮明的事情,南宮晉在回來的這三年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他很好奇那個烈王妃是個怎樣的女子?居然把他南漢一個堂堂的王爺弄成這樣,又讓赫赫有名的將軍,留守邊關四年不曾踏入境內一步?可惜已經無緣得見。
“哦,這樣啊。”其實,對於眼前這個二皇弟,南宮明並沒有多大的感情,因爲他是皇后的兒子,所以就註定他們今後的結局。
“好了好了,你們兩兄弟就不要光顧着敘舊了,來,都來陪父親聊聊。
父子三人坐在書房裡交談着……
“對了二皇弟,前些天聽說你的寧王妃有喜了,恭喜恭喜啊!”南宮明客套的說着。
“大師兄不也就多了一個侄子嗎?同喜同喜。”
“嗯”。是嗎?就這麼肯定?南宮明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