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穿越過所有人頭頂上空,降臨在玉硯臺上兩名女子之間,微笑的朝賈玉卓行了個禮,隨即轉身去看對面的粉紅色女子,當他們兩個四目對視的剎那,蕭無垠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僵硬在臉上,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踏歸,眼神裡透露着哀傷和難以置信。
“靈兒.......靈兒........”蕭無垠聲音低沉的呢喃,痛心疾首的望着面前的女子,情緒失控的伸出手臂,準備去觸摸她髮絲後的綠色髮帶,手臂,一寸寸的靠近。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小名?”踏歸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疑慮的防範着這個來路不明的陌生的白衣男子。
“踏一世悲歡離合..........”蕭無垠激動而深情的說出一句。
“歸四方風起雲涌..........”條件反射的一句話的從踏歸口裡懦懦的念出來,這句話無語熟悉,彷彿在哪裡出現過,但她努力回想,卻始終不知在何時何地,她疑惑的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白衣公子,明澈的眼睛裡清泉一般的惆悵,這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心裡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原本誓死斬殺對手的心思頃刻間被面前之人攪亂的蕩然無存。
“無垠哥哥,還猶豫什麼,趕快殺了這個妖女,爲玉兒出氣。”背後傳來一聲怒意的怨言。
“玉兒,束手吧,她是我的朋友。”蕭無垠語氣溫軟的邊說,一邊打開手中的摺扇,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陷入深思的踏歸。
“靈兒。”蕭無垠輕叫着她的故名,踏歸恍然從夢中初醒般看着他,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摺扇上,扇面上紅色的杜鵑花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朵杜鵑花,如血般展現在扇面上,踏歸眼神悽迷的看着他它,大腦傳來陣陣的疼痛,數年前支離破碎的記憶在腦海裡慢慢拼湊起來。
突然,踏歸的眼中涌出兩行熱淚,滑過白皙的臉頰,無聲的低落在地面的忘情劍身上,這麼多年以來,她無數次的行走在白骨血流,冷漠薄情的道路上,情字,她早已忘卻該怎麼形容,然而,當那些零碎的記憶出現時,她的眼中,又浮現出當年那個在血光裡哭泣的自己,以及那個不顧生死救她於戰亂的的白衣少年。
到了這裡,畫面頓時停止。
陸芸整理了一下記憶,勉強可以得出一些如下有用的信息。
冰雪城主南楚在安定天下二十年之後,江湖又起紛爭。
魔教再次殺來,沒想到這次的敵人竟然是南楚二十年前救下的那個嬰孩:明河。現在她已然成爲了拜月教主,此次前來,勢必要剿滅冰雪城。
南楚說,這一切都是宿命,當初他手染鮮血,毀了一座城,一手建立冰雪城這個地方,就不該留下那個嬰孩。現在是償還的時候了。
邪教主明河帶領魔教將冰雪城毀滅,南楚戰死,凌晶兒戰死。
南楚之子南皓楓帶接任城主,帶領全城人和九黎王朝對抗。全城人皆死。
死了的人全部都在天界相遇。肩負更大的重任,人神魔,三界混戰。重新建立一個更爲純淨和諧的世界。
冰雪城手下有分舵有:紫凌閣,梨花宮。
紫凌閣:閣主凌晶兒,南楚的七妹。傳說,南楚有八個妹妹,各自有所長,都是隱居的高手。掌管冰雪城的情報部門。
梨花宮:宮主,夏騰殤,是南楚的好友。爲冰雪城掌管培養勢力。
明河:二十年前南楚血洗長安時手下留情留下的嬰兒,與南楚有家國之恨,逃離西域成立了拜月教,一直籌備勢力想要血洗冰雪城,手刃南楚。
冰雪城中高手:
柳陽真人:一個道士,也是國師。
蘇小邪:冰雪城第一殺手,一個冷漠妖媚的男子,話不多,喜歡用行動說話。
殘葉:第二殺手。和蘇小邪一黑一白,一開始是明河派來的臥底,後被蘇小邪策反,成爲反臥底。
七月:冰雪城的神醫,冰雪城大戰之後,不知所蹤。
周君知:冰雪城的女諸葛,冰雪聰明,但是卻最後被情所困,最終棄城而去。
白凌風:南楚的師弟,武功和南楚相差無幾,一生放/蕩不羈,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取個小媳婦,但是因爲他太帥太風流,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
若水:南楚的二妹,隱居的高手,因與南楚觀點不和,最後冰雪城大戰她都沒有出現,她信奉老子的無爲而治,認爲南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造孽。
落雪公子:紫凌閣的下任閣主,凌晶兒的弟弟。
孤鴻影:梨花宮的大護法,一生的信念爲護得夏騰殤周全爲己任。
這些都是陸芸所能僅僅是依靠自己的整理而得出的,但是人物太過複雜,那些畫面又是一閃而過,陸芸還是依舊找不出到底是與她和南宮烈此次大破敵軍是有和聯繫。
難道是?
陸芸還沒有來得急想下去,便覺得自己的頭顱如同被悶捶砸了一般,又失去了記憶。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陸芸一個人躺在荒郊野外的草叢中,一陣陣地冷風吹襲進袍子裡面,凍得陸芸瑟瑟發抖。
要不是因爲南宮烈,陸芸纔不會跑來受這份罪呢。
想都此處,陸芸又覺得頭疼痛難忍,伸手一摸,才發現腦後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兩個大包。一觸摸,便是疼得厲害。
西楚的大旗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哪怕是在暗夜裡面,藉着星月的光輝也熠熠生輝地亮明瞭這裡是西楚大軍的營地。由於西楚大軍從開戰以來都是連連戰勝北祁,現在又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此時西楚的軍營裡面就連是那些守夜的士兵們都是一個個的精神抖擻、他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北祁一定會成爲他們西楚的疆土,就連北祁之外的東嶽,他們也覺得是指日可待。
虎狼之師來得如此猖狂,陸芸看在眼裡,手卻握成了拳頭,實實地砸在地上。
“看我如何讓你們滾回去!”陸芸說道。
此時遼闊的草原上面已經星星點點地出現了火把,但是看樣子卻不像是偷襲或者進攻的,難道是西楚的援軍還是?
陸芸看到這裡不禁覺得心中是警鈴大作。
此時只聽到身後突然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聽那聲音小而又急切,陸芸夢一回頭的同時使出了手裡的金絲鞭,將那來人絆倒。
“啊!”那人應聲倒下,吃痛地發出一聲慘叫。
“誰?”陸芸怒叱一聲。
“唔,是我,主子是我。”
陸芸聞聲,仔細地定睛一看,只見那草堆之中,那個被自己綁住了的身體滾着,掙扎着。陸芸趕緊過去,這纔算是看清剛剛
的來人,果然真的是小善。
“小善?”陸芸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善將身上的東西抖了下去,拍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回主子,是王爺讓我來的。”
“王爺出事了?”陸芸急忙說道。
“主子先不要激動,王爺沒有出事,是王爺說讓小善急忙先來將主子找回去,說是有要事商議!”小善說道。
此時小善的聲音雖然還是那個清脆的女聲,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柔弱,反而是帶着殺敵的無畏,這就是陸芸訓練的目的。這樣訓練出來的手下,就不只是一個單一的人,而是可以隨時變換角色的人。這纔是陸芸的殺手鐗,會像是一把鋼刀,狠狠地插進敵人的心臟。
“王爺沒有說是何事嗎?”陸芸說道,
小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是王爺好像真着急的樣子。”小善見陸芸這般,又說道。
“那我們速速回去,王爺定是有急事!”陸芸看了一眼那閃爍在天邊的火把說道。
就連此時的風都帶着刺骨的感覺,這裡的秋天簡直是來得更早些,看來得趕在秋雨的到來之前先把這長戰役解決了。
要不然,這泥濘之中,對東嶽的將士們可是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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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烈王大營
南宮烈正在賬前走來走去,面前的謀士和大將們皆是不知道這烈王是爲何這般,只聽到外面一聲通報:“玉面將軍回來了!”
南宮烈這才如夢方醒,大步邁出帳外,叫到:“芸兒,你總算是來了,我有話要對你說!”
陸芸也說道:“我也有話想對王爺說!”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這樣一說來,兩人竟然哈哈大笑了。
“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南宮烈感嘆地說道。
“不過,”陸芸看到南宮烈的帳中有如此多的人,便故意沒有再說下去,方纔夢中的事情是萬萬不可讓這些人知道的。這些人怕是隻會是把那些經歷當做是無稽之談,這樣不利於軍心穩定。
即便是相信了,那可是東嶽和北祁之前的恩怨呢,若是把那南楚當做東嶽皇帝南宮麟,北憶寒當做是北祁,那可是一段讓人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東嶽的爛攤子。
而且那裡面的人物好似今天重聚了一般的,就好似要將以前的劇情重演,如是那般......陸芸不敢繼續往下想。那是一個萬萬不可以出現的結局。
南宮烈也懂得陸芸的心思,便吩咐道:“如今將軍已經回來了,大家也不必再擔心了,都回去歇息,準備好隨時向西楚開戰!”
“屬下遵命!”
等大家退去,陸芸這纔對南宮烈將剛剛自己暈過去夢中所見告訴南宮烈。
南宮烈不禁大驚,這恰好是與自己方纔那一般的夢剛剛可以連接起來,那陸芸所沒有完成的那寫人物關係事件的聯繫。也正好可以串接起來,這讓陸芸也覺得不可思議。
“如此說來,我們便可不菲一兵一卒,就可以大獲全勝!”南宮烈無不感嘆的說道!
“沒錯,這真是天意!現在對方人的弱點和所用冰法出處還有他們將領的特點所長,所用兵器,我們都全部知道,我們只可使一個連環計,定讓西楚全軍覆沒!”陸芸亦是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