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尊師是哪位高人?”安翼王問道。
“我師父是柳神醫。”陸芸淡淡地說道。
這柳神醫難不成就是當初大戰之後,在大梁城突然失蹤的那個神醫?當初的時候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神醫了,現在一百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收了徒弟。
這樣一說,那安翼王對陸芸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就算是慢慢地調整也好,安翼王的整顆心都在對面的牀上躺着的那個女子的身上,只要是她好,安翼王又有什麼是不可以放棄的呢?
“只要是姑娘治好了若心,本王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姑娘。”安翼王突然半跪地說道。
“王爺快快請起,醫者父母心,陸芸自當盡力。”陸芸趕緊地將跪在地上的陸芸拉起來說道。
李逸亦是點頭,那在一旁的安翼王這纔起來。
“那還請二位迴避一下,一會兒怕是多有不便。”陸芸說道。
“那我們就先出去吧,我們相信陸芸就好了。”李逸看這安翼王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說道。
但是被李逸這麼一說,就算是不想離開也不好再說什麼,現在的事情已經是到了這麼一個地步,只有相信陸芸了。
陸芸看着李逸和安翼王出去,然後讓丫鬟將簾子給放下來,最後連小丫鬟也沒有留。
看着那牀上躺着的柳若心,想這柳若心也算是經歷也生死的人了,不知道用師父對自己的那個方法是不是可以搞得定?
陸芸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可以偷看,這才從懷裡將那本師父交給自己的書掏出來。還是那本心經,按照陸芸前幾次師父交給自己的理解,只要是將自己的身體都死過了一次的人,就會再外界的能力打通了全身經絡,再注入靈力重新喚醒新生,這就是所謂的重生之術。也叫涅槃之術。
但是這始終是陸芸第一次使用,那些都是按照心經之上自己領悟的想法,這要是實施到柳若心的身上,就算是一個白白的小白鼠實驗。
陸芸顫抖着將柳若心的衣服輕輕地解開,再慢慢地按照師父教的口訣一句一句地來,當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來的時候,此時的陸芸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最後只聽到整個的安翼王府裡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之聲,李逸個安翼王都破門而入,見到的卻是看到看到陸芸暈倒在柳若心的牀邊,而牀上的柳若心則是依舊睡着,只不過那原本已經是蒼白的臉色有了淡淡的血色,看起來卻是面若桃花。
李逸趕緊將陸芸扶到一邊,伸手一探陸芸的脈搏,臉色頹然地變得很難看,說道:“她透支了自己的靈力。”
安翼王看了看陸芸,心裡面生出愧疚出來,再回頭看此時的柳若心,安翼王安靜到他出現了幻覺一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要是放到別人的身上那也是不敢相信的,但是這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停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是看到一樣的結果。
只見那原本就已經是滿頭雪白的頭髮的柳若心,此時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了一頭烏黑的秀髮,那原本蒼白柔弱的臉變得面若桃花。就像是他初次見到柳若心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也是這般的美麗動人,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這樣的了。
此時
的陸芸在李逸不斷地輸送了一部分靈力之後開始慢慢地甦醒過來,只見陸芸的眉頭輕輕地皺着,表現出現在的她很難過,但是倔強的臉上就算是昏迷也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
安翼王由衷地讚歎說道:“陸姑娘真不是凡人。”
此時的陸芸還是一副半坐在李逸懷裡的姿態,此時的她好像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自己太累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羸弱的聲音,“水,我要喝水......”
安翼王聞聲望去,只看到那躺在牀上的柳若心羽睫輕輕地顫動,一隻手還在努力地動了下。
李逸正在專心地給陸芸輸送靈力,他看這這個女子,這個曾經是讓他感覺到這個世間還有一點點可以留戀的女子,此時竟然是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很是心疼。
心疼她竟然這樣不好好地照顧自己,心疼她竟然爲了別人的生命而要將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只見懷裡面的小人兒嘴脣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嘴裡好像是在說着什麼,李逸將頭輕輕靠近,那微弱的聲音說的分明是:“烈.......”
頓時感覺到心裡面很空很空,只要是現在的情況得不到改變,那他就一定不會和陸芸的關係改變。陸芸還是喜歡着南宮烈的,就連在昏迷的時候心裡面也還是在叨唸着她的烈,這南宮烈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纔會讓這個女人這樣地爲他拼命呢?
李逸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
那邊的安翼王看到柳若心已經恢復了青春健康的容貌,心裡面正興奮,剛剛那邊柳若心正要醒來要喝水,安翼王正在忙着要給自己心愛的人兒喂水喝,完全的沒有時間顧及到此時的陸芸這邊。
突然,外面只聽到一整的風呼呼地吹來,天地之間像是變了色一般。那原本是緊閉着的大門被風吹開,只見一個滿帶着殺氣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眼裡面都是焦急,當他的目光落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落到李逸懷裡的陸芸身上,那臉上的焦急頓時變成了憤怒,李逸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南宮烈一掌擊中,閃到了一邊。
陸芸那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依靠,此時隨時都會倒下去,南宮烈趕緊上前將陸芸那快要倒下的身體抱在懷裡。
聽到了陸芸嘴裡還在輕輕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陸芸努力將自己的眼睛睜開,看了一眼南宮烈說道:“烈,你來了,就好了。”
南宮烈顧不得李逸上來的解釋,一把將陸芸抱走,他知道此時的陸芸有多危險。臨走的時候,他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一眼李逸喝安翼王,說道:“你們竟然讓她用命換命,你們兩個大男人也還真的做得出來,也還好意思說是要大義天下!”
此時的安翼王和李逸這才知道,原來陸芸竟然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柳若心的生命,這纔怪不得南宮烈會這麼的生氣了。
陸芸被南宮烈帶走,等陸芸醒來的時候只發現自己躺下客棧的牀上。旁邊站着的是南宮烈,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真的見到了南宮烈。
她在昏迷的時候就一直夢到南宮烈,後來感覺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一直抱着自己,她還以爲是幻覺了,南宮烈要是回去東嶽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回來,
不可能是烈。但是在夢裡面的陸芸還是情願相信是南宮烈回來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陸芸的眼淚就突然流出來了。
“烈,你又救了我、”這竟然是陸芸說出的第一句話。
剛剛還在忙着爲陸芸擦汗的南宮烈,看到陸芸醒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這樣一句話,反而是有點接受不了。
南宮烈說道:“你當真是以爲本王是無所不能的?”
陸芸不知道爲什麼南宮烈就怒了,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那個還溫柔地爲自己擦拭着汗珠,喂自己喝藥的那個男子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的兇了呢?
陸芸不解地看着南宮烈,突然眼睛裡面的淚水就要蔓延出來了。
南宮烈看到陸芸這般,將那碗裡的藥放下,將陸芸抱起,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若是本王沒有及時趕到,你當真要讓本王傷心孤獨一輩子了嗎?”
“不,我怎麼捨得。”陸芸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此時的她還奢求什麼呢?眼前的這個南宮烈纔是她所熟悉的南宮烈。
南宮烈將陸芸眼角的淚水擦乾,說道:“不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知道嗎?”
陸芸這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軟化了,前世她爲了那麼男人賣命無數次,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但是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曾說過一句心疼的話,因爲前世是這樣的,所以今生的她格外的珍惜,只要是真的都可以變成那百年前她的樣子,她再也不要將自己變成那沒有感情的機器,不要讓自己喜歡上那個不值得自己喜歡的人。
陸芸在心裡面這樣的說道。好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要通過眼淚來表達,這讓南宮烈更是心疼。
“不要哭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讓我傷心,那你以後不準再單獨行動了。”南宮烈將陸芸放下,拿了一個枕頭放在陸芸身後,給她墊好,這樣可以使得她坐着的時候不那麼的難受。
“我只是覺得應該要爲你分擔一些東西,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去承擔那麼多的痛苦。”陸芸說道。
南宮烈笑了下,那微笑就像是冬日裡的陽光那樣的和煦溫暖,也是那樣的少見,但是卻真的很美好,有那麼一瞬間讓陸芸失了神,丟了魂。
“傻瓜,你又在傻笑什麼?身體還難受嗎?我不要你爲我分擔什麼,我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好好的就好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我的努力也纔是真的毫無意義了呢。”南宮烈說道。
陸芸覺得好像這一刻就算是自己爲了這個男人去死也是值得的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的?我以爲你去東嶽了......”陸芸說道。
“你忘記了嗎?我們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這一路上我雖然心裡面很亂,但是我仔細想起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這一切都好像是太過完美了,就好像是我們走入了一個別人爲我們設計好的故事一樣。讓我們找不到突破的口。”南宮烈說道。
“所以你就回來了嗎?你也懷疑是安翼王?”陸芸問道。
“嗯,不過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這一路上我的腦海裡面總是出現你的影子,就好像是你潛意識之中一直再向我求救一樣,我這纔沒有回去,匆匆趕了回來,果然你還是出事了。”南宮烈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