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稱呼你啊?”
“你就叫我漂母吧。”女人回答道。
“好吧,等我以後有了大出息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你放心,我是幹大事的人,等我以後幹成大事了,一定要回來找你,報答你的恩情。嘿嘿。”韓信看着漂母笑着說道。
漂母聽了韓信的話突然間生起氣,她又返了回來,不高興的說道:“你快悄比比的吧,你這個年輕人,怎麼是這個德性呢?你以爲我給你飯是想要你的報答嗎?我不過是看你可憐罷了,誰要你的報答了。你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我要你報答,還不得把我自己給餓死了呀?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自己以後應該怎麼活下去吧,不要每天光是想一些不切合實際的東西。人啊,活在世上關鍵是要腳實地。”
漂母扔下了這一堆話,就自顧自的走了,她實在不想聽韓信在說這種毫無實際意義的話了。而韓信卻陷入了沉思中,是啊,漂母說的對啊,一個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男人,還說什麼幹大事不幹大事的,這不是玩笑嗎?
不行,自己不能釣魚了,自己得去幹大事去,一個大男人生在這個世上,活就活的轟轟烈烈,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韓信打定了主意,就開始收拾自己的釣魚用具,這個新工作,韓信幹了第三天就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反正今天上午仍舊是一無所獲,所以對於韓信來說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他把東西收拾好後,想着自己還得辦件什麼事,得去找找季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想信她會理解自己的。換句話說,就是不理解自己也無所謂,任何事情也無法阻攔自己幹大事成大業的決心。
韓信看了看這根大魚竿,帶着怪麻煩的,自己以後要是行走江湖,總不能一直帶着這麼個大玩意 ,顯得多沒有範兒啊。韓信看了看四周,漂母正坐在河邊洗着衣服,於是他就把東西收拾好走了過去,放在了漂母的面前,說道:“漂母,這些送給你吧,我要走了,以後再也不來這兒釣魚了。我要幹其它的事情去。”
“什麼?不要,我不要,你愛給誰給誰吧,我是不要。”漂母擡起頭看着韓信說道。
“漂母,我一沒親人二沒朋友的,你讓我給誰啊,我也就是送給你心裡才安生點。”
“你安生了我不安生,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拿着幹什麼呀,我又不會釣魚。你愛給誰給誰吧。”漂母的臉拉了下來。
韓信一看這樣,只好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想不到自己想把東西送給別人都沒人要,至於其他人,對了,還是送給季桃吧。反正自己的這些都可以送給季桃算了。韓信打定了主意,就拿着東西往城裡去了。走在大街上,這天也是活該出事,正好碰見熊大他們幾個了。對於韓信來說無所謂,他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只當是沒有看見他們就是了。但對於熊大就不一樣了,他早就對韓信懷恨在心,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你們看清楚了吧?旁邊沒有跟着季桃吧?”熊大問旁邊的幾個人。
“熊大,看清楚了,絕對沒有別人的。”有人大聲說道。
“好,這個小子,今天老子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不可,敢和老子鬥。咱們走。”熊大一聲令下,四五個人搖頭晃腦的跟在他的後面走過去了。
幾個人走過去直接將韓信的去路擋住了,韓信看了看他們沒有說話,準備從旁邊走過去。但是當他往哪兒走的時候,馬上就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甚至他要返回去的時候也不可能,幾個人幾乎是將他團團的包圍在了其中。韓信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啊?”
另外的幾個人有些迷茫的問熊大:“大哥,我們要幹什麼啊?你告訴他。”
“嗯,那個,你小子,你那個,你爲什麼要背一把劍啊?你會武功嗎你?”熊大終於想起來了一個理由。
“我不會。”韓信回答道。
“沒武功你背把劍幹什麼呀?嚇唬誰啊你?誰是你嚇大的呀,你以爲你背把劍就了不起嗎?”熊大問道。
“大哥,你說的有點複雜了,怕他聽不懂。”手下的一個兄弟對熊大說道。
“噢,那就說簡單點。小子,你勸你把劍拿下來,別整天揹着一把劍就和自己很牛比似的樣子。”
“不行,我絕對不把劍放下。”韓信的表情不容置疑。
“呵呵,有意思啊,呵呵,有意思啊。那這樣,你把劍拔出來在我的脖子來一下子。”熊大說着就把脖子伸到了韓信的面前 。
“不,我不能殺你。”韓信當然不會動劍的。
“哈哈,大家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傻吊拿着一把劍居然不敢殺我,哈哈,我告訴你小子,你今天要麼把我殺了要麼就從我的褲襠裡鑽過去,你選吧。好吧?很公平是吧?”熊大對着韓信說道。
這時圍觀的羣衆很多,都跟着起鬨,大喊道:“殺了他,殺了他,哈哈。”
韓信並沒有受周圍圍觀羣衆的影響,他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
然後韓信就扒在了地上,做出準備鑽褲襠的姿態。熊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大喊道:“哈哈哈哈,大家快看,大家快看,這小子要鑽褲襠了,哈哈,這小子要鑽老子的褲襠了。大家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啊。哈哈,鑽啊,鑽啊。”
熊大的幾個兄弟也跟着大喊:“噢,鑽啊,鑽啊。”
圍觀的羣衆卻紛紛的搖頭嘆息:“唉,這小子,白長這麼大的個子了,沒出息的東西,竟然要鑽別人的褲襠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能幹這種窩囊事情。誰家有姑娘以後也不要嫁給他,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就不是個男人。”
周圍的人羣圍着韓信指指點點的,反正說出的都不是什麼好話,一副副看不起的樣子。但是這對於韓信來說沒有什麼,他從來不把這些東西當回事,不就是鑽個褲襠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韓信見熊大得意的把腿叉開了,就慢慢的爬了過去,先是把頭伸了進去,正要身子鑽過去時,自己的頭卻突然被熊大緊緊的給夾住了。熊大得意的哈哈大笑,故意把自己的腿來回搖晃着,然後韓信的頭自然也就是跟着熊大的腿一起搖晃了起來。熊大的幾個兄弟跟着一起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當然周圍的人也有跟着笑的,但是總體來說笑的不多,大家更多的還是有持有一種同情心,在哀嘆韓信爲什麼這麼沒用,這麼窩囊。
韓信不動聲色,任由熊大這麼的搖晃着。他其實內心覺得十分無聊,難道這樣就說明自己很牛比嘛?爲什麼世人的目光總是那麼的狹隘,總是那麼的無聊呢?韓信纔不介意這個呢?但是也有韓信介意的,因爲就在韓信無意的擡頭看遠方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他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讓自己不能繼續保持淡定的身影,季桃。
她就站在人羣裡看着韓信,季桃的臉色發黑,顯得非常生氣的樣子。季桃是什麼時候來的?是剛過來嗎?還是早就來了,爲什麼季桃沒有出面幫自己呢?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季桃對自己實在是失望透頂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已經出手解救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她保持了無動於衷的姿態。
無所謂,韓信在心裡想到。這時熊大搖晃了幾下子過了癮後,就停止了下來,然後韓信就順利的從熊大的褲襠裡鑽了過去。韓信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自己的劍來背好,然後再拿上釣魚竿,頭也不回的走了。
熊大在後面嚷嚷着:“哈哈,窩囊廢,真是個窩囊廢。”
韓信在前面表情木然的走着,街上的人全部都是對他指指點點的。韓信沒把他們當回事,他在尋找季桃,剛剛站在這兒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人了呢?韓信還想把釣魚工具送給她呢,如果不給她的話,韓信不知道還可以給誰。
韓信在街沒有發現她,只好往自己擺攤的地方去找。剛剛拐了個彎,突然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拍了一下子。回頭一看,是季桃。
“季桃,你怎麼在這兒?嚇了我一跳,呵呵。”韓信看見季桃還是非常高興的樣子。
季桃卻不說話冷冷的盯着韓信,臉色沉的可怕。良久才說道:“你找我幹什麼?”
韓信把手裡的釣魚工具拿在手裡說道:“季桃,我不想釣魚了,我要去外地,我要去幹大事去。所以這些東西也用不着了,我想把它們送給你,希望你就留下吧。”
“韓信,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如果是男人就要有骨氣,你有嗎?我看你,簡直就不配做男人。以前我還覺得可能你只是性格內向一些,不愛說話罷了,但是現在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窩囊廢一個。”季桃不聽韓信說的那些話,她還是抓住剛纔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