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一人一馬,在日落時分,回到三防。寒劍回到客棧,寄了馬。正見蕭龍在匆匆吃飯。蕭龍瞥見他,喜道:“寒兄,你回來的正好。我還打算連夜趕去找你呢!”
“喔。”寒劍也坐下來,叫了些飯菜。“有情況?”他壓低聲音問道。“寒春發現重要情報,羌國四王子班罕多爾來助陣,現居在三防統領府。”蕭龍低聲回道。
寒劍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好,這個情況非常重要。晚上詳談。”“嗯。”蕭龍問道,“你這一路上還順利吧?”
寒劍一聳肩,“有一些阻礙,不過,總算還是把趙姑娘安全送到桃花教。”
一輪圓月漸漸升到半空,寒劍和蕭龍倚在窗前,寒劍嘆道:“我們來到三防快要半個月了,必須要採取行動,現在班罕多爾來了,羌軍的意圖很明顯了,他們一定要死守三防。如果是這樣,估計,這兩天就會準備關閉城門了。”
蕭龍皺眉道:“倘若如此,我們和老將軍聯繫不上,就麻煩了。”
寒劍正欲回答,兩條人影從不遠處房頂飄然而至,很快就從窗口閃入,正是寒春和張全。
寒劍望了望空蕩蕩的街面,關上了窗戶。四人圍在城防圖前討論了一會。寒劍問寒春道:“你那邊進展如何?”寒春答道:“大少爺放心,寒秋,寒冬已經帶人混進糧倉,隨時可以動手。”
“好。張全,你那邊情況如何?”
“都探清楚了,火炮都擺在那人工建成的土丘內,共有十個出口,每天晚上都有人送飯進去,我們可以扮成送飯的人進去。”張全說道,“還有一個重要情況,班罕多爾要在八月十五中秋這天去火炮營視察。”
“喔。”這個消息讓寒劍精神一振,他思索片刻,道:“八月十五正在後日,我們行動的日期就定在那天,我們先炸火炮營,然後埋伏在這,伏擊班罕多爾。”他的手一指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蕭龍脫口道:“青石林。”
“不錯,青石林,好地方,是通往火炮營的必經之路,四周叢林岩石又多,可戰可退。”
“我們炸了火炮營,班罕多爾必急着趕去,我們就在青石林刺殺他。而寒春則聽到火炮營爆炸聲起,馬上動手燒糧倉。”
三人聽了寒劍的計劃,都是叫好。但寒春疑道:“大少爺,那刺殺班罕多爾的任務要交給誰呢?”
寒劍對着蕭龍道:“我和蕭統領武功最好,我計劃由我們兩個去炸燬火炮營,然後趕到青石林截擊班罕多爾;寒春你帶着四季去燒糧倉,燒完趁敵混亂之際,馬上斬關出城。而張全和張寶明早立刻出城將計劃告訴我父親,按照既定時間,只見得城中火起,立即攻打三防。”
寒春急道:“那可不行,班罕多爾貴爲王子,身邊自然高手衆多,如果只有少爺和蕭統領兩人去刺殺他,太過危險。” 寒劍尚未開口,蕭龍在旁早已說道:“寒春,既爲刺殺,自然務求一擊而中,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行蹤,你放心,我和寒先鋒的功夫不是拿出來嚇嚇人的。縱然刺殺不成,全身而退應無問題。”
寒劍笑道:“統領這一席話,真說到我心裡去了。大家不必再有任何異議,馬上分頭行事,城破之日,在一起喝酒慶祝。”
八月十五,正是中原傳統節日,羌人爲了粉飾太平,仍允許三防百姓家家張燈結綵。不到傍晚,各處就不斷傳來鞭炮聲,街上人流越來越多,人流紛紛涌向各處的廟宇,三防城內一片熱鬧非凡。
而此時的郊北草原,正一點點被夜色吞沒,四周圍死氣沉沉,只有夜風不停的呼呼亂刮。在這樣的夜風中,四輛馬車急速駛向草原上的十里土嶺。不一會兒,就靠在離土丘不遠的小道上,肩挑飯桶的挑夫魚貫而下,挑着擔朝土丘而去,不一會兒,就見在暮色中,二十盞油燈沿着小道泛出點點星光。
寒劍和蕭龍已經埋伏在土丘旁,“對付最後的那兩個。”寒劍低聲對蕭龍道,蕭龍一點頭,兩人展開輕功,幾個起落,已悄然落至最後兩個挑夫身旁。兩人忽然同時一步上前,左手抓住兩個挑夫肩上扁擔,右手在他們腰部一點,一推,同時,肩一接,瞬間將兩人推入草叢。於是兩人挑着飯桶向前趕去。
又走出五六十米,就見前面的咣啷一聲巨響,好像是敲鑼之聲。餘音尚未散去,“忽忽忽”山丘上忽然開出了十道門,洞內明亮的光線投射出來。衆挑夫兩兩向門裡走去。寒劍和蕭龍故意放慢腳步,見其餘九個門都有人進去了,於是兩人挑着飯桶進了第十個山門,剛一進去,就見一個羌兵將牆壁上的按鈕一按,山門忽的又關上了。
寒、蕭二人迅速打量了一下洞中的環境,洞大約百來平方米,十餘門火炮整齊有序的排列在前方,火炮的後面,整齊的堆着一箱箱的火藥。而四周,羌兵正三個一羣,兩個一夥在各自嬉戲。這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喂,你們兩個送飯的,怎的如此面生?”
寒劍故意將飯桶移到遠離火炮的地方,然後向那軍官一點頭,“軍爺,原先的大叔早上受了風寒,在牀上動不得了,沒奈何,我們兄弟只得來替一替了。”
軍官也沒多問,打開桶蓋,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寒劍假意喜道:“軍爺,今天是九月十五,飯菜都是好料,快讓兄弟們過來嚐嚐。”
其實並不要他說話,飯香早就把飢腸轆轆的羌兵們饞的直圍過來。那軍官一聲令下,衆人紛紛從蕭龍的擔中取出碗筷,就擠過去盛飯舀菜。
寒劍對蕭龍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緩緩退後,慢慢靠向火炮。而羌兵們正搶着嚷着,根本沒人去注意二人。說此時,那時快,寒劍忽的一躍而起,腳在一門火炮上一點,人已翻了過去,在空中突
的一沉,人早已落地,又就地一滾,已靠在火藥箱前。
幾個正在狼吞虎嚥的羌兵眼睜睜的看着寒劍如入無人之境的落在火藥箱前,竟愣了半晌,纔有一人大喊:“不好了,送飯的要炸火炮。”羌兵們手慌腳亂,丟了飯碗,就去找武器向寒劍逼去。
蕭龍正擋住他們的去路。不待羌兵發動攻擊,蕭龍大喝一聲,袖中早亮出兩把短刃,閃入羌兵中,左右出擊,連斃四五個羌兵。寒劍趁這功夫,將一葫蘆油澆到火藥箱上,又砸開一箱火藥,將一條引信接入,然後拉出五六米,用火石點燃。引信哧哧冒着煙,向火藥箱燒去。這時,側面有幾個羌兵已持刀撲了過來。寒劍一躍而起,從皮靴中抽出一把短劍,殺了出來,劍鋒到時,幾個羌兵脖頸噴血,左右倒下。
眼見的引信快燒到盡頭了,寒劍大叫道:“蕭兄,快走。”腳在火炮上一點,人向山門飄了過去。蕭龍正拖住十餘個士兵,聽的寒劍的呼喊,怒吼一聲,“讓路。”人已騰空而起,躍過衆羌兵,空中又一個翻身,正落在山門按鈕旁,他手一按,山門“呼啦”就開了,寒劍就地一滾,正滾了出去。
蕭龍腳下一轉,人貼壁而出。兩個羌兵追了出來。這時,就聽的轟的一聲巨響,一條火舌從山門噴涌而出,那兩個剛到門口的羌兵,呼的被火舌瞬息吞沒。寒劍蕭龍展開輕功,拼命向前奔去。
二人剛躍出五六十米,又是轟轟幾聲巨響,大地不住的顫抖,只見一條條火舌四散奔涌,接着傳來更響亮的爆裂聲,整座山丘像爆發的火山,火焰沖天,土石四射,爆炸聲持續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漸漸停了下來。
寒劍和蕭龍伏在地上,看着整座山丘化爲一片火海。寒劍興奮道:“這是我們送給羌人最好的禮物。”說着,兩人一躍而起,拍去身上的塵土。寒劍道:“走,去青石林。”
纔剛到初秋,但是郊北草原上的風吹的人仍會感到陣陣寒意。風呼呼的吹,吹得整個青石林“沙沙”作響。
遠處,忽然閃出一道道亮光,亮光快速的向青石林移動,走到近處,纔看清,原來是一匹匹奔跑的戰馬,前排四匹馬上之人手持火把,中間三匹馬,兩旁是兩個手持鋼刀的大漢,中間則是一位金袍玉甲,身材高大的羌人,看他的裝束,正是羌御國四王子班罕多爾。後面又有兩匹駿馬,馬上卻是兩位老者,在火光中臉色冷酷。最後又有十匹驍騎,持着火把。一行十九人,快速向前推進,不一會兒,就進入了青石林,夜風越來越大,捲起沙石,吹的火把忽明忽暗。
突然,班罕多爾身後的兩位老者同時躍起,空中兩劍一揮,“噹噹”。長劍和空中飛來之物相交,冒出幾點火星。
“有刺客,保護王子。”一位老者叫道。
話音剛落,樹叢中已躍出兩人,手中雙劍,抖開兩團劍影,直取班罕多爾,班罕多爾身邊的兩位大漢慌忙舞起大刀,四下護住班罕多爾。劍刀相交,撞出無數火星,兩個大漢將兩把大刀舞的密不透風。那兩人見無機可趁,只得在空中一個翻身,雙雙回到樹枝上。
二人尚未立穩,那擋鏢的兩位老者雙雙從馬上再次飛起,手中的兩劍抖成兩團劍影,瞬時將二人封在劍光中。二人大驚失色,手中劍施展不開,背後又有樹枝擋住,想退竟無路可退。
危急時,忽然兩支暗器順着夜風,破空而來,直襲兩位老者,在晚風中,暗器呼呼作響,來勢迅猛。兩位老者連忙回劍擋鏢,就這一慢,樹上一人早已在枝上一點,人高高躍出,空中一個倒翻下來,手中長劍又快又狠,不是對着兩個老者,而是劍鋒直逼班罕多爾頭頂;眼看班罕多爾腦袋就要被穿透,忽班罕多爾一聲嚎叫,左手向上抓來,正抓住長劍劍鋒,只聽他一聲巨吼,一柄鐵劍竟被他折爲兩斷。接着右手一扇,將刺他之人活生生扇了出去,“咚”撞在樹幹上掉落在地。
這時,背後傳來無數馬蹄聲,衆人一愣,這工夫時,一陣陣濃煙隨着夜風,瞬時迷漫整個青石林。濃煙中,就聽得“大漠雙刀,保護王子。”
煙霧漸漸散去,那兩位大漢仍在舞刀護主,可是兩個行刺之人,竟不見了蹤影。
班罕多爾舞着手中雙爪,怒道:“賀老,桐老,如何讓他們逃了?”原來,這兩位老者卻是羌御國的一代高手,賀知義和桐古。那賀知義是中原人士,年輕時拜一位羌國大師爲師,練就了一身的“鋼筋鐵骨”。就留在了羌國。桐古卻是羌國名將桐齊的弟弟。他不愛帶兵打戰,卻醉心於武術。早年就走訪各家名師,融會羌國衆家之長,研練成了獨門絕學“大漠飛沙掌”。功力在羌御國可算第一。這賀、桐一次偶然交手,都覺對方功高,遂化敵爲友,共研武術。
賀知義是班罕多爾的老師,此次班罕多爾來三防,他自然跟隨。但他素知中原武藝高強之人成百上千,於是拉上桐古一起來。桐古本不想來,但賀知義激他,“素聞中原武術博大精深,武林高手迭出不窮,我看桐兄莫不是害怕了?”桐古禁不起他這一激,就跟着來了。
賀知義和桐古躍下樹幹,賀知義對班罕多爾抱拳道:“四王子,只怪我二人護主心切,一時疏忽,竟讓他們逃走。
班罕多爾正欲開口,忽一大隊人馬已立在五丈開外,一將飛馬而來,到班罕多爾身邊,下馬跪道:“屬下商天城拜見四王子。”
班罕多爾輕蔑的看着他。“起來吧,你來幹什麼?”
來人卻是三防原統領商天城,羌軍偷襲三防成功後,他叛國降了羌軍,哈桑布達就仍命他爲三防統領。他稟道:“四王子,屬下剛纔在城頭望見此處火光沖天,屬下擔心王子安危,故率大軍趕來。”
“不錯。”班罕多爾聽了皺眉道,“東
面火光現在還看的到。”忽失聲道:“不好,那裡不是火炮營麼?”
衆人聽了,都吃了一驚。哪料,又是一道火光,在北面不遠處沖天而起,把三防照的宛如白晝,班罕多爾驚問:“火光處是哪?”
商天城慌忙觀察片刻,大驚失色道:“不好,四王子,是天北糧倉。”
“蠢才。”班罕多爾一聲怒喝,忽然急道,“不好,中原人馬要攻城,快,快回三防城頭。”
班罕多爾猜對了,此時的三防城頭已被火把照的雪亮雪亮。寒挺雷率領大軍,看見城中火起時,立即對三防發動輪番的迅雷攻擊。羌兵雖有防備,但是城中不斷的火起,一時間攪得人心惶惶。
戰鬥到天明,不但沒有停歇,反而愈來愈激烈。中原人馬的攻勢雖然兇狠,然而,羌兵仗着城高牆厚,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中原人馬的進攻。但寒挺雷不給羌兵任何休息的機會,一次火炮猛轟,就出兵攻城一次。城上城下喊殺聲直傳十里,四處遍佈死屍。
攻城整整持續了兩天,慘酷的戰鬥連巨峰都請求寒挺雷。“總督,這兩天傷亡太大,我看還是停止進攻,休整部隊,再謀破城之策。”
寒挺雷捋須道:“三防不攻則已,既然攻了,務求一鼓作氣。絕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餘地。”
說着,又沉吟道:“如何羌兵還能發射火炮?”
此時,一個傳令兵急速入帳,稟道:“總督,羌兵已經不再發射火炮。”
“好。”寒挺雷一躍而起,他已經兩夜未睡,眼中佈滿血絲,但傳令兵這一句話,卻讓寒挺雷精神大振。
“立刻傳令寒虎,率虎甲軍攻城,日落前不攻下三防,提頭來見。”
又是一個驕陽似火的正午,陽光照着三防城,城頭城牆染紅了鮮血,變形的死屍開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班罕多爾也在城頭堅持了兩天,忽然見到中原大軍退去,求之不得,他回頭吩咐商天城道:“你等小心護城。”
說着,在衛兵的護送下,走下城,徑往統領府而去。
羌兵見攻城人馬退走,王子又走,立刻鬆懈下來,一些人靠着城頭就睡着了,一些人乾脆往地上一趴,也不管死屍就在身邊,就沉沉睡去。商天城也兩夜沒閤眼,這下,也在椅中閉目休息。
驕陽炙烤着大地,四周靜悄悄的。但靜寂從來不會長久,一陣刺耳的笛聲劃破了午後的天空,將正在迷迷糊糊中的羌兵驚醒,商天城條件反射似的蹦起,“快,快,防守,防守。”
羌兵們手忙腳亂的抄刀舞槍,奔上城頭。只見一隊黑盔鐵甲的中原人馬,如雷似電的逼近三防。正是由寒虎率領的精銳虎甲軍,虎甲軍是寒挺雷多年行軍打戰中創造的一個衝鋒型兵種,挑出軍中好手,配以鋼盔鐵甲大刀,擅長於攻城及突襲近戰。
“快,開炮,開炮。”商天城望着蜂涌而來的虎甲軍,嘶吼道。
旁邊副將如實報道:“統領,火炮營被炸掉了,現在早已經沒有火藥了。”
就這一會兒,虎甲軍早已將雲梯靠到城牆上。城上立即拈弓搭箭,一時間箭如雨下。但虎甲軍的重鎧擋開了射來之箭。
不多時,雲梯上佈滿虎甲軍。商天城在城上急的團團轉,擂木滾石早已用完。正一陣忙亂時,只見一將手持鬼門斧,一聲長嘯,從雲梯上一躍而起,飛上城頭,大斧一揮,一個羌兵早已腦袋搬家。
來將正是寒虎,他屢次請求攻城,寒挺雷只是不許,把他急的上竄下跳。適才傳令員奉寒挺雷之命,令他立刻率軍攻城。虎甲軍個個如猛虎出籠,勢不可擋。寒虎此時躍入城中,手中大斧舞成一個火輪,羌兵左歪右倒在他身邊倒成一片。
越來越多的虎甲軍從寒虎殺出的空隙中躍入城中,城頭上頓時槍來刀往,虎甲軍重鎧在身,刀槍難入,又兼個個武藝精湛。不一會兒,羌兵已經被逼下城樓。寒虎手持大斧,率先殺到城下。守門羌兵早已喪失鬥志,四散逃竄,寒虎就殺到門口,幾斧打斷門閂,打開城門。
城下大軍立刻一擁而入。
寒挺雷顧不得休息,立刻坐鎮三防統領府,一面叫人貼出“安民告示”,一面將捷報飛報朝廷,一面又讓楊新飛組織“三防清剿隊”,圍剿來不及撤出三防的羌兵,另一面,又立刻提審已被抓獲的商天城,從商嘴中得知,城破前,班罕多爾就已帶着一部親信逃離三防。
寒虎就叫道:“爹,給我三千騎兵,這就去把那個什麼狗王子抓回來。”
寒挺雷沉吟了一會兒,道:“就算抓住班罕多爾也不能解決問題。羌人本就兇狠好鬥,況且,班罕多爾既來,後面定有羌兵的援兵,如果追去,碰上援兵,豈不進退兩難。”
於是,決定放棄追擊,而是專心整治三防城內治安。
寒挺雷和衆將正在籌劃三防治安問題,一傳令員進來報道:“總督,寒春等人在統領府外候命。”
寒挺雷大喜,“快,快傳。”
須臾,寒春和寒夏、寒秋、寒冬急速邁入,拜過寒挺雷。寒挺雷讚揚道:“寒春,你們四季長槍隊這次做的很好,火燒糧倉,大大打擊了羌軍的士氣!”說着,又問道:“寒兒和蕭統領呢?”
寒春反而驚問:“大少爺和蕭統領還未歸來麼?當日我們商定破城後,在統領府會面。”
寒挺雷轉驚,一面命寒春帶四季長槍隊先去休息,一面拉過寒虎,“你大哥和蕭龍前去刺殺班罕多爾,可能中途有意外,你馬上組織一批人,讓張全和張寶帶路,趕到青石林,要將青石林一草一木都搜一遍,務必要搜到他們二人。”
寒虎二話沒說,立刻出營帶着虎甲軍就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