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樑文苦諫反受責



寒劍吩咐完,帶着寒堂,縱馬趕到上新平原,在演練場裡,呂鈞,馬全斌等人已經來到,冷雙雪見寒劍來到,就在高臺上攤開聖旨,衆將齊齊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聞震南將軍舊疾復發,甚爲掛念,念其屢立戰功,特命冷雙雪統領護送寒劍回皇城休養;震南將軍一職,由呂鈞統領暫代,欽旨。”

冷雙雪宣完詔書,遞給寒劍道:“寒將軍,你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動身。”

寒劍頓時感覺腦中一片空白,這一道不明不白的詔書,讓他如墜雲霧,但是聖旨已下,自己又怎能違抗?

不多時,司馬恆和樑文趕來。他們知道這個調動後,大驚失色,司馬恆先問道:“寒將軍,你對這次調遣有何看法?”

寒劍苦笑一聲,道:“這還用問,一定是雷耀虎老賊嫉恨我幾戰幾捷,在皇上面前惡意誣陷我。”

司馬恆就緊鎖雙眉道:“寒將軍,無憑無據皇上豈會相信;雷耀虎一定是捏造證據,蠱惑皇上,你不可不防啊。”

寒劍又是幾聲苦笑。

樑文急了,道:“寒兄,司馬校尉說的不錯啊。”

“那我能怎麼樣呢?抗旨不從?”寒劍突然吼道,很快他又冷靜下來,“你們說的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如果是一般差遣,只需派一兩個太監來傳就可以了,何必將冷雙雪調來。唉,不過,防,我怎麼防呢?難不成逃跑,那不是稱了雷耀虎老賊的心麼?唯今之計,只能先回到皇城,隨機應變,我心裡坦蕩蕩,又怕何來着?”

樑文和司馬恆聽了,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但是也想不出什麼方法,只能默然無語。

寒劍接着又道:“你們兩個不必擔心我。”頓了一下,他又道:“樑兄,現在我倒不放心你。”

樑文詫異道:“寒兄,你此話何意?”

寒劍道:“呂鈞代震南將軍,此人媚上欺下,心地狹窄,愛聽奉承話。樑兄你心直口快,我怕你可能會頂撞到他,對你不利。”

樑文抱拳道:“寒兄所言不錯,不過你放心,呂鈞此人,我根本不想理他,他也高高在上,我和他沒有什麼碰面的機會。”

寒劍一想,也有幾分道理。又道:“還有一事,還得麻煩二位。”

二人齊道:“請講。”

寒劍嘆道:“雷耀虎不以國家大事爲重,公報私仇;我這一調走,估計軍中必亂,卓風嘯必然伺機反擊;邊戎和呂鈞素來不合,我不擔心別的,就怕危急時,呂鈞拒不發兵,那樣邊戎的人馬可就危急了。”

樑文道:“照此說來,不如讓邊先鋒撤出彭城吧。”

寒劍道:“我也有此意,只是急切間,想不出方法;我走後,煩勞你們去彭城一趟,和邊戎仔細策劃一下。”

二人點頭應諾。

中午時分,寒劍告別衆人,隨同冷雙雪一行向定平關趕去,在定平關歇了一晚,第二日立刻趕向皇城。正午時分,已來到雙龍住,此時,雖是盛夏,但寒劍覺着四周一片蕭瑟,寒風陣陣撫面而過,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涼意。

寒劍想起幾個月前大軍浩浩蕩蕩進駐此地,不由的感慨萬分。正在馬上吟歎之時,忽聽的前方傳來馬蹄聲,衆人注目視去,卻見一灰一白兩馬載着兩個紅衣少女,迎面急奔而來。

待馬奔近,寒劍認出,兩人卻是趙雪雅和趙雪豔;兩人也看見寒劍一行,立即一撥馬頭,攔在路中。

寒劍忙縱馬上前,冷雙雪率人跟了上去。

“趙姑娘,這是何意?”

趙雪雅在馬上答道:“寒公子,我姐妹二人從皇城一路奔來,就怕碰不上公子,現在在這裡相遇,真是天助我也。”

寒劍不解道:“趙姑娘,此話又怎講?”

趙雪豔在旁急着插話道:“寒公子,你還不知道麼?你的父親和弟弟都被狗皇帝關進天牢了,只等把你押解回京後,就一起擇日斬首啊!”

寒劍只覺着一陣天旋地轉,忙轉頭去看冷雙雪。“冷統領,可有此事?”

冷雙雪微微一怔,隨即答道:“我只奉命帶你回去,其餘之事,我一概不知。”

寒劍又轉頭看着趙雪雅,“雪雅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兒戲,你可否確定?”

趙雪雅點頭道:“雖然此事還未張揚,但幸被我二人無意中聽見,有奸賊誣陷你寒家人通敵賣國,而且我們親眼見到你父親和弟弟被近衛軍捕去。你快跟我們走,如若回去,定然性命不保。”

寒劍尚未回話,後頭早有兩個聖御軍將領拍馬而出,其中一人喝道:“你們這兩個女賊,竟敢在聖御軍面前狂妄,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趙雪豔望了兩人一眼,兩腿一夾,坐騎飛奔而出,人跟着一躍而起,空中揮出一腳,“呯呯”兩聲,正把兩人都踢下馬去,人接着一個後翻,穩穩的落回馬上。

那兩個狼狽爬起,退到後面,趙雪豔轉頭咯咯笑道:“大姐,就這些膿包,看來我們這次很容易救走寒公子了。”

雪豔的話音剛落,只見冷雙雪右手在馬上輕點,人如離弦之箭,已經向雪豔迫近,雪雅驚叫一聲時,雪豔就看見一團寒氣,迎面襲來,避無可避,她知道不妙,運起全身之力,雙手拍出;只聽的一聲巨響,雪豔的馬“蹬蹬蹬”直退出了五六步。

趙雪雅忙一躍而起,空中長劍已出,刷的一道白光,直取冷雙雪咽喉,冷雙雪毫不慌張,兩手一抖,一對飛叉在手,他左手叉一格,化解了趙雪雅那快如迅電的一劍,右手叉迎着趙雪雅額頭就刺了過去。

趙雪雅長劍一揚,正擋住一叉,但冷雙雪的左手叉寒氣陣陣,刺向她的小腹,趙雪雅“咦”的一聲,向後退了一步。趙雪豔揮劍援了上來。

寒劍見雙方劍拔弩張,連忙從馬上滑下,奔過來,攔在三人中間,大聲呼道:“三位且慢,聽我說一句。”

冷雙雪將雙叉一收,抱拳矗立;趙雪雅姐妹,也撤了劍。

寒劍就對趙雪雅姐妹道:“二位仗義而來,寒某感激不盡,但此事關係重大,我必須回皇城一趟。”

豔急道:“寒公子不可,回去凶多吉少!”

寒劍止住她道:“二位,我必須回去,理由有二:一、我若不回去,豈不正證明了我寒家真有通敵賣國之嫌;二、我父我弟現在深陷天牢,我若不回去,他們必然冤死。我自認襟懷坦蕩,豈能怕栽贓陷害,我定然要回去,揭開真相,還我寒家清白。”

趙雪豔噘嘴道:“寒公子所言,早已過時,現在是非不分;你看這次明顯是想把你們寒家往死裡整,你就算回去,又哪有分辯的機會。我看,也許就是狗皇帝想要你們死了。”

冷雙雪聽了,怒道:“大膽狂女,皇上豈是你隨意辱罵的,取命來。”人已躍上一步。

寒劍迎面擋道:“冷統領,雪豔姑娘只是個小女孩,年少無知,言語上有冒犯,還請多多見諒。”

冷雙雪收住腳步。

趙雪雅此時開口道:“寒公子所說,也是中情中意,但是現在朝中小人甚多,公子自己要多多小心。”

寒劍抱拳道:“多謝兩位,我們就此別過,山高水長,日後有機會,寒某定然報二位今日之恩。”

於是,三人互相抱拳別過。

趙雪豔急道:“大姐,怎麼能這樣讓寒公子回去送死呢?”

趙雪雅答道:“三妹,別急,一來確實我們欠考慮,二來這個押送寒公子之人武功不弱,我們恐怕不抵。如今,我們尾隨照應,如果有什麼不對,就想法救出寒公子,豈不是更好?”

趙雪豔這才恍悟。

寒劍等人又行了一程,天色漸暗,一行人找了一塊空地,支起帳篷,點起篝火,夜晚寒意很重,但所幸,大家都是練武之人,並不在意。寒劍和冷雙雪圍着篝火,許久,寒劍還是開口道:“冷統領,我父弟被拘的事情,你真的不知?”

冷雙雪搖頭。

寒劍對着蒼穹嘆道:“想我寒家,三代奔馳沙場,殺敵剿寇,爲國爲民,爲何卻屢遭此種磨難,唉!”

冷雙雪並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火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上路,又急行了兩日,來到了皇城。

寒劍就對冷雙雪道:“多謝冷統領一路上的通融。”

冷雙雪答道:“寒劍,客套話不多說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皇上。”

寒劍點頭答應。

映廣聞得寒劍回來,倒有些不知所措,忙問雷耀虎道:“雷卿家,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雷耀虎奏道:“寒劍詭計多端,皇上現在不必見他,可先將他投入天牢;擇日公開審理,以定其罪,讓寒家父子和不服之人心服口服。

映廣本就無主意,就道:“好,就依卿家之言。”

雷耀虎回到府上,凌覺賓向他賀喜道:“大將軍,此次證據確鑿,對簿公堂,寒劍父子必死無疑,小人在這裡先向將軍道喜了。”

雷耀虎哈哈大笑,道:“雷公子,這次事成,頭功是你啊。”

“唉,”他忽見凌覺賓揹着個包袱,問道:“雷公子,你這是何意?”

凌覺賓忙跪拜道:“望大將軍準我家大王請降,從此永遠效忠朝廷。”

雷耀虎三角眼一眨,道:“此事關係重大,待我思索一晚,雷公子在此暫住,明日我答覆你。”

凌覺賓退下後,雷耀虎召來古耆齡,向他討教。古耆齡緩緩說道:“大將軍,小人這一段也一直在考慮此事。”

“怎麼樣,要不要受降?”

古耆齡搖手道:“小人以爲,不可受降。”

雷耀虎大喜,道:“校尉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那我們應該如何處置?”

古耆齡又緩緩說道:“這個,小人有兩條計策,不知道大將軍是否願意細聽?”

“快快講來。”

古耆齡即道:“其一、據我對卓風嘯的瞭解,此人肥頭大耳,不學無術,又好色成性,貪婪奢侈,他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父親卓蕩天留下,此人在南山爲患,始終是我們的禍害。可他知所以穩坐南山,還做起皇帝夢,手下中看來還是有智者,比如這個所謂的雷曉智,談吐不凡,身懷絕計,必定是卓的左右手,我的第一計,便是先斬了此人,然後令呂鈞全面出擊,剷除卓風嘯。”

雷耀虎聽後,沉吟道:“雷曉智此人,能言善變,更兼身懷絕計,日後定然能用得上,殺了可惜;再者強攻硬打,也不是上策。”

古耆齡適時恭維道:“大將軍果然深謀遠慮;那我再說第二、可先假意受降,同時密令呂鈞,一旦卓軍後退,從後掩殺,一舉殲滅卓軍,這樣,不但可滅卓風嘯,到時,雷曉智走投無路,豈不自然拜在大將軍門下?”

雷耀虎聽了,拍手讚道:“此計大妙。”

南山上新平原,自從寒劍被調走後,呂鈞代震南將軍一職,他收縮部隊,退回上新平原。將中軍改爲左軍,撤去楊新飛,劉徵遠都統之職。而讓自己的妻弟付勁爲左軍統領。將各處人馬都掌握在手中。

呂鈞忙着培植親信,而對卓風嘯的人馬,竟不採取任何措施,五萬大軍在南山呆了半個多月,沒有任何行動。樑文和司馬恆按照寒劍的吩咐,趕去彭城見邊戎,邊戎怨道:“現在不僅過冬的衣物被剋扣,糧草僅能填飽肚皮,不要說攻打度遠,如此下去,士氣低落,若卓風嘯反攻彭城,我要全身而退都難。”

樑文暗暗吃驚,寒劍說得沒錯,呂鈞這麼快就開始公報私仇了。必須儘快讓邊戎退出彭城,但是,沒有將令,怎麼能隨意退兵?

三人商量了幾種思路,都覺不甚妥當。

這幾日來,南山越來越冷,這日清晨,各軍傳令員忽然忙碌起來,樑文習慣早起,見得原本死寂的軍營忽然人奔馬跑,於是走出營寨,只見軍營像沸開的水,人仰馬嘶,好不熱鬧。

樑文意識到有大事發生,忙趕到司馬恆營帳,司馬恆正走出營帳,看見樑文,笑道:“輔軍,我正欲去找你,你倒先來了。”

樑文就揖手道:“司馬校尉,今日大軍突然調動,莫不是有大事發生?”

司馬恆點頭道:“昨夜三更,呂鈞傳令各

軍,開始攻打卓軍。”

“喔?”樑文問道,“是怎麼回事?”

“哨探來報,發現長陽谷的卓軍正收拾行李,向後撤退。呂鈞集合兵力,要隨後追擊。”

樑文聽了大驚道:“校尉,你說呂鈞欲攻打長陽?”

司馬恆點頭。

樑文急道:“長陽谷絕不能打。”

司馬恆見他神情激動,問道:“輔軍,此話又從何說起?兵法雲:敵退我進。現在趁敵人匆忙撤退,防備鬆懈,圍而殲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啊。”

樑文連連搖手道:“校尉,此話差矣。我考慮過。要破卓風嘯,方法衆多,只需派一支人馬,牽制長陽谷卓軍,然後,大軍從彭城直下度遠,迫敵對戰,我軍氣勢旺盛,對峙越久,敵軍越疲憊,待敵軍露出破綻,一戰而下度遠,是萬全之策。其二、大軍圍困戰守,不斷騷擾敵軍的糧道,待敵人飢餓後,戰鬥力下降,發動攻擊,雖會使戰事拖延時日,但結果事半功倍。唯爲長陽谷的卓軍,萬萬不可先碰。”

司馬恆即問是何理由。

樑文道:“長陽道路狹隘,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當時只是爲了迫使呂鈞參戰,才讓給卓軍。派兵太少,達不到效果;派兵多了,一進山谷,行動不便,必然被發覺,倘若卓軍是假意撤退,誘我深入,再圍而殲之,那該如何是好?”

司馬恆沉思片刻,點頭道:“輔軍分析的不錯,但是呂鈞已經在調動人馬,恐怕不會改變計劃。”

樑文跺腳道:“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裡跳麼?我要去見呂鈞,陳述利弊。”

司馬恆連忙阻止道:“輔軍不可,呂鈞爲人剛愎自用,你去勸他,不但不會有結果,反而會惹惱了他。”

樑文道:“我本不愛去見那個呂鈞,只是數千將士生命,豈可等閒視之,我一定要去試試。”說着,轉身就走。

司馬恆素知樑文直爽,且此戰關係千餘條性命,但他又擔憂樑文此去的結果。深思片刻,他叫人牽馬過來。

樑文一人一騎,趕到青牙山臨時將軍大帳,府內正鶯歌燕舞,觥籌交錯,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早在寒劍任上時,呂鈞就不顧軍規,擅自擴建統領大帳,如今升任將軍,更是肆無忌憚,公然在將軍大帳內設歌妓舞女,每日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昨日,會議剛完,呂鈞就迫不及待,約集同黨,大辦宴席,開懷暢飲,酒興正酣時,忽營帳布簾一掀,一人早已邁步進來,接着,三四個衛兵慌忙跟入。

將軍大帳內正輕歌曼舞,文官武將喝的半醉半醒,沒有人注意到幾人的進來。其實所來之人正是樑文,他一見這醉生夢死的場面,就有說不出的氣憤,大軍已經在調動,而此時,將領們卻一點不關心調度工作,反而在此吃喝玩樂。幾個衛兵使勁要將他拉出去,樑文就和他們扭打起來。聲音終於驚動了在正中的呂鈞。

呂鈞拍案怒道:“何人在底下喧譁?”

滿座的人都靜了下來,三個衛兵忙跪下報道:“呂。。。呂將軍,這位樑輔軍不顧勸阻,硬闖進來,我們阻攔不住,請將軍明查。”

呂鈞指着樑文道:“你這輔軍,竟然公然闖入我中軍大帳,居心何在?”

樑文忙跪拜道:“呂將軍,屬下實在有一些要事,要稟告將軍,所以才貿然闖入,請將軍見諒。”

呂景在旁輕蔑的道:“小小輔軍,懂得什麼,還不趕快退下。”

樑文急道:“事關幾千將士生命,我不得不說。”

衆人倒被他這句話震住,互相傳遞着驚訝的眼神。

呂鈞轉眼去看校尉公孫敬,公孫敬微微點點頭。於是呂鈞大聲道:“有甚要事,快說吧。”

樑文立刻稟道:“屬下對昨晚會議已有耳聞;但仔細探究,進攻長陽,有失偏頗,可能不夠周到。”

呂鈞滿臉慍色,道:“有何欠妥?”

樑文從容道:“長陽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縱突遭襲擊,亦可憑險還擊,重得主動,倘若是已有準備,請君入甕,那該如何是好?請將軍三思。”

呂鈞呯的一聲,拍桌而起,吼道:“一派胡言,你一個小小輔軍,懂得甚麼。”

樑文見他不信,忙跪前幾步,道:“將軍,此事還請三思,長陽卓軍頗有謀略,我們只須守在這裡,不用理會他的動向。而是出兵度遠,必有收穫。”

呂鈞冷笑道:“你懂什麼,實話對你說,這是雷大將軍的命令。”

樑文辯道:“將軍,雷大將軍遠在皇城,如何能詳知此處局勢,還請將軍三思。”

呂鈞勃然大怒,“混帳,竟敢如此污辱雷大將軍,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輔軍轟出去。”

不待樑文分辯,早有兩個大漢抓起樑文,摔倒帳外,樑文還不死心,欲在強行進入,其中一個大漢揮起大拳,一拳正中樑文腹部,樑文捂着肚子,倒了下去,另一個大漢還不罷休,朝樑文猛踢了幾腳,才轉身入帳。

樑文在地上掙扎了許久,才搖搖擺擺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往馬棚跌去。半路上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幸被一人扶住,來人卻是司馬恆。

他嘆了一聲,道:“樑輔軍,你真是太沖動了。”

樑文忍痛道:“幾千將士性命危在旦夕,我豈能熟視無睹?”

司馬恆見他臉色難看,說道:“還是先回營再說。”

二人騎馬回到營寨,已是傍晚時分,樑文也顧不上吃飯,問司馬恆道:“校尉,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司馬恆答道:“樑輔軍,我看此事,我們不必多問了,即使有所傷亡,不過是打擊呂鈞的囂張氣焰,也算好事了。”

樑文聽了,反駁道:“校尉,此話差矣,幾千將士生命,豈是兒戲,呂鈞雖然無能,可將士們是無辜的啊。”

司馬恆嘆道:“你真是仁慈心腸,可惜現在軍中像你這樣的有責任感的人太少了。”

頓了一下,他又道:“樑輔軍,現在軍中盡是呂鈞的親信,我們根本無法說服他們,唯今之計,我看我們還是去彭城一趟,找邊戎合計合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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