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宣懶懶地看着他說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反倒是你啊,戰鬥的時候既要忙着露出自己的身影讓大家看到,又要找到安全的位置站好,這可是個體力活呢,但願你能活着出森林,千萬可別落到兇獸口中,被當成了腹中餐。”
“你欺人太甚!”那武者被他直白的話說的面紅耳赤,最終只能佯裝憤怒道:“在下本來是不想與你計較的,可是你太過分了,非但出言不遜,還誣陷在下,恕在下無法容忍此等侮辱!”
龍宇宣挑眉,“哦,那你想怎麼樣呢?”
那武者眼中閃過一抹奸詐,說道:“你我都是通過比賽才獲得此次龍族之行的名額,按理說路途艱險,在下本不該與你計較,可是在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因此在下向你提出挑戰,我們來比武一場,輸的人要向對方道歉並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早就算計好了,這人既然在戰鬥的時候躲在一旁不出手,那肯定是個花拳繡腿,看他穿的衣服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皮膚也嫩的跟個小白臉似的,看來這人要麼是靠關係,要麼就是花錢讓別人保他進來的。
這個比賽說來說去不都是武者聯盟說了算麼,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黑幕!
龍宇宣懶懶地看着他,說道:“哦。”
那武者見他答應了,自信滿滿地等他站起來,便開始比賽,可是等了半天,這人還是老樣子老姿勢坐在那裡,並沒有動彈分毫,也似乎並沒有站起來的打算。
他的表情裂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你既然答應了,就起來應戰呀!”
龍宇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撇嘴說道:“我只是問你想怎麼樣,可沒答應你要比武啊。”
那武者臉色發黑,想了想又得意地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怕了,既然你沒膽應戰,那就乾脆地認輸道歉,這樣在下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否則,這位公子你就要爲剛纔你的出言不遜和誣陷而付出代價了!”
龍宇宣頗有些不耐煩,這人真的是沒完沒了。以前在龍族的時候,有誰敢這樣和他說話呢?看見他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唉,難道是因爲大陸的人比較呆,難道都沒發現他的鬥氣品階比他高麼?
羅小寶看戲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看到這個情景還添油加醋道:“哎,你們還比不比了?比就趕緊的啊,我點心都快吃完了。”
要知道,看熱鬧和看比賽就是要邊吃邊看纔好玩,這點他和孃親的想法非常一致。
龍宇寒無奈地看了一眼羅小寶,側頭看去,見羅挽音果然也是興致勃勃地吃着糕點水果正滿眼興致地看着熱鬧。
這兩人真不愧是母子兩啊……
龍宇寒無語了。
杜豐常站在一旁冷眼看了事件的全程,一開始並不出聲阻止。本來以他的身份只要開一句口,那武者看在他的面子上,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挑事下去,只是他本就忌憚龍宇宣,此刻見他人緣不好也樂見其成,最好他被排擠在外,與衆人的關係不和諧那就最好了。
這樣他才能安心,這個人的鬥氣品階太高了,他感覺會影響到他的地位,這種威脅感一直在他腦海裡提醒他,因此對於這種事情的發生,他是恨不得矛盾最大化的。
可是吵歸吵,但打起來他卻明白,那絕對是哪個武者會吃虧。他的等級太低了,和龍宇宣對上只有吃虧的份。
而一旦真的比武起來,也只會讓衆人見識到龍宇宣的強大,還不如在關鍵時刻站出來顯示他的威信,事後再安撫那個武者便好了。
想到這裡杜豐常便站出來道:“好了,諸位,前面的路還很長,需要大家攜手同行。不要爲了一時之氣而影響了大局,大家還是散了吧,趕緊填飽肚子準備出發吧。”
“盟主,非是我要挑事,而是此人太過分,非但出言不遜污衊我,在戰鬥的時候還躲在一旁不出手,這算什麼事?難道我們大家拼死拼活就是爲了保護他的麼?”那武者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杜豐常笑道:“這位小友何必生氣呢?兇獸出現他不參與戰鬥,那麼分配能量晶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他的份,多勞多得,不勞不得,若是你想,也可以不戰鬥的呀。”
那武者一聽也是,那人一直躲在後頭,那麼他來龍族之地根本不會獲得什麼收穫,這樣一想,他心裡又舒服多了。
不過與此同時,他心裡又開始蔑視龍宇宣了。
與其這樣,當初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參加比賽呢,既然敢來這裡,卻不敢站出來戰鬥,算什麼男人!
他卻忘了,自己也是個遇到危險就躲起來的貨了。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羅挽音遺憾地撫摸着懷中小紅狐的毛,嘆了口氣說道:“哎,沒打成。”
千幻因爲是化成原型出來的,因此此刻就算再想說話也只能忍着,只能聽着他們聊天,心裡安慰自己再過幾天就好了,等和那些武者分開了,自己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剛回到龍族之地它便開始興奮了,恨不得馬上趕回自己的老巢看一下,但因爲這裡是最危險的外圍,他不放心羅挽音,於是決定等她出了森林再說。
羅小寶撐着下巴拿着一塊樹枝無聊地劃拉着地上,對龍宇宣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真無趣,就當鍛鍊身體玩玩不行麼,人家特別想看他被打臉的樣子。”
哼,誰讓他敢對孃親露出那麼色眯眯的表情!
龍宇宣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着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母子,說道:“現在暴露了實力,等會遇到兇獸他們就會推我出去了,我可不想去幫那羣人做打手。”
羅挽音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她本來的打算就是煽動龍宇宣和人比武,到時候他被推出去當打手了,在兇獸來襲的時候,她纔好趁機制造混亂脫離隊伍,順便甩掉他。
憑龍宇宣對龍族之地的熟悉程度,相信他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而他這一路都跟着他們,都回到了龍族之地還不願意離開,他們心中都清楚是爲了什麼,無非是在路上趁機找機會取龍宇寒的性命。
她既然答應了和龍宇寒做交易,因此絕不會看着他陷入危險而不管。就算不爲這個,他畢竟是小寶的親生爹爹,爲了他在小寶心中的地位着想,她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這個男人這麼強大,就是不知道到底需要不需要她的幫助了……
另外一邊杜豐常把那位武者帶離之後,到無人的角落裡才說道:“這位朋友,聽老夫一言,不要再去惹他,他的鬥氣品階比你高太多,你根本打不過他。”
那武者驚愕地瞪大眼睛說道:“杜盟主,您是說真的嗎?”
話是這樣問,他回想起自己剛纔和那男人對上的時候,他陡然發現自己確實看不出他的鬥氣品階。
“老夫豈會騙小友,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此老夫才站出來阻止你們比武。”杜豐常搖搖頭說道。
那武者聽完心中一陣慶幸,看來剛纔自己是託大了,幸好杜盟主及時阻止了他,沒有讓他出醜啊!
這麼一想,他頓時就對杜豐常感激起來,連帶目光都帶着感激之色。
杜豐常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他心中滿意,神色卻不露,對那位武者說道:“好了,既然知道他品階比你高,之後就不要再去理會他就是了。”
那武者點了點頭,可是想了想又疑惑地問道:“他的品階既然比我高,可是兇獸來襲的時候,他爲何不出手呢?”
杜豐常嘆了口氣,說道:“他的品階比起你們在場的其他武者都高太多,若是出手的話那面對兇獸的時候我們的勝算肯定大了許多。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他卻不肯出手,老夫猜測……他是不是在等待機會……”
“等待機會?”那武者不明所以。
杜豐常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在想他是不是想保存實力,到後面我們筋疲力盡的時候,想要搶奪大家辛苦獲得的能量晶,因此老夫爲了防止他來一這招,所以也沒出手。當然,這只是老夫個人的猜測,並沒有證實的,因此我希望你不要說漏了消息,只要暗中注意他的動作就好了。”
那武者聽到這些話,眼中露出生氣和驚愕的神色,憤憤不平地說道:“他也太過分了,竟然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想了想他又崇拜地說道:“還是杜盟主您想的周到,你就放心吧,後面的兇獸就交給我們!您一定要保存實力,避免他來搶奪我們的能量晶!”
“小友放心,若是兇獸太過強大,老夫也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出手相助的。”杜豐常聽到他這些話,很是欣慰地說道。
那武者表情凝重地說道:“謝謝杜盟主您的據實以告,若是您不說,我還根本想不到那個奸詐小人的險惡用心。”
杜豐常搖搖頭說道:“小友嚴重了,事情究竟是否老夫猜測的這樣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