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徐連升幾步就跨到車前一拳先把那趕車的砸了個滿臉花,然後用斧子逼他趴在地上道:";別動,也別喊,不然就發送你回老家";。
我轉到車後一挑車簾,跨進去後先衝這個脣紅齒白還敢跟我瞪眼獰眉的二公子笑了笑,然後掄起斧子用方頭那邊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腿上。
還沒等他那慘嚎出口,我已抓下他頭上的帽子塞進了他的嘴,然後用手連鼻帶口的死死捂住,一邊用斧子輕砸他頭一邊說道:";二公子莫怪,我這人書讀的少,以後還望二公子多多指點";。
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接應的兩個弟兄也跑上來了,趕車的被綁的像跟棍子一樣也扔進了車裡,那二公子以被完全嚇傻了,綣在車箱角落裡就剩下哆嗦了,我拿過繩子也給那二公子上了綁,然後趕着大車就向山裡的營地走。
剛進營地迎面就衝過來一羣要飯花子一樣的人,雖然心裡有準備,但看到他們全都摘了盔卸了甲還真有些不適應,打頭的郝大不知道從哪弄了個眼罩蓋眼睛上了,全身都是土,一身臭氣離挺遠就薰的我直皺眉,我彎腰跳下車來看着這幫活鬼,心裡正想着是不是有點裝的過份了,那郝大可沒我這感覺,直接跑過來向我和徐連升一躬身道:";大當家的,二當家的,你們回來了,咱們大夥正掂計着呢";。
徐連升白了他一眼道:";快去把車上的人弄下來,別在我面前扯蛋了";。
那郝大也不生氣,打開車簾先嚎了一嗓子,然後大聲道:";我說兩爲當家的,這細皮白肉的小子不錯呀,一會我給您二位露一手,來個爆炒人心嚐嚐";。
徐連升又白了他一眼後拉着我走道一邊低聲道:";這姓郝的兄弟倆以前就是山賊出身,我估計現在他倆又想起以前那日子了,這擒來的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笑着道:";你去問問郝家哥倆,一般劫着這樣身家的肉票應該要多少銀子贖纔好?";。
那郝大被叫過來後聽完這話嘿嘿賊笑着道:";這個呀,先看看他家裡有多少個兒子,然後還要弄清這小子在家受不受寵,最後還要查一下他的生身老母還在不在才能定";。
徐連升聽完後笑罵着道:";你這彎彎腸子還不少啊,還拿咱們當真的山賊比嗎?我們可沒功夫查這些個玩意,你大概估個數就行";。
郝大先是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後道:";一般像這樣的肥羊在不濟也值個5萬兩銀子,既然咱們時間不多,直接要個3萬5千兩就成了,這事您交給我,我保管給您辦個漂亮的";。
我先看着徐連生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行,那就交給你辦,但現在可不能傷了他姓命,明白嗎?";。
那郝二見我答應了原地一蹦高,然後掉頭就跑了,徐連升站在我邊上笑道:";由他去弄吧,不會出錯的,我們先去那邊歇會";。
坐在一塊大石上我好奇的望着正在上躥下跳的郝家哥倆,只見他倆先是把鄭二公子扒了個精光,然後從他內衣上扯下塊布來,又在他左臂上輕割了一刀後讓鄭二公子寫了些什麼,那趕車的則被高高的吊起來,身上只扒的剩了個犢鼻短褲,兩個穿着破衣服的兵拿了兩條帶葉的樹枝站在他邊上,用樹枝不輕不重的抽着那趕車人的後背,等鄭二公子寫完後那郝大拿着布跑過來問道:";請兩爲當家的過目,看看這樣寫成嗎,還有時間地點,要您二位定?";。
我接過後一看,只見那布上寫着,我看完後說道:";讓他爹接着信把錢馬上送來,地點就是這裡,再砍下那二公子的一截手指頭讓那趕車的一併送回去";。
那趕車的手裡緊緊的抓着那塊布,光着膀子連滾帶爬的下山去了,鄭二公子被砍了根手指疼昏過去了,郝家哥倆把他捆了個嚴實,眼睛上蒙着布,嘴裡塞着他腳上扒下的襪子,頭下腳上的吊到樹上了。
我點手叫過一個兵低聲道:";讓大家原地休息,然後在通知林裡沒換衣服的弟兄們不要出來";。
又走到郝家兄弟前道:";你倆到山腳下去藏好,看一會來的有多少人,都什麼樣,看完後一人報我另一人接着埋伏,不要跟他們接近,如果覺得不對就馬上回來";。
見他倆走後我又點手叫過個兵道:";你跟在他倆身後,找個樹高林密的地方藏好,不要接近這兄弟倆,也不要讓他兩人發覺,遠遠的躲着,如果發現有人向這二人進攻不要幫忙,馬上撤回來報我知道";。
徐連升見我這番佈置問道:";你怕狼軍偷襲嗎?我看眼前還不至於此啊";。
我望着山下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還是加些小心的好,我也認爲這頭一次送錢時狼軍不會來,但那鄭大老爺究竟在狼軍中是個什麼角色我們還不知道,難保沒有意外情況發生,這裡暫時沒事,先由我盯一會,你昨晚跑了一宿也累了,去睡一覺吧,有事我就叫你";.
徐連升笑道:";那好,我就先去睡會,我這人睡覺跟死豬一樣,有事一定要叫我啊";。說完在一處草地上和衣躺下了。
我望了那吊在樹上被風吹的微晃的鄭二公子一眼,滿意的找了塊看上去平整乾淨的大石頭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