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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長樂宮是一副難度超強的副本,那麼太皇太后竇漪房便是這副本中的終極波ss。○
這個面容有些枯槁的老太太,掌管着這個遊戲的一舉一動。雖然有人趁着系統維護偷偷開掛,但明面上誰也不敢招惹這個誰也惹不起的人物。
剛剛比過武的皇帝與皇后乖乖跪倒在神仙殿中,二人臉上都掛了彩。皇后鼻青臉腫,鼻血已經止住不過鼻孔裡還是插着兩團紙。看情形她應該屬於內傷。
皇帝臉上就壯觀多了,一道道抓痕觸目驚心。足矣證明皇后外家功夫之深厚,爪功之高強,估計一代用爪高手梅超風女士也得甘拜下風。
對於如此嚴重的外傷,御醫在被警告n次不得留下疤痕之後,顫顫巍巍的上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藥,反正味道刺鼻聞之慾嘔,觀之慾吐。如果不是在神仙殿,劉徹很想一腳踢死這二百五御醫。
兩位非法pk的小朋友被關在神仙殿裡洗紅名,劉徹跪的腰痠背痛。皇后跪的叫苦不迭。平常這二位都是受別人參拜,哪裡習慣與跪人。
再說滿大漢,能讓這兩口子下跪的人真不多。
終極波ss正吃着一個哈密瓜,炎炎夏日吃冰鎮西瓜太皇太后受不了。空洞的眼睛看向遠方,對於下面兩個擅自pk的玩家熟視無睹。
這也不奇怪,因爲她本來就瞎。
靈兒用一條白帕子給太皇太后擦了擦嘴,小聲在耳邊提醒道:“太皇太后,陛下與皇后娘娘已經跪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算什麼,他們的精力富裕着吶。別以爲他們會累。有體力打架就有體力罰跪。
多出息,皇帝與皇后當街打架。一羣宮人內侍圍觀,那些熟讀春秋的博士可曾聽聞?那些熟知歷代法典的大夫可曾聽說?
按長安人嚼舌頭根子的性子,現在你們倆的事情怕是已經街知巷聞。親上加親,三代帝王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才跪兩個時辰,哼!”
太皇太后餘怒未消。這場駭人聽聞的鬥毆氣得她差一點兒背過氣去。
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親外孫女。怎麼就捏合不到一塊兒,這倆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冤家。自從大婚之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椒房殿淪爲演武場,你來我往鬥了無數回合。至今連個鬥爭成果都沒有,人家衛子夫好歹還剩下一位皇子。這位皇后娘娘連個公主都沒生出來。
“誰來了,怎麼不通報?”太皇太后聽到腳步聲,有些溫怒的說道。老了,精神不濟了!以前那靈敏的第六感好像也隨着歲月離她而去。再也不能提前預言到底是誰來到長樂宮。
“是太后與竇太主,所以……”靈兒橫了那小宮人一眼,嚇得那小宮人趕忙閉上嘴。
“好啊!罰了閨女兒子,當孃的不幹了。你們兩親家怎麼走到一塊兒了,沒在我這長樂宮門外打一架?”太皇太后有些戲虐的說道。
“娘,他們小孩兒不懂事兒。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懂事兒?”館陶公主仗着母親的寵愛,如小女孩兒似得晃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撒嬌。
王娡規規矩矩跪坐在蒲團上,看着館陶公主瘋狂賣萌靜靜不語。她是兒媳婦。不比閨女親。這老不死的一天不死,她便要夾着尾巴做人一天。雖然如今已經貴爲太后。但晨昏定省四時請安都不敢懈怠。
“別晃了,再晃這把老骨頭就散架啦!”太皇太后寵溺的拍打館陶公主。她說出不多,館陶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現在唯一在世的孩子,許多時候想狠下心教訓教訓她。可是每每事到臨頭,又不忍心。
“孃親,他們都還小。小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您看今天本宮和太后都來了。您就給我們兩個老的一些面子,饒過兩個小的。太后說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訓皇帝。”館陶公主一邊說,一邊對着王娡使眼色。
“哦!彘兒莽撞,惹得您生氣。回去哀家一定教訓這混小子。給阿嬌出氣。”王娡可不敢說懲治阿嬌的話,這位兒媳婦是大爺她這個婆婆反倒像受氣的小媳婦。至今仍然住在陰暗潮溼的漪瀾殿。
“哼!老身知道你不喜歡阿嬌,可這親事當初可是你提出來的。還什麼金屋藏嬌,那是孩子能說出來的話?現在嫌棄阿嬌不能生孩子了。當初幹什麼去了?再說,皇帝一天都寵着那狐狸精。你也不管束管束,皇帝不寵幸皇后哪裡來的子嗣。咳咳咳……”
太皇太后對王娡的態度與對館陶公主天差地別,疾言厲色的一頓數落。一口氣沒上來,便開始劇烈咳嗦起來。
館陶公主趕忙幫着梳理後背,捋了半天才讓老太皇太后止住咳。
王娡的臉一紅一白,被太皇太后訓斥也不敢吱聲。在太皇太后面前,她是真正的小媳婦。這夾板氣受的,沒有幾分忍耐功夫真過不來。
王娡暗暗咬牙,忍了幾十年。不差這一兩年,只要熬死了你。還有誰敢這樣對本宮說話,至於那個瘋丫頭。早晚讓劉徹廢了,不信大漢千萬人口找不出一個皇后出來。
雖然心裡磨牙,但嘴上還不敢露出半分馬腳。
“太皇太后說得哪裡話,阿嬌受了委屈是媳婦的不是。您教訓的是,皇帝不臨幸皇后哪裡來的身孕。來時媳婦跟親家商量了,將那姓衛的狐媚子囚在我宮裡。以後彘兒不準臨幸其他宮人,只能去椒房殿過夜,以便使皇后早日誕下麟兒。”
“母親……”劉徹急了,剛要反駁卻被王娡伶俐的眸子一瞪噎得說不出話來。
“嗯!這倒還算是差不多,就按你說得辦吧。這兩個小東西,你們就領回去好生管教。早朝停幾天。聽說皇帝的臉傷得重。館陶你家阿嬌也太沒管束,皇帝的臉是她能撓的。這讓皇帝怎麼見羣臣,怎麼見外來使節。若是落下疤痕,還不毀了大漢的臉面?”
太皇太后假惺惺的數落館陶公主,但語氣完全不同。王娡垂頭不語,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是是是。女兒回去教訓這丫頭。您老就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大漢江山就指着您老呢……”館陶公主一連串恭維話不打嗝的說出口。惹得太皇太后老懷大慰。
“看在你們兩人的孃親面子上,便饒過你們這一回。若是再讓老身聽到你們如此胡鬧,定然重重的懲治。”
“諾!”“諾!”阿嬌歡天喜地,劉徹則是被王娡嚴厲的眼神逼迫。形勢比人強,朝廷軍權掌握在太皇太后手裡。已然仁忍了這麼多年,再忍個一兩年如何。御醫不是說了麼,太皇太后很難熬過這個冬天。
劉徹低着頭咬着牙。心裡已經恨極了驕橫的阿嬌。兩面三刀的館陶公主,暗暗發誓只要自己親政一定先廢了這兩個女人。
兩位母親分別帶着自己的孩子出了長樂宮,天色已然黑透。館陶公主看着王娡,眼中頗爲玩味。
“親家母,你還是先送阿嬌回椒房殿。妹妹我訓辭訓辭這個不孝子,晚間讓他去椒房殿給阿嬌賠不是。”王娡自然知道館陶公主在等什麼,幾句話便將館陶公主安穩住。
館陶公主訓斥了劉徹兩句,便拉着一臉得色鼻青臉腫的阿嬌蹬攆去了椒房殿。
“娘。朕怎麼能……”劉徹耐着性子聽完館陶公主的訓斥,待皇后鑾駕走了之後便跳起來。
“閉嘴!還嫌你闖的禍不夠大。跟娘回漪瀾殿見見你那寵愛的美人。”王娡惡狠狠的說道。此時她的肚子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可爲了兒子的皇位。她還是忍了下來,就在剛纔程不時調換了兩宮衛尉。真要是劉徹倔脾氣上來,太皇太后脾氣上來廢了他。這些年的仁忍可就白費了。
車架很快駛到了漪瀾殿,所有的宮人都被趕了出去。偌大的殿堂只剩下王娡與劉徹母子二人。
“母親,衛美人她在哪裡?您不是說帶朕來見她的麼?”
“她被關起來了。如果你想讓她活着。便要哄得阿嬌以後不要再鬧,否則別怪母親辣手。三天之內,你要哄得阿嬌開心。讓阿嬌親自到太皇太后面前給你求情。不然,每過一天。本宮就切一根那衛子夫的手指給你,切過了手指就切腳趾。切過了腳趾。哼哼……本宮提醒你。那衛子夫連腳趾在內只有二十根。”
“母后,你……”劉徹氣得說不出話來,就在下午他還做着千古一帝的夢想。可是幾個時辰之後,他便被一羣女人逼迫得團團轉。連自己最心愛的妃子都被囚禁起來,他的母親居然用這樣殘忍的方式逼迫他去討好那個瘋女人。
“哀家怎麼了,告訴你。這是她在哀家這裡,若是剛剛哀家晚到一步,被竇太主將人拿了去。怕是現在屍首都餵了狗。”
王娡瞪着劉徹的眼睛,看着暴跳如雷的兒子。
“母親……”劉徹的眼裡鬱滿淚水,一個男人一個皇帝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多大的諷刺這是多大的悲哀。
“振作起來,討好你的皇后。如果你還想衛子夫活着,如果你還想再做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