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儂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這對尊貴的姐妹,蹲在地上不敢起來。她的漢話說得不是很好,不過聽總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不認識林濾,但南宮阿儂總是認得。既然管家公主叫林濾妹妹,那麼顯然剛剛圍着自己轉圈圈的女人也是個公主。大漢的公主爲什麼圍着自己看,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特別的?阿儂蹲在地上狐疑着。
“你剛纔要幹嘛!”南宮看着林濾,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妹妹居然有幹掉阿儂的想法。”“
“姐姐,這個狐媚子勾引衛青。你看……肚子都大了。”林濾指着阿儂的肚子直跳腳,撅着小嘴都快哭出來。
“你們先退下去。”南宮沒有接林濾的話,而是轉身對着跟隨而來的僕役們說道。
阿儂如蒙大赦一般的站起來,在丫鬟的攙扶下倒退着走進了屋子。僕役們也都退出了了院子,一時間院子裡只剩下了姐妹二人。
“你怎麼做事不長腦子,你這樣弄死了這女人衛青還敢娶你麼……”南宮用指頭戳了一下林濾的頭訓斥道。
“他敢!他不娶我娶誰?我讓皇帝哥哥下旨,他敢不娶?”林濾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在她的心裡認爲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皇家的公主還愁嫁,這簡直就是得罪不好笑的笑話。
“好,就算是母后同意。陛下又下旨給你賜婚,可你不想想阿嬌。她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一個不受丈夫寵愛的女人,日子過得有多慘你難道不明白?如果不明白,你就去椒房殿看看阿嬌是怎麼暴跳如雷,是怎麼撒潑打滾的。
她貴爲皇后尚且如此,就算衛青能夠封侯。你也只不過是個侯爵夫人吧,能比得過皇后去?”
“……”林濾無言以對,阿嬌現在整天在椒房殿裡打罵宮人,摔盆砸碗。劉徹現在根本不在椒房殿裡過夜,每天不是睡在承明殿就是隨便找個宮女臨幸一個晚上。
阿嬌現在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巡查昨天陛下又臨幸了誰。只要劉徹臨幸過的女人,保準會被帶到椒房殿裡灌上一大碗紅花纔算了事。喝了這碗紅花茶。這輩子就別想再懷孕了。
劉徹好像跟阿嬌卯上了。幾乎每天換人。氣得阿嬌簡直要發瘋,宮裡的宮女現在進了椒房殿就好像進了閻王殿。走到宮門口,就會嚇得尿褲子。
見林濾不做聲,南宮坐到竹椅上說道:“坐。”
“賤人坐過的椅子我不坐。”林濾高昂着頭。她是帝室龍種大漢嬌貴的公主。怎麼可以坐那個賤人坐過的椅子。
“那你就站着。母后真是將你慣得沒邊兒了。你在宮裡那麼多年都學了些什麼?你什麼時候見母后像你這樣刁蠻。當年的慄妃何等囂張。母后還不是用心機鬥倒了她?
做事多走走腦子,別跟阿嬌學就知道一味仗着家裡的勢力用強。這樣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寵愛,讓女人滑胎的辦法多的是。偏偏選了最蠢的那種。真不知道,你以後嫁了人可怎麼辦。”
“姐姐,你有辦法能讓那個女人滑胎?”林濾將南宮的話都當成了婚後婦女的嘮叨,可偏偏最後一句她聽進了耳朵裡。頓時眼前一亮,也不顧剛纔自己說過的話。一屁股坐到了姐姐的身邊,摟着南宮的胳膊極其親暱。
“晚了,別說咱們做什麼手腳。即便是不做什麼手腳,經你今天這樣一鬧今後這女人一旦滑胎便會算在你的頭上。你在雲家有什麼勢力,最後還不是算在你姐姐我頭上。按照你姐夫那脾氣,就算是不說什麼肯定也不會給我好臉色。家裡好幾個狐媚子,我可不想恩寵都被爭了去。你姐姐我,還想生個寶寶傍身呢。”
南宮搖了搖頭,言語間多少有些無奈與落寞。現在她都覺得,自己面對雲嘯時像青樓女子,多過像大漢的公主。那些勾引雲嘯的手段自己想想都臉紅。可無論自己多努力,老天好像就是在捉弄自己。始終不肯給自己一個孩子,現在南宮只要一靜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在這一點上,她跟宮裡的那位皇后娘娘倒是有得一拼。
“姐姐,那你說怎麼辦!衛青的長子不能讓別人生了,好姐姐你幫我想想辦法嘛。”林濾拉着南宮的手,好像搖發電機似的搖晃南宮的手臂。
“沒辦法,如果你不這麼冒失事先跟姐姐說說。或許姐姐還會派人幫你辦了這件事。可你現在這樣做了,整個雲家的目光都盯上了這女人的肚子。現在姐姐也沒辦法幫你,如果要幫只能你自己幫你自己。趕快說服母后和陛下把你嫁了。
哎對了,陛下怎麼也會跟着你胡鬧。最近朝廷裡的事情很多,他怎麼有時間來雲家。”
南宮忽然想起不見蹤影的劉徹。
“哼,還不是你家的那個美女勾引的。我剛一說要來雲家,皇帝哥哥拉着我就上了御攆。這一路上,馬車趕得飛快好像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過來一樣。”
“我家美女勾引?那匈奴女人已經跑了好一陣子,我已經稟告給母后。難道母后沒有告訴陛下?”南宮納悶的道。
“哪兒啊!皇帝哥哥根本不在意那匈奴女人,他想的是你家的那個傾城尤物。衛青的姐姐,整天想的魂兒都要飛了。我看啊,就算是沒有我的事。他也會跑來雲家,看看他的心上人。”
“啊!”南宮大吃一驚,雲家所有的人都知道。衛丫就是雲嘯的一塊自留地,長安的王孫公子打衛丫主意的多了。可沒一個敢有具體行動,甚至好多都不敢表露出來。
現在自己的弟弟大漢的天子要跟雲嘯搶地種,這還了得。按照雲嘯那個護食的脾氣,還不得造反啊。
一想到劉徹的不知所蹤,南宮嚇得腿都發軟。自己和林濾在這磨嘰了許久,這劉徹要是想……南宮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衛丫正在房中做着針線,她的手極巧。大紅的緞子上描着鴛鴦戲水的圖樣,看形制好像在繡一個肚兜。正是青春年華的姑娘,哪個少女不懷春,繡着鴛鴦戲水衛丫的心裡也是浮想聯翩。
雖然雲家人都認爲她是侯爺的人,但衛丫感覺雲嘯對自己好像沒那個意思。每次見到自己都很規矩,可對待幾位夫人他的手可不那麼規矩。衛丫就見到好幾回,雲嘯的手作惡般的伸進了志玲的裙子。
害得正在吃飯的志玲面紅耳赤,咬了筷子咯得牙疼。每每想起這事,衛丫都會羞紅了臉竊笑。對於雲嘯,她也說不上來有什麼樣兒的感情,反正自從自己十三歲開始,就有人說自己是侯爺的人。
嫁給侯爺也不錯,他是大漢的無敵戰神。從來不打敗仗,家裡又是家資鉅萬。還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臭毛病,這麼多年纔有四位夫人。就連艾利斯與志玲的出身都不嫌棄,在雲家與管家公主平起平坐。能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衛丫想着想着臉又紅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衛丫緩過神兒來。趕忙將肚兜放進了針線籃子裡,喊了一聲“誰呀!”
門外沒有聲音,衛丫很納悶。這大白天的誰來自己的房裡?剛要下牀,卻見劉徹已經出現在內室的門口。
“彘……陛下!”衛丫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趕忙想要下牀給劉徹見禮。眼前的這個俊朗的少年,已經不是跟自己撒嬌的小彘兒。而是大漢的天子,她再也不能稱呼他爲彘兒。現在這是王娡與太皇太后的專利,其他的人這麼叫會死的很難看,皇帝的小名兒不是誰都能叫的。
一雙手按在了衛丫的肩頭,這雙手很有力也很白皙。只是很寬大,彷彿告訴衛丫。面前的這個少年已經是男人,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參娃娃。
“衛丫姐姐,沒關係朕……啊!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彘兒,這樣親切些。”
劉徹的臉上盪漾着微笑,努力扮成一副人蔘娃娃的模樣。不過,很明顯。時光荏苒,童年的時光他們都回不去了。
如今的劉徹已經是個小夥子,而衛丫也是十八歲的大姑娘。
按在衛丫肩頭的手很有力,劉徹常年練劍這手腕上的力道自然大些。
春夏之交,衛丫身上的衣服並不多。只是單薄的一層衫子,透過衫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衛丫皮膚的滑膩。
“謝陛下,可是陛下現在是九五至尊。衛丫一屆民女怎麼能這樣稱呼陛下,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初時衛丫不以爲意,可等了良久也不見劉徹回答。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也越來越用力,衛丫一擡頭看見劉徹直勾勾的眼睛。
低頭一看,“啊”的一聲嬌呼起來。原來自己下拜的姿勢,劉徹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上及下可以將自己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餘,衛丫頓時羞得脖頸都紅透了。
“陛下……”衛丫試圖掙脫劉徹的手。
“衛丫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吧!”劉徹好像忽然發狂一般,將衛丫按倒在牀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