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大腦立刻有點抽筋的感覺,皇帝姐夫您真看得起我。去雲家接南宮,甭管接得回來接不回來。自己都死定了,雲家那些殺才唯雲嘯之命是從。尤其是那個人形的怪物,雲嘯一聲令下自己活着就分屍。
“放心,朕不會讓你這個做舅舅的爲難。你只要這樣同南宮講……”
昨天的一夜南宮過得非常的開心,當雲嘯離開的時候傻姑娘還在睡。笑容甜甜的還帶着兩個酒窩,雲嘯親了一口南宮粉嫩的臉蛋。
春困秋乏,雲嘯懷着巨大的毅力離開了溫暖的被窩和南宮那誘惑的身體。今天他要去未央宮見劉啓,將自己手中的地圖獻給這位偉大的皇帝陛下。以換取自己心愛的女人,即便因爲劉啓的懷疑也在所不惜。
還有什麼比身邊的這個女人重要、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知己尚且難求更何況知心愛人。
匆匆吃罷早飯,帶齊了鐵衛,打馬揚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向長安。
未央宮前一十分冷清,今天不是朝會。沒有人這麼早便等在這裡見劉啓,因爲皇帝陛下也是人這個時候很可能還沒有起牀。
雲嘯站在寒風裡等待着劉啓的召見,一隊羽林侍衛卻馳進了雲家莊子。
田蚡走下了馬車,看了看高大的雲家大廈。吸了一口冷氣,使自己精神一些然後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心中不停的祈禱,希望皇帝陛下的話真的可以打動南宮。
“舅舅。用了早膳沒有。一起進一些。”
慵懶的南宮正在吃着早點,見到進來的舅舅趕忙招呼。
“不了。舅舅有話跟你說……”
雲嘯等候在宣室的門前,袖子裡揣着西域的地圖。出乎意料,整整的一上午,沒人管也沒人招呼。劉啓沒說見,也沒說不見。只是將自己扔在宮門前展覽,好像在向全長安宣告。雲家已經失去了他的寵信一般,這讓雲嘯覺得很不安。
眼見天色已然過午,雲嘯有些發急。可是戍衛的羽林一個勁的搖頭。聲稱沒有接到內廷的詔令。
忽然蒼景空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拉了拉雲嘯的袖子。示意雲嘯隨自己走。
雲嘯詫異的跟着蒼景空,他知道如果沒有突發急事蒼景空不會這麼着急的來找自己。這老傢伙早年坎坷,最怕被人說成是誰誰誰的人。
拐過一個彎兒,蒼景空見四下裡只有幾個打掃的內侍。連忙對雲嘯說道:“侯爺,公主已經回到了未央宮。直接進了怡心齋,現在都沒有出來。聽說是田國舅一早接回來的。蒼鷹他們進不來託人讓我告訴侯爺一聲。”
“什麼?”雲嘯如遭雷擊,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晨怎麼就進了這未央宮。這個丫頭,難道就不知道現在的未央宮是龍潭虎穴麼。進來容易,再想出去可是千難萬難。
“侯爺,侯爺……”蒼景空急得使勁的拉雲嘯的袖子。
“有沒有辦法能帶我去怡心齋。”
雲嘯拉着蒼景空的袖子。急切的說道。一定要說服王娡,如果有她的掩護說不定可以將南宮帶出去。這次即便是劉啓盛怒也管不了許多,任何人都不能將南宮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這個……”蒼景空有些躊躇,後宮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尤其雲嘯這樣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
“呦,雲侯在這裡。讓咱家好找。陛下偶感風寒今天不見人,臨潼侯請回吧。”
千度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二人身側。嚇得雲嘯與蒼景空差一點叫出聲。
“我要見陛下,我有重要的東西面呈陛下。”
雲嘯急切的道。南宮已經進宮,看起來劉啓已經知道。此時再不能耽擱,必須儘快的將地圖獻給劉啓。不然後果堪虞。
“臨潼侯恕罪,陛下說了今天誰也不見。此時正在承明殿與南宮公主說話。”
“什麼?”雲嘯一個激靈,南宮到了承明殿。完了,完了。之下可落進了劉啓的魔抓,想出也出不來了。
雲嘯在身上摸了摸,進宮的時候身上不能帶東西。此時身上連一個銅板也沒有,忽然間摸到了一塊玉佩。趕忙摘下來塞進千度的手中。
“您通融一下,務必讓雲嘯見陛下一面。或者將這個呈給陛下。”
千度笑着將玉佩塞還給雲嘯,笑着道:“陛下說了,不見人不看奏章。今天只陪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讓奴婢帶話給雲侯。讓你安心的回家候着。奴婢還有事,就不陪侯爺您了。蒼老,皇后娘娘找你去問話。跟咱家一起吧。”
蒼景空渾身一哆嗦,看了雲嘯一眼低頭跟着千度去了。
讓我回家待着,什麼意思?這句話真的是南宮說的?莫非南宮遭到了劉啓的脅迫?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雲嘯的腦子裡。不過每一個問號的後面都是不好的答案。
雲嘯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快速的走出未央宮。
“把幻天給我找來。”
雲嘯一出未央宮,立刻便向等在宮門口的蒼鷹大吼。
沒有回封地,而是回到了長安的侯府。管事很巴結的做了一桌飯菜,雲嘯一口沒動。現在就是龍肉放在眼前,雲嘯也沒有吃一口的興趣。
下午,幻天終於出現在雲嘯的面前。
“今天晚上你進宮一趟,將南宮帶出來。”
雲嘯的話讓所有家將的臉上一抽,心道侯爺這是魔怔了。幻天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未央宮可不是東甌王宮。若是未央宮可以這麼簡單的出入,那劉啓的人頭恐怕早就不翼而飛。
“侯爺,不可。您這樣派幻天進宮,若是被陛下認爲要刺殺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我看那天蒼虎說的對,找人假扮南宮公主。咱們在路上將真公主換出來,反正您是送婚使一路上您說了算。”
戴宇急忙阻止雲嘯,要知道未央宮宮禁森嚴。幻天就是真的會飛也會被強弓硬弩射成刺蝟掉下來。派幻天進宮,這絕對是作死的節奏。
“時間這麼緊,上哪裡去找人。”
雲嘯抱着頭做到了椅子上,神情痛苦以及。他怎會不知道幻天無法進入未央宮,即便是進去了也沒有辦法將南宮帶出來。可是他真的想不到辦法,造反他沒有這個資格。不算禁軍單單是羽林長安便有上萬人,更何況還有恨自己恨得要死的禁軍。
除非鄉勇們忽然變身成爲金剛狼,否則沒有絲毫成功的可能。
可是就這樣看着南宮被劉啓扣在宮裡,送婚使是劉啓封的若是再有變故那該如何是好。雲嘯心中一團亂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
“侯爺,尋人的事情包在屬下身上。您莫慌亂,關心則亂。陛下還是讓您做送婚使就是還有希望。即便是撤了您的送婚使,屬下等也帶着兄弟們將公主給侯爺強回來。大不了,咱們去江南隱居。以侯爺的手段,還怕活不下去不成。”
蒼虎勸慰着雲嘯,不過怎麼聽怎麼像是勸雲嘯造反。
“侯爺蒼虎說得對,這個時候您不能亂。您是主心骨,您亂了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大不了咱們將公主劫了,去江南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家業是打出來的,只要有人還怕沒有家業?”
戴宇的話更像造反,他小子當年就是他孃的一個反賊。
“你們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雲嘯無力的揮了揮手,衆家將對視一眼便退了出去。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用什麼方法能救出南宮,卻想到了劉啓如何破壞自己的換人計劃。不用別的就是派竇嬰做送婚副使那就要老了命了。不過這種可能相當的小,可是派個小吏監視自己那肯定不成問題。
躊躇了一宿,雲嘯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腦袋卻越來越疼了。一個晚上,雲嘯好像蒼老了許多。甚至臉上都能看到些許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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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虎的效率奇高,第二天下午便給雲嘯領回來一個姑娘。眉眼有些像南宮,不過沒有南宮的出塵氣質,反而多了一些妖媚之氣。
“這女人哪找的,倒有幾分相似。”
“醉花樓,難得她還是個清官兒。雖然只是有三分的相似,不過這已經很難得了。哪裡找公主那種氣質的美人出來,整個長安怕只有那一個。
這妮子尚有老母幼弟,我答應她只要同意假扮公主去東胡。她的老孃雲家派人侍奉,生養死葬。她的弟弟咱們給保一個前程,至少也做得一個縣令。”
蒼虎當着雲嘯的面說,就是要雲嘯給這姑娘一個準信。一位國侯斷然不至於哄騙一個窯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雲嘯看着這姑娘,輕聲的問道。
“回侯爺的話,原本在家叫小玉。醉花樓的媽媽給起名叫紅玉。”
聲音略有些沙啞,不過這沒關係。只要化化妝容,可以達到南宮的五分像。倉促之間這已經十分難得。
“紅玉姑娘,我是臨潼侯雲嘯。這間事情你答應了,明天你老孃我便安排人接她到臨潼養起來。你弟弟我安排進清華大學,當朝的太子便在那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