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矩子在雲家住下,他想知道是什麼能讓幻天和海棠喜歡這裡。這兩個都是生性冷傲之輩,爲什麼在雲家只不過呆了月餘便會有這樣大的改變。
雲嘯對於墨家鉅子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還專門給他們分了一所院落,所有的人吃住都在裡面。
昏黃的眼珠,黃的都有些發綠的臉色。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肝病。而肝病基本上都傳染。雲嘯可不想在兩千多年前得上什麼肝炎一類的病症。
雲家的僕役現在都有非常好的衛生習慣,雲嘯蓋起了一個大大的澡堂子。男在左,女在右。如果你連續兩天沒有洗澡,便會被所有人鄙視。
現在雲家的僕役出門都是昂着頭走路,進了咸陽城只要看到一身僕役打扮,卻鼻孔朝天的傢伙,那一準是雲侯家的家丁。
咸陽牛馬市上,幾乎所有的豬崽都被雲家的僕役包了下來,餘洋十分囂張的宣佈,雲侯喜歡吃豬肉。以後有豬崽只要價錢合理,送到雲家全部都要。
那些騾馬雲嘯卻一概不要,他已經給李廣去信想請李廣去歸附的匈奴牧人那裡代購百十頭牛犢子。爲此,蒼鷹親自跑了一趟。相信過不了多久雲家莊子便是附近大牲口最多的莊子。
二百多隻小豬崽子聚在一起蔚爲壯觀,老餘將小豬崽子分發飛農戶們,侯爺愛吃豬肉,你們都要養豬。
原以爲莊戶們會歡呼雲侯萬歲一類的標誌性口號,不料莊戶們都向後縮。沒有一個願意上前領豬的,雲嘯十分奇怪,細問之下才知道。莊戶人家,自己都勉強吃飽飯,哪裡來的糧食餵豬。
雲嘯這就怒了,老子拿錢給你們買豬崽還挑三揀四的。不知道可以打豬草的麼,活該你們這些傢伙受窮。孃的,豬崽子就是你們今年的租子,如果養死了,一人打五十板子。
不理會哭爹喊孃的莊戶,雲嘯氣呼呼的會到了家裡,孃的土地都板結成什麼樣了,老子上哪裡去弄肥料去。不養豬哪裡來的肥,雲嘯坐在凳子上生氣。
小白乖巧的跑了過來,一頭扎進雲嘯的懷裡不出來。自從被恢復了的幻天毒打了一頓之後,小白便不離開雲嘯的左右,生怕幻天再次報復。現在這傢伙長的越發的重了,已經很難一竄就蹦上房樑。
關中的夏天很熱,小白開始打規模的褪毛。白色的身體上開始有了黑色的斑點,雲嘯確定了這不是衛青的惡作劇之後。板起小白的下巴,仔細的打量小白的臉。這不科學,一隻草魚的金錢豹爲什麼會帶着一隻雪豹的幼崽遛彎。雪豹這樣的傢伙不是一般都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麼,怎麼會出現在大草原上。雲嘯一腦袋的問號,如果此時玩過魔獸的傢伙路過,一定會問雲嘯領取任務。
六月的天,長安城裡像下火一樣。雲嘯這裡卻是清涼乾爽,這甘泉宮本就是皇家的避暑勝地。小白更是每天泡在池塘裡,一身抓魚的本事暴漲。每天回家的時候都會帶回來一尾兩三斤沉的鯉魚。
莊戶們埋怨了半個月之後便沒有了聲音,因爲他發現老餘告訴他們的那種豬草,豬吃的十分香甜。而且將乾草活在豬圈裡,得到的豬糞十分的可觀,再也沒有人比莊戶人知道這些臭烘烘的東西對土地的價值。現在莊戶家的孩子,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被母親揪着耳朵到山上打豬草,餘管家說了豬吃了沾露水的豬草會拉肚子,這時候上山正好露水會曬乾。
蒼虎回來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劉成,這傢伙的身材越發的癡肥。連馬都騎不得了,做着一輛豪華的馬車到了雲家。隨行的護衛有一百多騎,一水的匈奴勁馬排場那不是一般的大。
二十大車精細的細鹽加上二百頭牛犢子便是這傢伙的禮品。使勁的拍着雲嘯的肩膀,說着愧對雲嘯的言語。雲嘯覺得劉驁那老傢伙的劣質基因好像沒有污染劉成的優秀品德。
既然是朋友來了,那自然是要有好好招待。
雲家的吃食現在很上檔次,經過雲嘯的**以衛嬸領銜的後廚實力突飛猛進。劉成吃了之後,讚不絕口覺得皇宮的御廚也不過爾爾。
劉成的護衛們吃着豬肉餡的大包子,一個個撐的直縷肚子,手還不停的往盆裡伸。
“雲兄弟,哥哥我對不住你。撕毀合約的事情,是我大哥的主意。也不瞞你,家裡頭爭得厲害,我大哥眼前我爲家族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自然眼紅,就是他竄登爹爹這麼做的。
這次我帶來了二十大車鹽,二百頭牛犢子。就算是你的分成,別的我還做不了主,以後你的份子就拿鹽頂,真金白銀的都有賬哥哥我動不了。這鹽可就是咱哥們說了算了,我多顧點夥計就有了。哥哥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雲嘯有些感動,貴族之間能如此講信義的傢伙絕對是稀有品種。看來這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喝高了的劉成硬拉着雲嘯去咸陽城的妓館,對這樣的封建糟粕雲嘯嚮往已久。只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去見識一下,劉成的建議可謂正中下懷。
一羣人鮮衣怒馬的來到了咸陽城。
自從到了甘泉宮,雲嘯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前秦都城。經過多次戰亂的咸陽城,如今已經有些凋敝。不過從高大的城牆,和寬闊的街道上還是可以看到當初的繁華。
劉成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家,燕客來的妓館。
穿着暴露的老闆娘打着哈哈迎了上來,見到劉成忙到劉公子。看來劉成這傢伙是這裡的常客。
“劉公子,今天是聽曲兒啊還是看歌舞。樂怡姑娘的曲兒是咱們燕客來的招牌,燕姿姑娘的歌舞也是咱們燕客來的一絕。不然請怡然姑娘陪二位公子吟詩作對,這怡然姑娘書畫雙絕,可是咱們燕客來的頭牌。”
雲嘯聽了不禁心中暗歎,後世的東莞媽媽桑領來一羣小姐。
“老闆這些小姐個個波大屁股圓,活還好。什麼花樣都能玩,保準你滿意。”對比兩個不同時代媽媽桑的素質,雲嘯深深的感嘆着傳統文化的缺失。
劉成嬉笑着捏了**子胸口一把,一錠金子便滑入了**子的胸圍子。接着便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趁老闆娘低頭揀金子的當口,劉成使勁的用下身頂了一下。雲嘯一陣的惡寒,不由得想起了揀肥皂的故事。
雲嘯懵懵懂懂的隨着劉成上了樓,二樓的大廳十分寬敞,雕樑畫棟裝飾十分的豪華。劉成選了一個靠窗的雅間,盤腿坐在矮几旁邊。接過侍女用井水浸過的毛巾,便在肥臉上擦了起來。
燕客來的三大花魁全部到場,這**子果然沒有騙人。樂怡姑娘歌喉婉轉,賽過黃鶯氣死畫眉。燕姿姑娘的舞蹈也是婀娜多姿。那個怡然姑娘更是書畫雙絕,一手漂亮的隸書寫的是筆走龍蛇。讓雲嘯看得不禁肅然。
劉成這傢伙卻摟着一旁的侍女滾在了一起。不多時便滾進了裡面的隔間,省雲嘯一個人獨佔三大花魁。
“雲公子,小女子這首風賦做的可好。”
“不錯,不錯。”
“觀雲公子也是詩書之家,能否請雲公子賜奴家一賦。”
雲嘯傻了,雖然念過北大的研究生,但是真讓他寫詩做賦就好比讓男人生孩子,肚子裡是真沒有。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
心憑噫而不舒兮,邪氣壯而攻中。下蘭臺而周覽兮,步從容於深宮。正殿塊以造天兮,鬱並起而穹崇。間徙倚於東廂兮,觀夫靡靡而無窮。擠玉戶以撼金鋪兮,聲噌而似鍾音。
忽寢寐而夢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覺而無見兮,魂若有亡。衆雞鳴而愁予兮,起視月之精光。觀衆星之行列兮,畢昴出於東方。望中庭之藹藹兮,若季秋之降霜。夜曼曼其若歲兮,懷鬱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復明。妾人竊自悲兮,究年歲而不敢忘。”
司馬相如先生的賦還是拿的出手的,一曲長門賦下來。三位花魁眼中是精閃連連,對雲嘯肅然起敬。香風襲來,雲嘯頓時左擁右抱。離得稍遠的燕姿沒有機會投體入懷,恨的直跺腳抱怨兩位姐妹下手太快。
看着含情脈脈頗有些自薦枕蓆味道的三位花魁,雲嘯無奈的抽了一口酒。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己實在是對長着一副排骨的三位柴火妞生出任何的**。不是說古時候女子都是**的麼!怎麼**裡面都是這樣的貨色,如果在後世這絕對不符合東莞9000標準。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從窗子中飄了進來,雲嘯嗅了嗅鼻子。一下子便從臨窗的矮榻上坐了起來,趴着窗子向下望去。
一個大鬍子龜奴正在石鍋裡面翻炒着什麼,雲嘯嚎叫一聲便衝下了樓去。留下了目瞪口呆三位花魁,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