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鬧到了很晚,直到凌晨派對才結束。值得慶幸的是這場婚禮一切都安好,沒有任何人來襲擊他們,更沒有什麼魔法部淪陷的消息。
不過因爲前一天玩的有些累,萊恩第二天直到早上九點纔起來。匆匆的收拾完再去廚房吃了個三明治之後,鄧布利多教授就從外面趕來了。
“啊,阿不思,你要不要來點三明治?昨天我們睡得有點晚了,所以今天早上吃飯也跟着晚了不少”韋斯萊夫人對鄧布利多教授問道。
“暫時不用了,我只需要喝杯熱茶就好。”鄧布利多教授接過了韋斯萊夫人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您的手藝真不錯,特別是今天我們一會兒要去一個很寒冷的地方,在此之前喝上一杯熱茶是非常不錯的。對了,萊恩,我建議你一會兒多穿點衣服。”
在喝完熱茶與房間裡的人告別之後,鄧布利多就招呼着萊恩出發了。離開陋居的院子後他們順着小路走了一段,之穿過樹籬到了一塊空地上。
“好了,我想周圍應該沒人吧。”在看了一圈周圍後,鄧不利多教授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黑色的鐵錢。萊恩看見這枚鐵錢上浮雕着一個骷髏的圖案。“這是去阿茲卡班的專用門鑰匙,那個地方有複雜的魔法防護,只有這種專用的門鑰匙才能過去,啊,現在是時間了,你把手放上來吧。”
萊恩依言把手指放到了這枚鐵錢上,在又一次熟悉的失重感之後,萊恩發現自己落到了一個寸草不生的黑色的小島上,鄧布利多教授站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阿茲卡班了嗎?”萊恩擡頭看向幾百米外的一座三角形的黑色城堡,那座城堡矗立在另外一座獨立的島嶼上,佔據了整個島嶼的地盤。只有正對着他們現在落腳的這個小島的地方有一塊沒有被建築佔據的微微凸出的土地,根據那塊土地上伸向大海的棧橋以及兩艘黑色的木船,萊恩可以確定那就是阿澤卡班的入口。
哪怕是距離真正的城堡還有幾百米遠,萊恩都能感覺到那個城堡散發出來的強烈負面情緒。甚至那些負面情緒和本地的特殊魔法環境融合之後在城堡周圍形成了一片厚厚的霧霾,哪怕現在早晨的陽光都無法穿透那片霧霾。
而城堡內部也因爲這層厚重的霧霾以致終日不見陽光,萊恩可以看見那做黑色石頭壘成的城堡窗戶裡透露着點點昏暗色的燈火。不過在仔細查看後他發現,城堡下層的燈火要比上層的明亮的多。
“魔法部裡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他們總是不肯調走阿茲卡班的攝魂怪,甚至上次大部分攝魂怪叛逃之後我寫信問他們,他們告訴我只有一部分攝魂怪叛逃,留在阿茲卡班的都是可靠的。”鄧布利多校長看了看萊恩看的方向後用一種生氣的口吻說到,“好在前一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攝魂怪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倖存的也只敢躲在城堡的最上層,這倒是讓我們輕鬆了不少。”
說完後鄧布利多把手上的那枚黑鐵幣丟到了一個裝滿了銀色液體的黑色石盆裡。頓時阿茲卡班門口停靠在棧橋上的一條黑色的小木船就離開了棧橋向這個小島開了過來。等小船靠岸後,萊恩和鄧布利多校長登上了小船。在坐穩後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船幫,小船便快速的掉頭向阿茲卡班城堡開了過去。
越靠近城堡萊恩越感到壓抑,尤其是在站到城堡門口之後,高聳的黑色牆壁如同一座懸崖峭壁給人極大的精神壓力。這可能是整棟建築在當初設計的時候就刻意要給進入城堡的人一種威嚇吧,再加上幾百年來無數犯人臨終時的哀嚎和攝魂怪的安營紮寨讓大量的負能量聚集在這裡,和魔力混合後自然就給人一種極端壓抑的感覺。
“你好,我們是接盧修斯馬爾福出獄的。這是魔法部開出的釋放證明,我想魔法部方面應該早上已經通知你們這件事情了。”在走到城堡的門口之後,鄧布利多敲了敲那扇鐵門。鐵門很快在上面打開了一個人眼高度的小孔,鄧布利多教授立刻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並遞進去了一張捲起來的羊皮紙。
“好的,進來吧。”幾十秒後,那個人檢查完文件再次出現在了門後,並用魔杖爲萊恩和鄧布利多打開了城堡的門。作爲一座要塞阿茲卡班的門並不大,最多也就能容納兩個人並肩進入。不過門洞卻非常的深,也非常的黑暗。萊恩走進門後甚至一時間看不見門洞的出口。
好在之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巫師點亮了自己的魔杖,之後引導着他們走進了城堡。他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說。“在阿茲卡班值班的工作實在是太糟糕了,要不是之前我手頭很緊,纔不會來這個幹這個呢——”
走了五六分鐘後,萊恩他們來到了一間大廳裡。和想象中的不同,這間大廳風格和阿茲卡班整體風格完全不搭。在柔和的燈光下,幾張柔軟的奶白色沙發圍着壁爐放置着,靠着牆放着一排書架,上邊被書塞得滿滿當當。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紅色地毯,角落裡還有一個鐵製的架子,上邊放置着幾盆漂亮的植物。
沙發上現在有兩個巫師坐在那裡下巫師棋,聽見門打開後他們擡頭看了過來,剛好看見了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校長,很高興今天見到您。”一個留着幹練短髮的女巫熱情的打招呼到。“您是來——”
“鄧布利多教授是來辦理盧修斯馬爾福保釋手續的。”之前帶着萊恩他們進來的那個中年巫師說到,“蘇珊,你給鄧布利多教授到點熱茶。彼得,你用雙面鏡通知巡邏的艾伯特他們。讓他們把盧修斯馬爾福帶過來。”
“這裡好像和我以前來的時候不一樣。”鄧布利多和萊恩坐到了對着壁爐的沙發上在接過茶杯並道謝之後,鄧布利多直接問向了那個剛纔接待他的那個中年的巫師。“至少兩年前我來的時候,我記得這間房子還是一個黑黢黢的石頭大廳,甚至從天花板上還往下滴水。”
“您說的沒錯。”剛纔那個中年的巫師說到,“這間房子連着旁邊的兩間宿舍都是幾個月前才修好的,在大部分的攝魂怪徹底失蹤之後,魔法部只能讓我們這些傲羅和打擊手們彌補人員缺口。我們這裡有三個傲羅和六個打擊手分成三隊,平時一隊巡邏,一隊休息並作爲後備力量,一隊睡覺。但因爲阿茲卡班之中的環境太惡劣了,只有儘量把休息和住着的地方弄得好一些我們才能堅持下去。”
“開始魔法部還不想花這個錢,因爲願意來這裡的一般都是麻種巫師或者混血巫師。”那個叫蘇珊年輕的女巫很氣憤的說。“好在我們在集體表示如果沒有相應的保護的話拒絕來這裡,他們又找不到能代替我們的人。最後只能咬牙花錢給我們準備的這個。”
“我反覆給魔法部說阿茲卡班不需要攝魂怪,攝魂怪這種邪惡的生物只會是伏地魔一方的幫手。但魔法從不接受我的說法。”鄧布利多說到。
在聽到伏地魔這個詞語後,面前這兩位魔法部的人員都打了個哆嗦,之後中年男巫說到,“但這已經比過去好多了,以前我送犯人過來的時候在門口都全身哆嗦,現在只有去頂層那些還有攝魂怪的重刑犯牢房纔會有那種感覺。”
“咚——咚咚。”就在鄧布利多和阿茲卡班的負責人談話的時候,大廳的另一扇門傳來了一長兩短三聲敲門聲。中年巫師對鄧布利多歉意的點了點頭,之後握着魔杖走到了門邊上。
“閃電。”中年巫師喊道。
“雷鳴。”門外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之後門開了,一個鬢角有些斑白的男巫一馬當先的走到前面,後面兩個巫師則夾着穿着囚服的盧修斯馬爾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