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她在暗處,只看見潘西每用手翻過一頁書,臉色的血色就要消退幾分,下意識的想扭過頭去,可是冥冥中似乎有什麼力量在鼓舞潘西,讓她倔強的繼續看下去.
於是赫敏也只能僵在她所待在的那個地方,不敢亂動,不幸中的萬幸是潘西只是在這裡看了下去,沒有把書給帶回去,這樣還多少給了赫敏一些期許。
赫敏就這樣麻木的看着潘西將這本《強力藥劑》一頁頁的向後面翻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潘西的反應也沒那麼激烈了,只是眼神中依舊有些反感。
突然潘西的手停止了翻動,讓赫敏鬆了口氣,她認爲這次潘西總該是對這本書完全的失去興趣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了赫敏的意料,她只看見剛纔還被禁書上恐怖插畫嚇得血色全無的潘西,現在的臉上又染上了一抹病態的紅暈,雙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這一頁。
隨後潘西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手又抓住了這一頁紙。
“刺啦”的一聲,赫敏就看見潘西把一整張的紙給徹底撕扯了下來,然後小心的摺疊了許多次,放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赫敏突然覺得對這些書本施展過魔法的人太蠢了,他們居然沒有想到過還有純物理的方法能對書本造成傷害嗎!
她這時候倒是忘記了去年自己也撕過一張關乎於蛇怪的書了。
原本潘西都將要把書隨便卡在已經擺放整齊了的書列中,手已然伸出,卻又驀然的頓住,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再次翻開書頁,拿出羽毛筆在上面劃了幾筆後,仔細端詳了幾眼,才放心的鬆了口氣,之後再在周圍張望了幾眼,確認四下無人,才把這本“經歷豐富”的書本埋到了諸多大部頭書冊的下方,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幾乎是在潘西離去的同時,赫敏就急忙的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她都顧不得跑動帶來的風聲會不會暴露她的位置了,她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把這本書拿回來。
來到老舊的書架面前,輕輕的把潘西爲了掩藏這本書所設下的阻礙給撥開,赫敏拿起這本大大的《強力藥劑》,緩步的離開了,向禁書區走去。
她想不到潘西到底看見了什麼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居然會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赫敏打開了這本已經缺失了一頁的《強力藥劑》翻看起來,結果沒有任何頭緒。
赫敏猜測剛纔潘西用羽毛筆在書上的目錄間劃了幾下,目的就是把那丟失的一頁的痕跡完全抹去。
赫敏只能無奈的把這本書放回到了原處。
這麼折騰了一通之後,赫敏望向窗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太長了,太陽都要落山了,留給她複習的時間也不多了,霍格沃茨圖書館每天的八點就要關門。
走出禁書區,赫敏隨意的找定了一個位置,便脫去了隱形衣,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起了課本。
畢竟現在的情況,多想也無益,從她的角度看,她也不相信潘西能熬製出其中的任何一種魔藥。
時間轉換器被收走了,赫敏找麥格教授也沒有要回來,她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而現在的課程對她而言仍舊不算很難,前些日子那麼累與忙碌,只是因爲赫敏的選擇太過寬泛了,力不從心。
但她對自己仍然是高要求的,既然選擇的課程少了,那麼就更要在這幾門功課上好好下功夫了。
和哈利羅恩兩人的態度不同,赫敏是認真的對待每一次的作業和每一堂課,即使是最讓人生厭的斯內普所教的魔藥課。她希望在每一門科目上都能取得高分,而像他們兩個還偶爾抄襲的作業的情況,這種不端正的態度,赫敏是絕對不提倡的。
“阿嚏。”羅恩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的鼻子,然後用胳膊捅了捅哈利的後背說道:“哈利,你說我是不是對貓毛過敏?”
他和哈利正在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裡趕着作業,克魯克山的那雙充滿靈性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兩人,就好像他們倆在犯罪一樣,那張看上去時刻都在生氣的暴躁的臉,現在好像是真正的在生氣了。
“別這麼死盯着我們,你的主人現在不在這兒。”羅恩似乎是有些心虛,伸出手去想拍拍克魯克山的腦袋安撫它一下,結果克魯克山靈活的扭動着他那肥乎乎的身子,躲開了羅恩的那隻手,那對黃眼睛裡充斥着嫌棄。
自討沒趣的羅恩只能對着哈利說道:“要是當時克魯克山就把那耗子給咬死該有多好,我簡直想不到小矮星彼得的膽子會這麼大,居然還想堂而皇之的欺騙所有人。”
“對了,你什麼時候去見你的那個教父?這次肯定沒什麼問題了。”羅恩繼續問道。
哈利只是搖了搖頭,他準備等明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下了之後去問問盧平教授。
他倒是想見小天狼星,但是卻並不知道怎樣才能見面。
他猜想也許小天狼星和之前的小矮星彼得一樣,流連於各種演講和活動中了。
伸了個懶腰,哈利甩開了雜念,繼續開始趕起了作業。
就在不少學生正專注的爲着他們的作業而奮鬥的同時,潘西已經興奮的回到了她的寢室裡,她的室友都不在,這正好方便了她,和男寢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裡多了一些少女纔會喜歡的特有裝飾,例如粉色的風鈴,外面的微風通過窗戶口刮進來,就會吹動它,搖響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但是當潘西把這個裝飾真正掛上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風鈴從來沒有響過。
因爲斯萊特林的寢室是在地底下,哪來的窗戶和風?
現在潘西正拖動着一根楠木椅子到自己的書桌前,然後又撲到自己的牀上,把她最喜歡的橢圓形棉質抱枕抓住,抱在了懷裡,這樣能使她心安,她小心的將那張摺疊多次的紙緩緩的張開,平鋪在了桌上,然後又從桌箱內抽出了一張空白羊皮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眼睛時不時的看着那張摺痕密佈的紙張,如果有人在她身後的話,就會清楚的看見,那張紙上除開大片大片的密集文字,最顯眼的就是用粉色墨水印出的一個桃心形狀圖案。
“被冰凍過的火灰蛇卵,名字一聽上去就很貴。”潘西把其中一種藥材的名字給輕聲唸了出來,頓時苦起了臉。
“這點代價是值得的。”她這麼想着安慰着自己,萬分慶幸自己這學期並沒有花太多的錢,還能勉強支付這些魔藥的費用。
在霍格沃茨上學實際上是找不到什麼花錢的地方的,再加上那次去霍格莫德她直接就醉倒了,第二次直接被某人懲罰沒去成,在沒有花多少錢的情況下,潘西的小金庫現在還很充裕。
去酒吧之前也許他們也買了不少糖果,但是那些消耗只是九牛一毛。
要知道的是,女孩的胃雖然是有限的,但是她們對美麗的追求是無限的,只要不是買什麼化妝品,對錢包的殺傷力都不會太強。
“幸好那天暈過去了,沒花掉多少錢。”想到這裡潘西的臉上又發燙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有沒有發什麼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