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傲羅把真正的威廉路易斯架了出來。這位魔法部長臉色蒼白,很明顯受到了不小的折磨。“感謝您的幫助,先生。”威廉路易斯來到夏弦身邊,強撐出一個笑容,夏弦感覺,這位部長恐怕下一秒就會暈倒了。
傲羅頭子米勒也向芙蓉小聲嘀咕了幾句。芙蓉按照米勒的意思對夏弦說道:“米勒阿姨說你可以離開了,我們還要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下次再邀請你來魔法議會做客。”
對方這算是禮貌的下了逐客令。
夏弦也表示理解,畢竟議長被食死徒掉包,這想想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最後通過吐真劑從那個食死徒口中問出來的線索,卻一直縈繞在夏弦的腦海中不能消散。
路易的寶藏。
夏弦的腦海中一直在不斷出現着這個詞彙。食死徒們不惜潛入法國,很明顯就是爲了這個所謂的寶藏,那裡面一定有東西,與伏地魔的復活有所助力。
“我送你回去吧,夏弦。”芙蓉的話讓夏弦回過了神,或許從這個小姑娘嘴裡,能夠問出些什麼。
兩人走出了魔法議會。
“忙了一個月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真的謝謝你,夏弦。”芙蓉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了口氣。
“一個月?”夏弦粗略算了算,一個月前不正是自己幹掉奇洛的時候嗎?伏地魔很顯然在謀劃着什麼。
“對呀,一個月前。森林中的女妖和狼人開始暴動,魔法議會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來肅清叛亂,甚至連遺蹟護衛隊都被調動了。”
“遺蹟護衛隊?”夏弦從芙蓉的嘴裡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
芙蓉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小姑娘吐了吐舌頭道:“抱歉,我不能說的。”
“我明白的,芙蓉。”克勞福德的別墅遙遙在望,夏弦覺得是時候跟芙蓉告別了,“我想我們該說再見了。”
別墅裡的酒會似乎已經到了尾聲,夏弦遠遠看到克勞福德和自己的外公正在別墅門口送客人們離開。
這下糟了。
夏弦心想。自己偷偷溜出酒會這件事不知道有沒有被老頭髮現,夏弦無奈之下只能釋放了一個幻影移形咒回到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有一種奇怪的聲音。
夏弦努力分辨,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潺潺的水聲。
循着聲音走到了盥洗室的水盆邊,夏弦看到水盆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溢滿了水,而且還像是噴泉一般的在不斷噴涌着。
夏弦皺了皺眉,他隱約分辨出水面似乎凝成了一張人臉。
“你總算回來了......孩子。”
這聲音是......鄧布利多?
夏弦仔細分辨,那張人臉的確有着長長的鬍鬚,似乎馬上能從水裡鑽出來一樣。
“教授???”夏弦隱約記得,小天狼星曾經對哈利用過這一招,不過布萊克藉助的是炭火盆罷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了。”鄧布利多說道。
“法國那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到了法國兩天,先是遭到了女妖的圍攻,然後又遇到了食死徒,這裡面還有您的一個熟人。”夏弦笑了笑,“盧修斯馬爾福。”
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即使他的容貌不是很清晰,夏弦也看出鄧布利多此時非常猶豫:“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沒辦法控告盧修斯,孩子。”
“下面我要說的是最重要的事。”鄧布利多話鋒一轉,向着夏弦說道,“食死徒在法國的一系列動作,只爲了一件事,路易十六的寶藏。”
“我在法國魔法議會認識的朋友無意間提到過這個,只不過,那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伏地魔?”
“諾斯特拉德馬斯的遺產。”鄧布利多說道,“這是一位和尼可齊名的著名巫師,他和他的後代一直爲波旁王朝服務,直到十八世紀末波旁王朝覆滅,諾斯特拉德馬斯的遺產也隨着路易十六的寶藏一起消失於世間。”
“我們必須趕在神秘人之前找到那些東西,我不方便前往法國,這一切還得靠你,夏弦。”鄧布利多說道,“世人一直以爲路易十六的寶藏沉在了基爾伯夫河上,其實埋藏寶藏的遺蹟入口就在盧浮宮的地下室裡,諾斯特拉德馬斯的後代把它們藏在那裡,並且設下了複雜的守護魔咒......”
“小弦,出來和外公下盤棋。”門口突然傳來了外公的聲音。
“好的,我這就來。”夏弦答應了一聲。可等到轉過頭的時候,水盆裡的水卻恢復了平靜。
“教授?”夏弦嘗試着喊了兩聲,水面還是平靜如鏡。
看來鄧布利多已經解除了通訊魔法,夏弦走出了盥洗室,心中權衡着鄧布利多剛纔的建議。
他並不知道現在食死徒們是否破除了那些複雜的守護魔咒,而且單憑自己一人之力,夏弦只有信心能在對方手裡全身而退,但如果想從食死徒的手裡搶奪出諾斯特拉德馬斯的遺產,夏弦自己還有些勢單力薄。
走下樓梯,夏弦看到克勞福德正在和自己的外公玩國際象棋。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兩個上了年紀的人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克勞福德先生,我想明天我想去一趟盧浮宮,不知道您有什麼建議嗎?”夏弦問道。
“怎麼,你想去盧浮宮,孩子?”克勞福德饒有興趣地看着夏弦,這個男孩還是第一次主動過來跟他說話。
“當然,不去盧浮宮參觀一下,我想我的巴黎之行就是白跑一趟了。”夏弦笑着回答道。
克勞福德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還好,明天不是週二。我這就讓人去幫你買票,還有,記得在晚上六點之前出來,不然就只能在盧浮宮裡和那些古董們過夜了。”
“那就麻煩您了,克勞福德先生。”夏弦見兩個人沒有睡覺的意思,轉身走上了二樓。剛剛叫自己下來下棋的外公甚至沒擡頭看自己一眼,這個老頭明顯是有沉浸在對局之中了。
“嘿,卡喀亞?”夏弦看到了窗邊站着的蜷翼魔,這個傢伙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夏弦檢查了一下卡喀亞爪子上抓着的信件,果然,薩拉的信並沒有被送出去。這傢伙果然偷了懶。
夏弦從舊皮箱裡拿出一塊風乾的牛肉扔給了卡喀亞,蜷翼魔這才滿意的撲騰了一下翅膀,夏弦將送給薩拉的信件再次塞到了卡喀亞的爪子上。
“這次你可不能偷懶了,夥計。”夏弦將卡喀亞放出了窗臺,對方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夏弦在桌邊坐了下來,開始閱讀幾人的回信。果然,艾爾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魔法部併成爲了一名傲羅,黛芙妮則是在信中表露了家族打算進一步與夏弦合作的意願。西蒙的信字體有些歪歪扭扭,通篇都是關於劍術的內容,而對於巴黎發生的一切,西蒙則是對夏弦充滿了信心,表示對方肯定不是自家老大的對手。馬修的回信就更加簡潔了,夏弦打開信封時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張羊皮紙上通篇就只有一個單詞——瞭解。
隨後夏弦拿出了一瓶福靈劑和魔法石,用魔杖將死亡能量向着魔法石上引導。魔法石散發出微弱的紅光,雖然太極玄清道已經穩定在了玉清境,但夏弦卻時刻不敢放鬆了修煉。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進入遺蹟,那麼夏弦就更要抓緊溫養穹光,讓自己有所依仗。
雖然不知道這次出動了多少食死徒,夏弦還是想把法國魔法議會的傲羅們也給牽扯進來,只有兩方大打出手,夏弦覺得自己才能在這次的遺蹟之中獲得最大的收益。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有了魔法石的夏弦明顯感覺死亡能量重新掌控自己半邊身體的時間延後了許多,魔法石中龐大的生命能量給夏弦的修煉帶來了不小的助力。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少爺,克勞福德先生已經託人買來了今天盧浮宮的門票。”小克勞斯出現在了夏弦房間門口,“需要我和您一起去嗎,少爺?”
“不必了,克勞斯叔叔。”夏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揹包,克勞斯面色吃驚的看着夏弦從行李箱裡搬出一個碩大的蛋和一本滿是鎖鏈的書,然後塞到了揹包裡。奇怪的是,那個看似小巧的揹包還是鬆鬆垮垮的樣子,完全沒有裝滿東西的樣子。
夏弦感受的到,那顆神秘的蛋似乎終於吸收了足夠的能量,現在已經處在一個飽和的狀態。夏弦不知道這是不是將要孵化的前兆,但他還是決定將這顆蛋帶在身上,萬一自己不在的時候從蛋裡孵化出什麼怪物,那這個樂子可就大了。
至於罪惡之書,夏弦完全是順手把它塞進去的。這本書自從上次攝魂怪來襲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夏弦只能尋找任何一個可能激活這本書的機會,當然,探索遺蹟也包括在內。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怎麼讓魔法協會和食死徒們好好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