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肯定的語氣說着,“認清楚你們與伏地魔之間的差距,對於保住你們的性命,至關重要。”
鳳凰社的人與伏地魔之間有着懸殊的實力差距,就連鄧布利多,也無力直面伏地魔,更何況其他人。如果鳳凰社的人,連這點最根本的事實都無法認清的話,他們的所有行動,只是白白的送死。
喬治那可怕的黑眼睛,猶如最恐怖的怪獸,猶如最強大的魔咒。穆迪敢打賭,就算是一個阿瓦達索命咒朝他射過來的時候,他也不會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壓力。
他渾身瑟瑟的發抖,他絕對沒有害怕,他的腦子裡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說什麼,他不斷的命令着自己的身體,“動起來啊,給我動起來啊。”
但他連勾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他連轉動眼珠的能力也沒有,就連他眼眶裡的那一隻魔眼,也彷彿被凍結了一樣。他唯一能做的動作,只是瑟瑟的發抖。
這是最強大的束縛咒也無法做到的事情,但僅僅只是看着喬治那雙可怕的黑眼睛,這不可思議的事情都這樣發生了。
這顛覆了穆迪過去幾十年的所有常識,巫師怎麼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穆迪的心中是無邊的恐慌,“這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所擁有的力量嗎?如果伏地魔也擁有這樣的力量的話,那麼我們怎麼可能能夠對抗這個魔王。”
“所以,我們現在該走了。”喬治將視線落在了盧平身上。
喬治的話語就像有着無邊的魔力,盧平點了點頭,走到了羅恩的身邊。
他慢慢的說着,“接下來,我們幻影顯形去鳳凰社的總部,索羅斯先生請跟着我一起。”
喬治走到了盧平的身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盧平用手抓住了羅恩的肩膀,開始幻影顯形。
一陣天旋地轉,他們出現在了一棟破破爛爛的房子面前。
這是一棟骯髒破舊的建築,牆壁上是厚厚的泥土與灰塵,門上是各種缺口和裂紋,陰森森的窗戶就像從修建起後就沒有打開過一樣。
“還真夠破爛的。”喬治略微有些皺眉,希望進去房間之後,不要也這樣破爛和骯髒。
盧平一臉尷尬的解釋着說,“這裡的歷史太過久遠了,又很長時間沒有人住,我們搬來還沒多久,還正在慢慢的清理這裡。”
他繼續說着,“我們還得注意,不能引起周圍的麻瓜的注意,所以我們的清理工作,進展得很慢。”
盧平抽出魔杖,在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的銀製的門環上敲了一下,隨後是許多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以及像鏈條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希望你們能夠多擔待一點,這裡確實挺髒的。”盧平不好意思的說着。
他又朝着羅恩說着,“羅恩跟緊我一點,別碰任何東西,你馬上就能見着你的媽媽了。”
他們走進幾乎一片漆黑的門廳。空氣中是溼乎乎、灰撲撲的氣味,還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爛昧兒。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座廢棄的空房子。
“我弄一點光亮出來。”
盧平輕聲說了一聲,輕輕揮動了一下魔杖,然後牆上一排老式氣燈都亮了起來,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實的亮光,照着長長的陰森森的門廳裡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綻線的地毯。
頭頂上一盞蛛網狀的枝形吊燈閃爍着微光,牆上歪歪斜斜地掛着一些因年深日久而發黑的肖像。
隨着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羅恩的母親韋斯萊夫人從門廳另一端的一扇門裡走了出來。她三步並作兩步地朝他們走來,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
她朝着喬治點頭示意了一下,親切的說着,“好久不見了,索羅斯先生,見着你真高興。”
說話間,她一把就將羅恩拽了過去,狠狠的摟在懷裡。隨後,她將羅恩推開了一點,細細的端詳着,“看來你過得不錯,比兩個哥哥輕鬆多了,還胖了許多。”
她又朝着喬治說着,“你們來得有一點早,午飯還要等一會。”
喬治輕聲的問道,“鄧布利多呢?”
韋斯萊夫人一臉尷尬的說着,“很抱歉,索羅斯先生。你來得有些太早了,鄧布利多剛好不在,他一般晚上都在的。”
雖然鄧布利多給喬治發了邀請,但鄧布利多也確實不可能,整天呆在屋子裡等着喬治的到來,一般情況下,他們以爲喬治晚上纔會到的。
喬治用手扶額,做了一個頭疼的表情,“好吧,是我的錯,我來得太早了,我不太喜歡熬夜的。”
他聳了聳肩,“我還在長身體的階段,我習慣了規律時間的作息。”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畢竟沒有提前聯繫好時間,來得太早的時候,剛好錯過也怪不得別人。
見着喬治的理解,盧平感激的說道,“那麼現在,索羅斯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這個屋子。雖然這裡挺髒,又很破舊,但這裡有很多年的歷史。”
他解釋着說,“這裡是最古老的最著名的純血統巫師家族,布萊克家族的豪宅。這裡有很多古老的收藏,我們也正在收拾屋子,裡面也許會有一些讓你感興趣的東西。”
喬治環顧了一下歷史感濃厚的房間佈置,也有了一些興趣,他溫和的說着,“也好,也許這裡會有我也沒有的收藏。”
這樣古老的房子,他還真沒見過。畢竟巫師雖然古板,但大部分還是講究一些生活質量的。這種陰森古老的的黑巫師的居所,能保存這麼久,相當不容易。
“如果有什麼看上的,請都拿去,能幫到你的話,我會非常開心的。”一個洪亮的聲音輕快的說着。
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個一頭黑髮,深灰色眼睛,身材高大健壯,頗爲英俊的男子。
“你好,你是?”喬治好奇的問着,他覺得眼前這人似乎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