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晚上好。”是鄧布利多,他給海格打了一個招呼,走了進來。他臉色非常嚴肅,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慈祥於放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模樣古怪的男人。
這個陌生人矮矮胖胖,結結實實,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焦急的神色。看着有些憨厚,卻又透露着幾分狡詐,讓哈利想起了他的姨父。
陌生人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奇怪,細條紋的西服,領帶是鮮紅色的,長長的黑色斗篷,又配上紫色的尖頭靴,胳膊底下是暗綠色的禮帽,全身看上去就像是大雜燴一樣。
羅恩在哈利身邊耳語,“那是我爸的上司,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哈利用胳膊肘製造出疼痛示意羅恩別說話。
海格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水,他跌坐回了一把椅子上,看了看康奈利福吉,又期待的望着鄧布利多。
“很抱歉,海格。”福吉用清晰快速的語調說着,“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來,學院裡出現了三起襲擊事件。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五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魔法部必須採取行動,我們不能等着更多的事情發生。”
“真的不是我。”海格用懇求的目光看着鄧布利多,“你知道的,鄧布利多教授,我沒有做這些事情。”
“康奈利,我希望你知道,我完全信任海格與這些事情無關。”鄧布利多皺着眉頭對福吉說。
“我也不希望這樣,阿不思。”福吉不自然的擺動着手,“海格的記錄對他很不利,他有着前科。魔法部只能採取這樣的措施,我們已經和學校董事會取得了聯繫,他們也同意這個舉措。”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裡閃着很少出現的怒火,他語氣凝重的說,“康奈利,你要知道,把海格從學校帶走根本是無濟於事。”
“那你也得從我的角度考慮一下吧。”福吉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他把玩着手裡的禮帽,“我難道就什麼也不做?我壓力也很大的,襲擊已經發生了好幾個月了。”
“我們一直沒有說些什麼,但現在所有的人都盯着我們的舉動,我們必須採取行動。如果我們查出不是海格,他立刻就會安全的回到霍格沃茨,我一句話也沒有。但現在,我如果不把他帶走,他們會怎麼看待我的職責。”
“要把我帶去哪?”海格顫抖的說,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地獄般可怕的地方。
福吉不敢看海格的眼睛,含混的說着,“時間很短,這並不是懲罰,只是爲了防止意外。如果抓住了另外的人,立刻就會讓你回來,我們會因此鄭重的道歉。”
“不會是阿茲卡班吧?”海格用嘶啞低沉的聲音問道,他可沒心思聽這些冠冕堂皇的鬼話,他只想知道自己會被帶去哪,是不是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福吉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有人在重重的敲門。
鄧布利多去開了門,哈利三人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發出聲來。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趾高氣揚的大步走了進來。他全身裹着一件嚴嚴實實的黑色旅行披風,臉上是心滿意足的冰冷的微笑,得意而猖狂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你也到了,福吉。”盧修斯滿意的說,“很好,很好...”
“你來這想幹什麼?”海格憤怒的瞪大了眼睛,“這裡不歡迎你,出去,離開我的房子。”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親愛的朋友,我也絕對不高興走入你的這間,噢,這也叫房子?”盧修斯環顧着這狹小雜亂的木屋,譏笑道,“我來學校看看,又聽人說校長在這裡。”
哈利對盧修斯的話,連一個表情都不會信,“大半夜跑學校來,只是看看,騙幽靈呢!這麼大半夜誰能告訴他鄧布利多在這裡,如果不是福吉通風報信,就是他一直在暗地,盯着鄧布利多。”
“你又想找我做什麼事情,盧修斯?”鄧布利多問,他保持這禮貌風度,但藍色的眼睛之中,怒火絲毫沒有消退。
“事情總是那麼糟糕。”盧修斯懶洋洋的說,他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卷,“董事會覺得你不能保護學院,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學校了。這是讓你離開的任免通知,十二位董事都簽字同意了。”
“你並沒有用心的保護學生,到目前爲止,已經發生了多起攻擊事件。而你們毫無反應,連兇手的影子也沒有看見。不管是董事會,還是學生的家長,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我們不能等麻瓜學生全部都被襲擊後,才採取措施。”
“哦,怎麼回事,你想做什麼,盧修斯。”福吉慌亂的說着,“鄧布利多被罷免,這可不是我們說好...不是我們同意的事情。”
“很遺憾,福吉先生,對校長的任命和罷免是董事會的決定。”馬爾福用平淡的語氣說,“鄧布利多既然不能阻止這些襲擊...”
“可是,盧修斯,如果連鄧布利多都無法阻止兇手。”福吉說,他的臉上已經開始冒出汗珠,“我是說,還能有誰能組織這些事情。”
“那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了。”盧修斯的臉上是奸詐的笑容,“我們十二人都做出了決定,同意了這項任免。”
他纔不在意學校的學生會遇上什麼狀況,學生從來都只是他的棋子,可以捨棄可以利用的棋子。
哈利看着盧修斯的猖狂,從他的臉上讀出了他的冷漠和兇狠,更是氣得牙癢癢。
海格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巨大的腦袋幾乎擦到了天花板,他憤怒的說道,“你們用了多少威脅,勒索,敲詐,詛咒,才逼迫他們同意你的陰謀的,啊,盧修斯?”
“天哪,還真是敢說呢,你很快就會知道,你的壞脾氣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海格。”盧修斯冷冷的說,“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對阿茲卡班的看守們大喊大叫,他們可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