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實驗室的負責人,摩爾馬特博士認識,他曾經教過我魔法。”聽完萊爾對機械的要求,巴特萊娓娓道來。
“你的器械很特殊,我不敢保證實驗室方面有沒有製作的興趣。嚴格來說,這屬於私人申請,還是一項麻煩的工作。實驗室有足夠的理由拒絕。”
“如果實驗室不願意幫忙,我就得將申請資料交到上面,調配鍊金工坊製作。相信我,你要指望鍊金工坊,至少要等一個月以上。工坊永遠都有預備訂單。”
巴特萊提到的“實驗室”,應該就是肅清者的私人研發中心,“開拓者”實驗室。在萊爾訂閱的《塞勒姆晨報》中,開拓者實驗室經常被提到。
開拓者實驗室和鍊金工坊屬於兩個體系,按照巴特萊的意思,匯聚肅清者總部人才的實驗室製作速度更快。而鍊金工坊比較拖沓,難以快速取貨。
“冒昧的問問,萊爾,機械屬於什麼用途?我把用途講的越明白,實驗室方面就越有可能接受訂單。”
萊爾語塞。他在講述機械需求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它的用途。
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爲屬於“公器私用”,他需要這項機械,並不是爲了保護肅清者或者殺傷純血統,完全爲了自己的天賦。
而他又不可能和巴特萊解釋“天賦”。
“爲了、呃、爲了更大的利益。”萊爾搪塞道。他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如果實驗室不接受他的申請,他還有什麼辦法?
萊爾靈機一動,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巴特萊,給開拓者實驗室帶句話,就說我知道‘顯影筆記本’的情況。”
“顯影筆記本?”
一句話,把巴特萊弄得一頭霧水。他沒有深究,只是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萊爾翻開屬於他的顯影筆記本。
克里斯汀提到了,她用顯影筆記本追蹤萊爾。萊爾重新查看了顯影筆記本的屬性,果然,筆記本多了一條效果,他會向另一個筆記本傳遞魔法信號,起到定位作用。
查看筆記本屬性的過程中,萊爾偶然看到了筆記本的說明:說明之中,筆記本顯影筆記本分爲“可檢測版”和“不可檢測版”,肅清者將“可檢測版”用於外圍人員聯絡。不可檢測版作爲福利配發。
老一輩的肅清者認爲,網絡聯絡並不安全,這種“不可檢測版”的筆記本被廣泛使用,大多出於私人用途。例如親戚朋友間的聯絡。
獲得記事本時,他纔剛剛加入肅清者,對組織情況並不瞭解,因此沒覺得奇怪。充分了解肅清者後,萊爾才知道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開拓者”實驗室耍了滑頭,根本就沒有“不可檢測版”,所有的筆記本內容都會同步到實驗室的終端上。實驗室假裝配發所謂的福利,實際上在暗中監視成員的私生活。
利用顯影筆記本,對實驗室略作暗示。如果實驗室真的暗中有鬼,爲了保密,它們說不準就會接下訂單。
萊爾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但他現在急病亂投醫,也就不管會不會鬧出麻煩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第二天早晨,巴特萊教授主動給他打電話。
“你要謝謝我,萊爾,實驗室第一時間答應了。”
萊爾冷笑,他也不知道是巴特萊的面子大,還是他的暗示起作用了。
“實驗室的摩爾馬特博士對這項機械很感興趣,他還提出了共同研發的申請,博士很想看看提出需求的人。”
“然後呢,教授?”
“然後我就跟他說,是萊爾·克萊德曼提出的申請。他讓我邀請你,希望你假期能夠抽空到開拓者實驗室走一趟。博士認爲你很有參與研發的天賦。”
萊爾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開什麼玩笑?他按照自己的需求訂做機械,怎麼體現了“研發天賦”?
“從個人的角度,我希望你接受博士的邀請。”巴特萊說道。“摩爾馬特博士是實驗室負責人之一,深受總部的信任。”
“那好吧,我答應博士。”既然巴特萊說到這個份上了,萊爾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突然提一句“顯影筆記本”,就已經夠可疑的了。如果他又拒絕了摩爾馬特博士的邀請,不敢去實驗室走一趟,幾乎等同於對着巴特萊的耳邊喊“顯影筆記本有問題”。
萊爾清楚,秘密知道的人越少才越珍貴。被所有人知道的秘密一文不值。
“除此之外,博士希望你能講清機械的用途,有什麼額外要求可以提。”
此時,萊爾沒有繼續隱瞞,一五一十的講清楚機械用來幹什麼。巴特萊教授記錄完畢,讓萊爾等候消息。
“幾天之內就會完成。”巴特萊說。“你現在位於伊爾弗莫尼,實驗室方面的運輸恐怕不方便。博士的意思是,他們會用魔法物流公司,將成品運送,你要去貓頭鷹棚屋取。”
糟糕,又一件麻煩事。
通過監控攝像,萊爾看見貓頭鷹棚屋經過重新整理,已經繼續使用了。塌陷重組爲棚屋補充了貓頭鷹。
經過上次的事件,學院的貓頭鷹對他的仇恨值已經抵達頂點。再去貓頭鷹棚屋,恐怕他又要被所有貓頭鷹襲擊。
而各大兄弟會已經知道萊爾被貓頭鷹厭惡,不可能讓他藉助貓頭鷹的力量。他去取貨,實在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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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裡,爲了等待機械建造完成,萊爾一直在第三溫室的儲物箱中,沒有離開一步。
他通過遍佈學院的監控網絡,監視學生們的流向。逐一記錄學生聚集的高峰期。他可不希望被一羣下課和去吃飯的學生堵住,不得不和一個班的學生戰鬥。
躲入地下後,各大兄弟會的行動沒有停止,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跡象。
週一是黎明隕落,週二是塌陷重組,週三是黃金,週四是艾略特幫,週五是FTR,五大兄弟會一人一天,派出巡邏的隊伍,在學院中搜索萊爾的痕跡。
而週六是麻雞血統爲主的黎明隕落和塌陷重組,週日則是剩下三個兄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