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曾經的事

亞歷克斯睜開眼,他身處在一間小房子裡。四周除了牆壁,別無他物。只有自己坐下,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可以讓亞歷克斯稍稍的坐一下。

“我不美嗎?”

突然亞歷克斯面前的牆面,透出了光,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噴薄而出,頑強的想要衝出來。磚石的隙縫間,不時鑽出幾絲光,看起來就像牆壁發生變異,生出了無數條觸手。

只聽得“嘭”的一聲,亞歷克斯面前的牆裂了開來。飄散的碎石片慢慢地落在了地上,一片金光閃過,亞歷克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剛剛還在上課的占卜教室。只是這個塔樓跟現在的並不一樣,幾張座椅隨意的擺放着,既沒有那種特意營造的神秘氛圍,也沒有特里勞妮教授那種飄忽的嗓音,就像一見陽光下的畫室。在畫室的正中央,陽光聚集的地方,有一個女孩。

她的金色長髮披肩而下,隨意的披在肩頭,淡藍色鑲邊的巫師長袍下,身處猶如羊脂玉般潔白的手臂。

“呆子!我難道沒有茶杯好看嗎?”金髮女孩生着氣向着亞歷克斯說道。她的眼睛明亮極了,讓人捨不得離開這雙彷彿有着魔力的眼眸。

“沒——有比的必要……”亞歷克斯發現一個茶杯出現在自己的視野,同時傳來的,還有略帶顫抖的聲音。

亞歷克斯想要再擡頭看一看,女子的相貌,卻發現茶杯突然被拿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難以想象,一個小小的茶杯,卻能像一塊幕布一樣,完全遮住亞歷克斯的視野,或者說完全的封住整面牆。

“別當我不知道!”

亞歷克斯又聽到了那個女孩的聲音,聲音裡到帶着一股拉文克勞特有的篤定。

“知道什麼?”不知名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亞歷克斯注意到茶杯被稍稍端平了一些,剛好可以從上端看到女孩的眼睛,亞歷克斯覺得那個女孩的眼睛他熟悉極了,都像是會說話似地。

突然,整個視野往下,瞥到了書本上。

是《撥開雲霧見未來》。亞歷克斯迅速地瞟到了書的封面,那本書被翻到了第五頁。只見上面寫着:

“一個搖搖晃晃的十字架。”亞歷克斯聽到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把書上的內容讀了出來,“我從你的茶杯裡看到了一個十字架。”

“這意味着我就要遇到考驗和苦難。”女孩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亞歷克斯發現女孩的話和書上寫的一字不差。

“不過——不用看也能知道,”女孩的聲音繼續說着,眼睛不時地想着亞歷克斯眨着,就像是在說你知道的一樣,“每次都是和你在一起,我得有多浪費心神啊,你這個笨蛋!”

亞歷克斯聽着女孩的聲音,在別人做來,就會有一種自吹自擂的自戀,但是這個金髮的女孩,卻像是天生就敢這樣,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這麼做,確實在正常不過的了。

“而且,我知道!”

一雙手出現在了亞歷克斯的視野裡。手指細長潔白,像是用羊脂玉雕刻的一般,但是又比通常的女子大了一些,亞歷克斯知道,手大些的女生,相對而言更加的堅強,自信。

秋天平靜湖面,就是出現在亞歷克斯面前的女孩的眼睛。注視着亞歷克斯的眼眸,隨眼眼神微微盪漾,但仍然清澈見底。而這盪漾的眼神,又彷彿無聲的戀人的低語言語,在不知不覺間,猶如拂面的春風,把人細細的纏繞,再也離不開去。

“你喜歡我!”

亞歷克斯看到女孩的眼睛裡,充斥着自信,驕傲,還有不時閃耀着的狡黠,以及眼底最深處得,溫柔。

“那……”

女孩的手在不知不覺間,輕輕地止住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我也喜歡你!”

光從女孩的身後斜照着,伴着無比溫柔的眼眸,向着亞歷克斯的射了過來。

“啪!”

手不自覺的鬆了開來,茶杯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一聲響,就像什麼人關掉了電源,亞歷克斯發現自己的四周,突然變得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而在這黑暗中,沒有人注意到,亞歷克斯身下的巨石,像是冬日下的雪,難以察覺的融化了一些。

慢慢的,纔有幾許光,映進了亞歷克斯的眼眸。世界有重又回到光的照耀下。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有着蓬鬆的褐色長髮的女孩——赫敏。

“還沒有看好嗎?”赫敏看着亞歷克斯,眼神中迫不及待地想要翻開書,想要好好的實踐一下。

“那我先說了!”赫敏看着對着自己發呆的亞歷克斯,突然心裡沒來由的甜蜜起來。“你的茶杯裡……”

“不詳!這是不詳!”一聲驚恐得叫聲,突然貫穿了整間教室。

剛剛回過神來的亞歷克斯,也同衆人一樣,用目光聚焦着這發出這刺耳尖叫聲的來源——特里勞妮教授。

只見她睜大着自己的眼睛,雙手顫抖着指着哈利的茶杯,臉上是一股從沒有出現過的凝重,或者說恐懼。

“我有什麼?”

亞歷克斯看到哈利環視着四周,想要尋找這一個答案。不過,出生在巫師家庭的人,都捂上了嘴巴,一臉憐憫的看着哈利,而像自己身邊的赫敏,則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她大概覺得沒有必要爲了幾片茶葉,而弄得好像伏地魔就要出現一樣。

但是,最震驚的還是特里勞妮教授,她衝着哈利叫道,語氣裡充滿了震驚,“親愛的,是‘不詳’!‘不詳’!”

“在墓地遊蕩的那條鬼怪似的大狗,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凶兆,最壞的凶兆,死亡的預兆!”

她的語氣,像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相信,哈利在一隻腳邁出教室之後,就一定會死於非命。

“不,教授吧,這……”羅恩斷斷續續的說道,看起來好像連他自己都相信哈利將要死去。

只有赫敏除外,她站了起來,繞到特里勞妮教授的椅子背後。

“我看這不像是不祥。”她直截了當地說。

特里勞妮教授轉過頭,一臉不滿的看着赫敏。

“她怎麼了?”亞歷克斯發現自己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轉過頭向納威問道。

納威一臉無辜的看着亞歷克斯,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大概不太喜歡……”

亞歷克斯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赫敏原本對占卜滿懷憧憬,但是在看到了這個特里勞妮教授的表演之後,連亞歷克斯自己都覺得,這是個技藝高超的老神棍。

“我也……”看着站了出來的赫敏,羅恩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不過。

“你不覺得這樣看,”亞歷克斯直接從特里勞妮手裡拿過了茶杯,在特里勞妮教授難以置信的眼光中,轉過頭對着納威說道,“這麼看,”亞歷克斯稍稍偏了點角度,“很像河馬,是不是?”

“我說你別不高興,親愛的,我發覺環繞你們的光環很小。對於未來共鳴的接受力很差。”特里勞妮教授向着亞歷克斯和赫敏說道。

赫敏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第一次被老師說一門課上沒有天賦,整個人愣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特里勞妮教授看到赫敏的表情,得意極了,她又用回了她最擅長的,模糊的嗓音說道,“請收拾好你們的東西……”

所有人把茶杯交給了特里勞妮教授,亞歷克斯一次性還給了她兩個,赫敏說自己不願意再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亞歷克斯也只得搖了搖頭,做了會跑腿的工作。

“在我們再見面以前,”特里勞妮教授虛弱地說,“祝大家好運。哦,親愛的。”她指指納威,“下堂課你會遲到,所以,記着要額外努力才能趕上大家。”

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這句話,所有人都在看着哈利。默不作聲得離他遠遠地,好像生怕自己手一揮,哈利就會應聲倒下,然後死掉。

哈利被衆人衆星捧月一般,護送到了變形課的教室,然後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哈利走進教室。亞歷克斯突然覺得,占卜課還蠻有趣的,特別是那個奇葩的特里勞妮教授。

“笑什麼,”赫敏一把拽住了還在那兒呆呆的發笑的亞歷克斯,一邊嘀咕着走進了變形課教室,“我一定,一定要在占卜課上拿滿分!給那個老女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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