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羅·洛哈特走上舞臺,穿着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斯內普,還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亞歷克斯看着禮堂,他發現禮堂全變了模樣。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着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臺,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
“亞歷克斯”納威緊張的握着自己的魔杖,亞歷克斯看到他臉上全是汗,“我覺得洛哈特教決鬥不太好,還有……”
納威不時避過擠來的人,整個禮堂裡面充滿了,不是有人握着魔杖,激動地讓魔杖頂端發出茨茨的火花聲。
“還有斯內普教授”,赫敏說道,裝作沒有看到亞歷克斯的樣子說道,“納威,你應該在魔藥課上更專注一點,就像……”
“就像你的草藥學!”亞歷克斯拍了一下納威的肩膀,咧着嘴笑道。
“謝謝……”納威顯得不好意思極了,他來霍格沃茨這麼久,只有亞歷克斯習慣鼓勵自己,而不是和別人一樣把自己看作格蘭芬多的累贅。
在這時,洛哈特揮手叫大家安靜,打斷了納威的話,亞歷克斯都停了下來,看着洛哈特。
洛哈特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採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你是要我們用書把食死徒的怪物砸死嗎?”羅恩突然大聲的發出譏笑。這一反常態的一番話引起了衆人的哈哈大笑,特別是韋斯萊雙胞胎,他們大笑着鼓起了掌來。
很多人都看着羅恩,他現在得意極了。
“額……”洛哈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看了看在笑着的人,繼續說道“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
洛哈特說着,咧開大嘴笑了一下,好像是爲了緩解整個尷尬的氣氛,不過亞歷克斯發現斯內普的臉都拉了下來。
“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真希望”納威小聲嘀咕着,“斯內普可以倒下去……”
“沒錯,他的魔藥作業那麼多,害得我總是要抄很久”,亞歷克斯說着這話的時候,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斯內普的上嘴脣捲了起來。亞歷克斯不明白洛哈特爲什麼還笑眯眯的;如果斯內普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他早就撒開雙腿,這種表情像極了飢渴的那啥,這讓亞歷克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只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羣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斯內普露出了牙齒,低聲說。“一——二——三——”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後飛出舞臺,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馬爾福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鼓掌喝彩。赫敏踮着腳跳上跳下。“你們認爲他沒事嗎?”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着問道。
亞歷克斯無奈的攤了攤手,他很希望斯內普能夠被幹掉,雖然他知道這很荒繆。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臺,說道,“這是一種繳械魔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麼說你可別介意,剛纔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爲,爲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亞歷克斯看到斯內普一臉殺氣。
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只聽他說:“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都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助我……”
洛哈特和斯內普兩人開始在人羣中穿巡,準備尋找兩人的小組。
羅恩轉頭看了看哈利,兩人相視着點了點頭,像是終於下了很大的決心。
只見羅恩大步的走向前,整個人緊張的直抖,用魔法膠帶粘起來的接縫處,不停的冒出火花,噗茲噗茲得想個不停。
“我要求……”羅恩大大地嚥了一口口水。
整個禮堂的人都注意到了他,洛哈特也停下了步伐,看着羅恩。
“我要求!”羅恩向前邁了一步,大聲的喊道,彷彿是爲了把自己全身的恐懼都吼出來似地,“和亞歷山大·瓦倫廷·斯托克決鬥!”
“譁!”整個禮堂都喧鬧了起來。
韋斯萊雙胞胎帶動着人們鼓着掌,掌聲嘩啦啦地響着,羅恩從耳後根一直紅透了整張臉,他興奮地直喘氣,看着哈利,然後用種烈士般視死如歸的目光看着亞歷克斯,舉起顫抖的右手,用魔杖直指着他。
“好樣的!”人們高興得大叫,再也沒有比看到情敵對決更有趣的事了。
“我並不這樣認爲。”斯內普突然冒了出來,帶着惡意的笑。
底下立刻發出不滿意的嗚嗚聲。
“你怎麼能這樣!”
“我們不同意!”
這樣的叫聲此起彼伏,大有把斯內普掀翻的趨勢。
斯內普掃視了一週,他笑得很開心,用眼神仔細的在每一個人臉上雕刻出他們面部的輪廓。
禮堂像被投入了冰窖,靜了下來……
斯內普很滿意這種情景,繼續說道,冰冰地笑着,“馬爾福,上這兒來。讓我們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啊,不,是波特的密友,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韋斯萊先生就成一個什麼樣的人。至於你,亞歷山大……”
“不!”羅恩像是被掐着嗓子,焦急地望向哈利。
“至於你,亞歷山大·斯托克先生,”斯內普帶着他特有的,像蝙蝠在夜空滑行一樣的滑步,滑到了哈利的身邊,“可以向大名鼎鼎的波特請教……”
“現在”斯內普像是陷入了癲狂,閉上眼,嗅着瀰漫在空中的氣息,說道:“掏出你們的魔杖,決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