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躺在阿茲卡班的天鵝絨牀上,看着由磚石砌成的屋頂,慢慢地想着他從瑪麗那裡看到的計劃。
伏地魔,他自己,不過在瑪麗的計劃裡原本是他的父親菲利普,以及鄧布利多,將成爲巫師世界的三極。但是當其中的一個人因爲某一個不可抗拒的原因,失去了之後。
比如說菲利普的死去,雖然他並不是自願的;比如說亞歷克斯自己,被投入了阿茲卡班,這個卻是早已計劃好了的事情。
另外兩個人,就一定會爭鋒相對。在考慮到,自己又將伏地魔的靈魂完全修補,伏地魔的實力一定相較於鄧布利多略勝一籌。而且鄧布利多已經兩百多歲了,畢竟已經老了,雖然經驗越來越豐厚,但是反應以及敏捷的下降,將是他不可避免的硬傷。
換句話說,鄧布利多在與伏地魔的交鋒中,負傷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了,而鄧布利多可以通過他豐富的經驗,逃脫性命,也是確信無疑的。
到時候,自己在按照計劃……
亞歷克斯舉起手,看着手掌間的紋路,慢慢地握拳。
一切,都將要結束了。
突然,一個有些清冷地聲音,響了起來。
原本就安靜得嚇人的阿茲卡班,立刻就回響起她的聲音來。
“亞歷克斯,不管你願不願意我說,但是我仍然要提醒你,距離霍格沃茨開學,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亞歷克斯猛地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滿臉地無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剪裁合體的女僕裝,露出潔白如玉的雙臂,襯出修長而嫵媚的雙腿。精緻的五官,這一刻卻充滿了不滿的表情。
“我知道了,西爾芙,你從兩個月前就一直和我說這件事情了……”亞歷克斯悻悻地說道。
說着,亞歷克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死死地盯着空無一物的右手。只見亞歷克斯慢慢地把手握拳,就像是在握着什麼東西一樣。
只聽亞歷克斯說道,“我直到現在,才知道無杖施法的含義。”
“哼!”西爾芙對與亞歷克斯意圖岔開話題的行徑,很是不滿,任然嘟着嘴,看着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對此到時見怪不怪,只聽他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爲無杖施法,就是不使用魔杖,就能夠釋放魔咒。”
“本來就是這樣的!”西爾芙沒好氣地對着亞歷克斯翻了一個白眼。
“可是,我卻和別人不一樣。或者說,”亞歷克斯擡頭看了看西爾芙,希望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一些端宜,卻發現除了白眼以外,什麼都沒有看到,“應該說,這該是從我出生開始就計劃好的嗎?”
說着,亞歷克斯握着的右手手心出,隱約的放出了銀色的光芒。慢慢地,這銀色光芒,慢慢地凝聚起來,一隻鏤空的銀色魔杖,出現在了亞歷克斯的手心裡。
亞歷克斯站起身,握着這根憑空出現的魔杖。精巧而繁複,是這根魔杖細密的紋理;華美而奢華,是這根魔杖的軀體。
“我原本以爲三年級的時候,憑空出現的魔杖,可以隨便出現呢?”說着,亞歷克斯手一晃,魔杖又消失了。
“不要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沒有協助我。”亞歷克斯笑着看着面無表情的西爾芙,又一揮手,魔杖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要讓這個魔杖出現,要求居然那麼多!”
“首先,那個人必須要有龐大的魔力,用以供給這根銀色的魔杖;其次,他必須要有高超的控制力,現在想來,我二年級的時候,訓練的同時施法,其實只是爲了訓練我的魔力控制力,在真正的頂級巫師對決中,同時施法,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最後,”亞歷克斯魔杖一指自己右側的牆壁,猛地向前一刺,“嘭”的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炸開了好大一塊的岩石。
“還必須要有,斯托克家代代遺傳的,過往的權杖。”
說着,亞歷克斯長嘆了一口氣,看着那塊被炸了一個大洞的牆壁,繼續說道,“所謂的無杖施法,只不過是可以沒有魔杖而自己變出一根,適合自己的魔杖罷了。真想不通,我爲什麼要練這種東西……”
“因爲你的魔杖已經被折斷了。”
“這本來就是計劃好了的,但是,我實在想不通,我爲什麼會幹這麼白癡的事情。”
“那是因爲,要得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我知道我知道。”
“既然您已經知道,那麼請繼續練習吧。”西爾芙搖晃着手指,看着亞歷克斯說道,“無論你的無杖施法練得多麼純熟,但只要您還沒有成爲阿尼瑪格斯,你就不能離開這裡。”
“你從兩個月前,就一直在和我說這個了。但是,”亞歷克斯說着,往前踏出了一步,一個閃爍,出現在了牢房外,“我可以幻影移形啊。”
西爾芙突然變了神色,整個人都倚在了亞歷克斯的身上,媚眼如絲的說道:“其實,我原本一直很期待您的阿尼瑪格斯呢,不過您既然願意這樣做,那麼就是說,您已做好了整整一年都喝複方湯藥劑的準備了麼,真是了不起的勇士啊!”
“哈哈哈!”亞歷克斯突然大笑了起來,只見他猛地向前一竄,摟住了西爾芙纖細的腰肢,緊接着往前邁出了一步。
等西爾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一個高大的建築物聳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亞歷克斯指着遠處說道:“埃菲爾鐵塔。”
“您真的準備喝複方湯藥劑?!”
“不,”亞歷克斯揉了揉自己的臉,得意地說道,“我只是昨天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我是個易容阿尼瑪格斯。”
“什麼?!”
“不,準確的來說,我莫名其妙的,成爲了一個易容阿尼瑪格斯。”亞歷克斯低下了頭,等他再擡起頭的時候,卻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依然是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不過更加的棱角分明,嘴脣也更加的薄一些,脣上也蓄上了兩道短短的鬍鬚。
“雖然這樣問,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西爾芙看着亞歷克斯新的樣子,疑惑地說道,“您真的不管您的那位鄰居嗎?”
“不,”亞歷克斯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拜訪我可愛的表妹。”
亞歷克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大着舌頭向着西爾芙鞠了個躬,用法語說道說道,“我是大鼻子法國人,我可愛的法蘭西芙蓉表妹!”
※※※
就在亞歷克斯向着目的地前進的時候,阿茲卡班的牢房裡,亞歷克斯的鄰居,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邊的牆壁。
那裡有着一個大洞,另外一邊,空無一人。
她怔怔地看着,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眼淚從她烏黑的頭髮末梢跌落到了地上,這聲響讓她一個恍惚,搖晃了幾下頭。從她如同枯樹般頭髮的縫隙間,隱約可以看到寫着她名字的名牌,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