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摸着自己的鼻子,看着面前,隆巴頓夫婦因爲鑽心咒,而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突然說道,“西爾芙,我突然覺得,我就和個修補匠一樣,修修補補。”
西爾芙沒有回話,亞歷克斯只得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正在地上翻滾着的隆巴頓夫婦。他們渾身都被汗溼透了,間或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
“不要叫出聲來!”
只見貝拉魔杖一指,隆巴頓夫婦立刻發不出剛剛那樣的哀嚎了,只能在原地掙扎着,像個啞巴一樣,發出啊啊的聲音。
“我最不喜歡,折磨人了。”貝拉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即使亞歷克斯站到了她的旁邊,任然看不到她的眼裡的神采。
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亞歷克斯有點惋惜的看着這個,折磨着隆巴頓夫婦的女人。她有着一副好皮囊,而且舉手投足間,都瀰漫着一股,受到良好貴族教育的氣息。
典雅舒緩,而且時刻保持微笑。但是她那雙黑色的眸子裡,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
“他真的已經死了!”弗蘭克突然突破了貝拉魔法的束縛,大聲的說了出來。
“你胡說!”她突然兇狠地瞪了過去,眼睛裡閃過一些驚慌的,“他怎麼可能會死!”
“鄧布……”艾麗絲·隆巴頓也擺脫了沉默魔咒的束縛,掙扎着想要說出話來。
“閉嘴!”貝拉的魔杖再次指向了這個可憐的女人,艾麗絲立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只聽貝拉繼續說道,“和麻瓜一樣,自以爲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對事情指手畫腳,嗯?”
說着,貝拉臉上的冷笑更加的冷冽。而她握着魔杖的手,也越握越緊,像是要狠狠地攥住隆巴頓夫婦的心臟,然後一舉捏碎一樣。
慢慢地,原本還哆哆嗦嗦,想要說着話的隆巴頓夫婦,也漸漸的沒有了聲音。兩個人,時不時地在地上無聲的抽搐着,提醒着亞歷克斯,他們還活着這個事實。
“還沒有到他們靈魂崩潰的時候嗎?”亞歷克斯皺着眉頭,看着在地上不停抽搐地隆巴頓夫婦。
“學的還不錯,”貝拉拍了拍自己帶着白沙手套的手,笑呵呵地看着地上的隆巴頓夫婦,“這就是傲羅的訓練嗎?”
“雖然你們裝的很像,但是你們認爲能夠騙過我的眼睛嗎?”說着,貝拉掩着嘴,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剜心刻骨!”綠色的光線,再次射了出去,像是兩條蛇一樣,纏上了躺在地上的隆巴頓夫婦。只是一瞬間,就打破了這兩個人剛剛潛意識裡的保護措施,他們重新又大聲的喊叫了起來。
“想要藉助昏迷時候的潛意識,來躲過我的魔咒!”貝拉“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左手拿的扇子,在自己面前一下下,緩慢的扇着,眼神卻是更加的冷峻,“就像是你們這些人,矇騙了他,然後,現在又想要來矇騙我,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他在哪裡!”
“他在哪裡!”
“他在哪裡!”
“他在哪裡!”
貝拉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停地對着隆巴頓夫婦喊叫着,手裡的魔杖,也是一刻不停地向着在地上翻滾的夫婦,發射着魔咒。
慢慢地,隨着隆巴頓夫婦,此起彼伏的哀嚎,亞歷克斯發現這個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整個世界立刻看不清楚了,有一層斑駁的影子,出現在了這個,原本黑黢黢的房子裡。
你試過歪着頭,看整個世界嗎?
亞歷克斯以前沒有試過,但是現在他經歷過了。
隨着隆巴頓夫婦哀嚎的聲音,越來越久,整個世界,在他的面前,就開始傾斜了過來。而且角度越來越大,慢慢地,亞歷克斯發現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六十度。
這還不算完,每一件,亞歷克斯看到的東西,都開發生了移動。不,用移動來說,並不貼切。比如說貝拉剛剛坐的沙發,它有着掛毯的下半部,還原封不動的呆在那裡,但是他的上半部,卻像是被一個高超的劍術高手,一刀切了開來,向着另外一邊,緩慢的滑落。
不僅僅是沙發,亞歷克斯視線裡,每一個東西,都開始重複起了這個過程。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被一刀兩斷的切開來了。
窗戶不再是有着美麗邊框的物件,吊燈的燈光,也分散了開來。這一切,就像是滴進清水裡的墨汁,慢慢地渲染開來。然後整個世界,也渲染開來,以一種獨有的頻率,扭動着,歪曲。
“到時候了嗎?”亞歷克斯握緊了手上的權杖,喃喃自語道。
不過,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越發破碎的世界,而這個時候,連隆巴頓夫婦的嚎叫聲,都好像也開始破碎了一樣。
不僅是他們的聲音,連同他們的臉,小巴蒂·克勞奇的臉,這一切的一切,在亞歷克斯的眼裡,就像是一副畫在玻璃上的肖像畫,現在這塊玻璃破碎了,連同他們的臉,也開始出現一條有一條,嚴重的裂痕。
除了貝拉!
她還是原來的樣子,冷笑着,看着地上已經支離破碎的隆巴頓夫婦。
“如果,真的按照你們所說,他已經死了,那麼……”她慢慢地自上而下的揮動着魔杖,“你們,就一輩子當一個白癡吧!生不如死,纔是你們的歸宿!”
“如果……”她緩緩地低下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而隆巴頓夫婦已經叫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他真的死了!”
她凌厲的目光,像是尖刀一樣,直接刺向了亞歷克斯站着的地方。一股戰慄的感覺,直接從亞歷克斯的後腦蔓延開來。
“如果,他真的……”貝拉輕輕地說着,又突然乾笑了一聲,“他怎麼會死!” wωω ⊙тt kΛn ⊙℃ O
說着,貝拉就轉身離去,任由自己手上的扇子掉落在地上。
這個時候,亞歷克斯才發現貝拉的背影,也是如此的美麗。潔白而光滑的脊背,在她的氣質下,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放蕩,反而多了一種女人的魅力。
而她原本握着魔杖的手,這個時候,也鬆了開來。
一張紅色的糖紙,晃悠悠地飄落了下來。
“就是現在!”亞歷克斯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
權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