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對於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來說,星期五的晚上是最美妙的時刻之一,因爲他們完全不需要爲了明天一大早起來,而早早地去睡覺。
亞歷克斯和大多數人一樣,站在禮堂上。
在禮堂地正中間有着一張顏色很深地三角凳,看起來很是有了些年頭,以往亞歷克斯甚至能夠看到,在凳子上有着一些蟲蛀的黑色斑點。
不過,今天的主題不是這張古老的三角凳,而是他上面的東西。
火焰杯。
“亞歷克斯,你真的有辦法做到嗎?”納威有隻敢匆匆瞥一眼,在火焰杯中,燃燒跳躍的火焰,就立刻回過了頭來。
“別擔心。”亞歷克斯拍了拍納威的肩膀,“我從來沒有幹過沒有把握的事。”說着,亞歷克斯大步向前走去。
“等等!你要幹什麼?”
“你是……”亞歷克斯擡起頭,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自己面前的人。
高挑的個子,還算硬挺的五官,以及,一身赫奇帕奇的棕色巫師袍。
“我是塞德里克,”只見他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躊躇一下,伸出了手來,“我認識你,你是亞歷克斯!”
“我這麼有名嗎,”亞歷克斯也呵呵的笑了起來,和塞德里克握起了手來,“你也是來報名三強爭霸賽的?”
塞德里克的笑起來,眼睛就會眯起來,看起來和善極了,又因爲他有着高聳的鼻樑,這又讓他看起來,顯得極有英氣,總的來說,就像是個陽光,謙虛,溫和的大男孩。只聽塞德里克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雖然不能夠和單挑蛇怪的你相提並論,但是我還是想試一下,”說着,塞德里克揚了揚自己手裡的羊皮紙,“要不要先來後到?”
“什麼先來後到?”
一陣不討熟練的英語傳了過來。
又是鷹鉤鼻,還有羅圈腿。亞歷克斯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地克魯姆,突然想到,他不會有痔瘡吧,整天坐在那麼小的飛天掃帚上。
“你們好像是有年齡線吧?”克魯姆笑得和藹極了,活像個關心的弟弟的兄長,“我剛剛聽她們說了,你叫亞歷克斯是吧。”
“你看,”克魯姆不帶亞歷克斯分說,直接就擠到了他的面前,指着地上的一道金色的線條說道,“這條線是限制年齡的吧,如果你沒有……”克魯姆皺了皺眉頭,“沒有,好像是十七歲吧,是不能夠通過的。”
亞歷克斯身後的什麼人,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回頭一看,只見弗雷德、喬治和李·喬丹匆匆走下樓梯,三個人都顯得極爲興奮。
“他們怎麼了?”塞德里克關切地看着韋斯萊雙胞胎,“我記得他們好像是你們格蘭芬多的擊球手吧。”
“擊球手?”克魯姆眉毛一挑,“你們也會玩魁地奇?”
“是啊,”亞歷克斯向着克魯姆抱歉地攤了攤手,“而且玩的還比你好一點。”
“呵呵,那我倒是要見見。”克魯姆連看都不看亞歷克斯,直接把目光看向那一對,有着紅色頭髮的雙胞胎。
“他們很有名吧?”他的手指着正在人羣中,哈哈大笑地雙胞胎說道,“我聽說,他們叫韋瓷萊兄弟?”
“是韋斯萊。”弗雷德笑嘻嘻地走上了前,顯然能夠見到有名的魁地奇明星,讓喜歡魁地奇的兩兄弟很高興,“我們真的想去看你的世界盃比賽,雖然我們沒有去,”
“但我們打賭,最後一定是你抓住了金色飛賊,是不是?”喬治也走了過來,一把搭住弗雷德的肩膀說道。
“可是還是輸了比賽。”克魯姆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還在對自己的世界盃耿耿於懷。
“別擔心,夥計,你下一屆準贏。”
“他們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興?”塞德里克微微側過頭,看着在那兒說得興高采烈地韋斯萊雙胞胎,“我可是聽說他們因爲年齡不夠,不能夠報名,可是發了老大的脾氣,在走廊上扔了好多惡作劇把戲。”
亞歷克斯看了看那道金色的年齡線,向着塞德里克攤了攤手,“很明顯,他們找到了搞定這條線的辦法。”
“辦法,”塞德里克眼睛提溜一轉,“他們不會是弄來了增齡計吧?”
“我看應該是的。”亞歷克斯笑了起來,“不過我打賭他們不會成功,我想鄧布利多早就該考慮到了這點。”
“贊同。”塞德里克笑嘻嘻地說道,“赫奇帕奇昨晚就有個學生,這樣悄悄地試過了。”
“那結果?”
塞德里克沒有說話,只是向亞歷克斯使了一個眼色,目光笑盈盈地向着韋斯萊雙胞胎飄過去。
只見另外一邊的雙胞胎,也盡了他們的追星夢,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準備好了嗎?”弗雷德激動得渾身顫抖,對喬治說道,“那麼,來吧——我先進去——”
弗雷德徑直走到年齡線的邊緣,站在那裡,踮着腳尖搖晃着,就像跳水運動員準備從五十英尺的高臺跳下去一樣。然後,在門廳裡每一雙眼睛的注視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跨過了那道線。
一剎那間,大家都以爲弗雷德成功了——喬治肯定也這樣以爲,只見他得意地大喊一聲,跟着弗雷德往前一跳——可是,緊接着就聽見一陣噝噝的響聲,一對雙胞胎被拋到了金圈外面,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鉛球運動員把他們扔了出來似的。
他們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頭地面上,而且他們在肉體的疼痛之外還受到了羞辱。隨着一聲很響的爆裂聲,兩個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樣的長白鬍子。
門廳裡的人鬨堂大笑。就連弗雷德和喬治爬起來,看到對方的白鬍子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提醒過你們。”一個低沉的、被逗樂的聲音說道,大家轉過頭來,看見鄧布利多教授正從禮堂裡走出來。他打量着弗雷德和喬治,眼睛裡閃着光芒,“我建議你們倆都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一趟。她已經在護理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先生了,他倆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的年齡增加一點兒。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他倆的鬍子遠遠不如你們的漂亮。”
“果然在這裡。”亞歷克斯眉頭微微地皺起,如果鄧布利多一整個晚上都守在這裡,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夠對火焰杯用混淆咒?
“你說的昨天的那個人,就是薩默斯?”
“顯然就是他,”塞德里克惋惜地看了亞歷克斯一眼,“看來這次,你真的不能把自己名字投進去了,算上上次魁地奇比賽,我們現在是一比一平了。”
說着,塞德里克向亞歷克斯揮了揮手,轉過身去,走到了火焰杯的旁邊。寫着塞德里克名字的羊皮紙,從他的手上鬆了開來,輕輕地飄在了火焰杯的上空。然後,火焰就像是活了一般,猛地向上一竄,火燎只是一卷,便再也見不到了。
“看來你只能在看臺上了?”克魯姆回頭對着亞歷克斯笑了下,一臉憐憫的表情,“真是可惜啊,你年齡就是不夠。”
說着,克魯姆慢悠悠地走到了火焰杯的旁邊,長長地嘆了口氣,“因爲這道年齡線,多少人,少了這個機會。”
羊皮紙也和剛纔一樣,慢悠悠地飄落了下去,眼看着羊皮紙就要被竄上來地火苗,飛速的吞沒,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出現在了克魯姆的視線裡。
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克魯姆的紙條被撞開了。
一架紙飛機,晃晃悠悠地栽進了火焰杯裡。
“別這樣看着我,”亞歷克斯聳了聳肩,一臉抱歉地說道,“要不,我也幫你做一個紙飛機,克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