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是個嬰兒狀態,沒有牙齒,不能吃正常的食物……
“沒事,我咬碎了給你吃。”赫敏不假思索,她把麪包等食物放進嘴裡,咀嚼成糊糊後,嘴對嘴餵給了洛哈特吃。
相濡以沫這個詞發明以來,這算是最貼切的場面了吧……
“赫敏……”洛哈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
“能吃嗎?”赫敏微笑了一下,阻止了他下面的話,“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別說什麼愛我啊,保證給我幸福什麼的了,趕緊把一個丈夫還給我就行了。”
“好吧……”赫敏說的是對的,洛哈特也不想矯情。
“我現在這個身體估計消化不了成人的食物,待會我和金妮說一下,讓她下次來的時候帶些牛奶過來吧。”洛哈特說,“她會在超市買東西嗎,要不你現在幻影移形到附近城市村莊里弄點牛奶過來吧。”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你呆着別動。”
“你讓我動也動不了……對了,把我的魔杖給我吧。”洛哈特說,“萬一有情況也能反抗一下。”
赫敏把長老魔杖拿給了他,其實只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如果真的有巫師襲擊他,洛哈特此刻的魔力恐怕連一個完整的繳械咒都放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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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也養成了洛哈特教的好習慣,跑開兩英里後幻影移形,半小時後纔拿着牛奶回來了。她在那邊燒水熱牛奶,她完全可以用咒語加熱牛奶,不知道是在麻瓜中成長的習慣還是怎麼,非要用火。不過也可以理解,就像在沙漠裡不能用水洗襪子一樣——現在就她一個戰鬥人員了,得留點魔力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稍微涼一下就可以了。”赫敏興致勃勃地擺弄這奶瓶和牛奶,明明是很嚴肅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很好玩。
“赫敏,直接給我喝就行了。弄什麼奶瓶啊……”洛哈特擺擺手,“別——”
“直接喝我怕你嗆到,來嘛——乖——”赫敏把洛哈特抱在懷裡,把奶瓶塞進他嘴裡。看着他無奈地吸着奶,又可愛又乖巧的模樣,瞬間母性爆發。
一直以來,赫敏感覺自己都是以弱勢處在洛哈特的保護下,現在終於能反過來一回了。保護自己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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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獸的血是有詛咒的,洛哈特心裡有數,但他一直壓抑着這種詛咒,直到第三天……
“吉德羅,你看上去糟透了……”赫敏擔心地說,“有哪裡不對嗎,難道還是要喝人奶才行嗎,馬上就離開森林了——”
“不……”洛哈特此刻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皮膚也不像剛剛復活時那樣光滑細嫩了,最重要的是。他體內本就不多的魔力也在衰減,魔力在不斷地消散,渾身發冷——他並不是個真正的人類嬰兒,一旦這股魔力完全消失,他可能就會死掉。“我需要血,巫師的血……”他知道此刻不是硬撐的時候,“你給我幾滴血吧,也許能讓情況好點。”
“哦,好。”赫敏拿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劃了一下。湊到洛哈特嘴邊。
一滴血滴到洛哈特的嘴裡,立刻被他貪婪地嚥了下去——一股舒暢感從喉嚨一直延伸到腸道,連胃裡都沒到,就被這具身體吸收了!不斷逸散的魔力得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充。他瞬間煥發出健康的臉色。
“血,更多的血!”洛哈特失去理智了,一把揪住赫敏的手指,就要往嘴裡湊。赫敏嚇了一跳,但還是順從地把手指放進了他嘴裡,看着洛哈特用力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很快恢復了點神采。
這點只能維持自己的生命,這樣不夠!
恢復身體後第一次吸到血,洛哈特徹底發狂了,儘管沒有牙齒,但還是拼命地咬着赫敏的手指,希望能多吸到點血。
被咬得倒是不怎麼疼,傷口還麻麻癢癢的,但赫敏有點緊張了:“吉德羅,這點血還不夠嗎,我換個地方。”
她用力把手指抽出來,用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劃了一下,一股血流瞬間涌了出來,沿着白嫩的手腕滴落下來。她趕緊把手腕遞到洛哈特面前,看着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貪婪地吸食着淌下來的女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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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哈特恢復理智的時候,赫敏已經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急匆匆地向着最近的麻瓜村落走去。
“赫敏,我……”洛哈特感到嘴脣上還有半凝固的血,伸出舌頭舔了下,本應帶着腥味的血,自己嚐起來卻無比鮮美。“我喝了你多少血?”
“不多,一百毫升都不到吧,沒事的,你感覺好點了嗎。”赫敏強笑着說,“你現在看起來氣色好極了!”
不僅是恢復正常了,還感覺體內的魔力增加了一點!這就是傳說中吸血鬼比人類巫師要強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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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社會地位,失去了身體,變得這副模樣,連吃喝拉撒都要赫敏操心,自己能給的唯一回報,居然是吸她的血——饒是洛哈特臉皮之厚,此刻也感到愧疚到極點,忍不住眼眶溼潤起來。
“好啦,我都沒事,你哭什麼,”赫敏不滿地說,“今天應該就能到麻瓜小鎮上了,然後我們通過麻瓜的交通工具去霍格沃茨,可你爲什麼需要吸血呢,這就是獨角獸鮮血的詛咒嗎?”
“是吧,我不知道恢復身體後還需不需要這麼做,但我保證,不會再吸你的血了!”
“沒關係啊,我願意被你吸一輩子血。”赫敏輕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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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傍晚的時候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按照洛哈特的指示,用混淆咒在一戶人家住了下來。雖然不擅長戰鬥,但赫敏在這些五花八門,功能各異的咒語上卻有奇特的天賦,錯覺混淆咒她幾乎一學就會。
關於吸血的問題,洛哈特提出每兩天補充一次血液,但赫敏堅持一天一次。與其看着洛哈特一點點虛弱下去,直到失控了才喝自己的血,她寧願在固定的時候獻血,在雙方都保持清醒的時候這麼做。
在赫敏生氣地告訴洛哈特,自己被他失去理智的吮吸嚇到了而且傷口被弄得很疼後,洛哈特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方案。於是,赫敏的手腕上每天都會出現一道新的傷口,她帶的白鮮香精很快用完,這些傷疤將伴隨她一輩子——也會永遠提醒洛哈特,這個女孩爲自己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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