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放下永琪在揚州一事不提,話說晴兒自那李嬤嬤死後,便請假回廉親王府暫住,住在廉親王府的還有在此養傷的蕭劍。
話說這天蕭劍在房內靜養,這間房子曾是晴兒的阿瑪的住處,房內擺設一如從前,牆上掛着一些字畫,蕭劍看了一會,卻見其中一副甚是眼熟,便從牆上取下,拿在手中觀摩,恰在此時,晴兒從房外進來,見蕭劍看得入神,便說道:這些都是我阿瑪以前收集起來的字畫,一直掛在這裡。蕭劍問道:你可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嗎?晴兒道:不知道,你知道?蕭劍道:其實這只是殘卷,還有另外一半。晴兒好奇地問道:莫非你知道這幅畫的來歷,願洗耳恭聽。蕭劍便說道:這幅畫的另外一半正好就在我的身上。說罷,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裡取出半截畫軸,同方才的畫軸合在一處,正好就是一副完整的畫卷。
這是一副大氣磅礴的山水畫作,雖年代久遠,卻依然保存完好。蕭劍接着說道:這幅畫乃是明朝太祖皇帝出題,當時的皇長孫,後來的建文帝所作,還有當時的太祖四子燕王作序,名叫藏富於民圖。有一次太祖問皇長孫將如何施政,建文帝說要實行仁政,藏富於民,於是便有了這幅藏富於民圖,後來更是被訛傳成爲藏寶圖,實在是荒唐之極。
晴兒不知道爲何蕭劍會如此瞭解這幅圖畫的來歷,其實這幅畫阿瑪從何處得來,晴兒亦不知道,蕭劍見晴兒似有疑惑,便說道:實不相瞞,這幅圖畫一直爲我祖上所珍藏,至於爲什麼會一分爲二,我也不甚清楚。
晴兒聽他這麼一說,便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幅畫我阿瑪從何而來,既然這幅畫一直爲你祖上所珍藏,它們本應該是一幅完整的圖畫纔是。
晴兒停了一會兒,又說道:我願把它贈送給你,你纔是這幅畫的主人。
蕭劍激動地一把抓住晴兒的手,說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打探這半截圖畫的下落,謝謝你。
晴兒被蕭劍抓着手,已是滿臉緋紅,蕭劍亦是尷尬,忙將話題扯開。
不提。
話說李嬤嬤死前曾告訴過晴兒,在廉親王府的影壁牆下埋着他阿瑪留下來的東西,晴兒便想着要去刨出來,可這幾天弘晝,弘瞻兩位王爺強行住在廉親王府,甚是蹊蹺,這廉親王府自廉親王獲罪之後,早已是門可羅雀,鬼都不上門,這兩位王爺不知爲何,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卻要來到這冷冷清清的廉親王府居住,若白日裡前去,人多眼雜,必然爲人所察覺,
日起日落,天漸漸黑了下來,居然還下起雨來,四下漸漸靜寂,只有雨水還在嘩嘩地下個不停。
晴兒獨自一人提着燈籠出了房門,穿過後花園,往影壁牆而去,來到一處假山前,隱隱聽見黑暗之中有人在說話,晴兒甚感奇怪,這大半夜裡,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於是隱身在假山的後面,循聲看去,只見兩個身影正在影壁牆下掘土,在尋找什麼東西,聽兩人說話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暫住在府上的弘瞻弘晝兩位王爺。
就在晴兒納悶兩位王叔這是要幹什麼的時候,這時天空中一個閃電霹靂,把半個夜空都映得發亮,此時已是初春,春雷初乍,一個閃電過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影壁牆的牆面上浮現出一個人影來,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這毛骨悚然的一幕,驚得晴兒幾乎要發出聲音來,那弘瞻弘晝兩位,亦是嚇成一團,趴在地上,磕頭如倒蔥,只聽得弘晝戰戰兢兢地說道:三哥,是你嗎?三哥,你莫要嚇唬兄弟我們了,我們知道三哥你死得冤枉,三哥若是在天有靈,就告訴兄弟你當年拿走的先皇的聖諭究竟放在哪裡了,兄弟也好爲你平冤昭雪。
一旁的弘瞻連聲附和,再看影壁牆上,又出現了更多的人影,一閃而沒,那弘瞻弘晝兩位王爺早已是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了。
晴兒等到弘瞻弘晝離去,便去那影壁牆下,刨開土層,果然刨出來一個鐵盒子來,已是鏽跡斑斑,晴兒返回室內,打開鐵盒子,裡面存放着正是當年阿瑪留下來的親筆遺書,詳細講敘了祖父和自己獲罪的前前後後,晴兒看完之後,放聲大哭,說道:阿瑪,女兒一定爲你討回公道,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
話說蕭劍傷勢漸愈,便來同晴兒告辭,因爲下個月便是清明,蕭劍說是要回老家給早已亡故的父母掃墓,然來蕭劍的老家在揚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