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凌霜靜下來算了算,不見的靈石足足佔了她所有靈石量的十分之一。這個量可不小。
不過,少了靈石換回了生態芥子空間,也算值了。
還沒高興太久,現實就給她上了一課,什麼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剛有一批新採的靈石被她放進空間,不過兩天,不止新採的靈石不見了,原來的那些竟然又減少了十分之一。
而那清泉和土地才變大了一倍而已!
老天!
等清泉成爲湖泊,土地變爲千畝良田,還不得把她的靈石都給禍禍了?!
田凌霜沒招了,只好又給懷袖一個新任務,派人去外頭尋找新的靈石礦。
當然,告訴下邊人的是尋找一種亮晶晶的“奇石礦”。
兩年過去,找到了幾株低階靈草,卻沒有找到新的靈石礦。
田凌霜的水滴空間裡,靈泉已經變成了方圓十里的湖泊。
黑黝黝的土壤也有了千畝有餘。
湖泊裡被田凌霜養了許多這個世界裡的她喜歡吃的各種魚蝦蟹水產。
在黑黝黝的土壤上種了很多花樹、果樹,還有幾種據說製成傢俱擺設有延年益壽作用的、木質聞起來有淡淡香氣的樹木。
留了一小塊地方把找來的幾種低階靈草種進去。
再把蝴蝶、蜜蜂之類的小昆蟲,羊、鹿等她愛吃的大動物扔進裡面。
誰讓她沒有靈花、靈木、靈獸呢。只好先用凡間的俗物過過癮了。
靈石後來消耗的並不多。
原因之一是靈石礦的靈石,距離地面越遠,品質越高。
後來出產的靈石已經都是中階靈石。
修真界裡,一塊中階靈石可以換一百塊低階靈石。
中階靈石的靈氣比低階的靈石高出百倍不止,提供給水滴空間成長,自然消耗的就少了。
還有一個原因,她發現自從她在水滴空間裡養各種植物動物之後,似乎靈石的消耗也減少了很多。
她高興的另外一件事,是水滴空間真的長大了。不知不覺的,在兩年多的時間裡,擴大到原來的二十多倍大小。
田凌霜大概估算一下,面積達到了中型國家標準,與德國面積差不多,比C國的雲南省小了一些。
沒有材料,無法真正的煉丹煉器。她琢磨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想起在地球時曾經看的那些修真小說中曾提起過:一個特牛的主角,將千萬噸的金子和銀子煉製成
最低階的煉器材料:金精和銀精,然後,用它們煉製攻擊法器。
金精銀精就免了,金子銀子都特軟,煉成了能幹什麼?再說,她還要留着它們給手下發月俸什麼的呢。不如試試煉制鐵精。
想到就去做,與懷袖告別後,田凌霜一個人運起縮地術、風遁術等術法偷偷跑去各個國家偷銀礦、鐵礦。
她身法飄忽,又從不“可着一隻羊捋羊毛”,守礦的官兵根本無從察覺。
不過數日就滿載而歸。
回到青衣城。加固青衣閣天字一號樓的防禦陣法後,她試着開始練習煉製鐵精。
這種煉製相當於提純及壓縮,於煉器來說,簡直就不算煉器。不過是把微粒之間的雜質去掉,然後壓縮再壓縮,最後成型。
將數十噸生鐵煉製成鐵精,最後呈現出來的,是兩塊手掌大小、重量驚人的物質。
這物質,密度極高,堅硬無比,色呈青黑。外表閃着黑黝黝的光。似乎那光能吞噬光亮,陽光照上去,竟似要被吞噬進去,一點不發亮,仍黑黝黝的。
以同樣的辦法又煉製出幾塊鐵精後,田凌霜添了數塊中階靈石,煉製出了她的第一柄法器—凌霜劍。
在劍身上設置了兩個陣法,一防禦,一攻擊。陣眼設在劍柄處,那裡可以隨時更換靈石。
只要靈石內有靈氣,或是她耗費自己的靈氣灌入,就會觸動防禦陣法,令用劍的人被一層柔和的微光籠罩住,煉氣期六層以下的修士無法攻破防禦。
當然,這種微光,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攻擊的陣法,就需要劍的主人催動陣眼纔可以發動:劍芒暴漲三丈,法器之下,無堅不摧。
法器從一到九,一品法器法力最高最厲害。而田凌霜用鐵精、中階靈石煉製而成,又設了兩種陣法的凌霜劍勉強可以算是九品法器。
在俗世中可稱無敵。
她又用剩下的鐵精、一顆中階靈石,煉製了兩把匕首,準備送給懷袖。
田凌霜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四年有餘。
可自從她進入煉氣期十二層後,雖然也逐漸練至大圓滿,可就是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築基”這道坎。
田凌霜猜測可能是因爲自己有心結——想回家而不得。
這個問題只能用時間來沖淡,或者哪天突然找到回家的線索。
煉製出她人生中第一件法器——凌霜劍之後,田凌霜出關了。
見了懷袖,拿出地球上C國的多種美食,包括懷袖愛吃的紅燒肉。
她飲着醉嫣然,懷袖喝着本地釀製的竹葉青酒,兩人開懷痛飲。
席間,田凌霜問:“懷袖,於閣主還在青衣閣外頭的那間客棧住着?一年多了吧?你真忍心?”
於鐵衣是一年多前找到青衣閣的,與懷袖見了一面,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於鐵衣就一聲不響的自己住到外頭的客棧裡去,一住一年多。懷袖也不吭聲。
那塊當年轟動江湖的“神佩”如今在田凌霜手裡。她並沒看出什麼,可懷袖不肯要,於鐵衣也不肯收回。
田凌霜只好把它放進水滴空間裡,時不時拿出來看看,再琢磨琢磨那句“三千大千世界,他已知歸路,我本無緣,奈何奈何。”
聽了田凌霜的話,早已不像從前那般天真純稚的懷袖,沒有再害羞的臉紅說不出話,而是輕嘆一口氣,喃喃說道:“我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兩個男子——”
田凌霜搖搖頭,不以爲意的道:“我來的那個地方,雖然這事也非比尋常,可也不是沒有,若真的有意,何必顧忌太多——”
懷袖垂下眼,沉默不語。半晌問道:“霜姐你總是悶悶不樂,是因爲那邊有你牽掛的人嗎?”
田凌霜長嘆一口氣:“有我娘,我弟,還有我好朋友,還有——”
還有陳冰——註定不屬於她的男子,她也就不對懷袖提起了。
有別於田凌霜和君懷袖這對“神仙姐弟”的鬱悶,青衣閣鷹堂座下普通弟子邱小冬家裡如今正喜氣洋洋。
他爹邱羣是青衣閣招的第一批弟子,待邱小冬年滿十六歲,正好趕上閣裡再次招人,他爹一引薦,自然就成了。
雖說邱小冬才入閣一年,誰知他運氣好,到外頭去尋“奇物”,竟無意在無垠海海邊的一個漁家手裡得到了兩株“濤生草”,他花了十兩銀子買回來。
回到閣裡,眼見換回了一百兩金子,兌換成銀子,就是整整一千兩。
出去半年,刨除了各項花銷使費,當初的一百兩銀子還剩五十六兩,加上閣裡的獎賞,一共淨賺了一千零四十六兩銀子。
對於才成年當差的邱小冬來說,這是他對青衣閣、對他爹孃交出的非常亮眼的答卷。
他得到了君閣主的親自接見,還得了閣主賞的一件銀狐皮的大氅。
青衣閣裡的兄弟們羨慕的要死。
他家裡的爹孃也笑不攏嘴。
這不,家裡大擺宴席,請了閣裡交好的兄弟大叔們吃酒。
因爲與鄰居齊家相處的好,隔壁的齊小鶴也來吃酒。齊家二妮早就在頭一天就過來,幫着邱大娘在廚下幫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男人們已經喝的東倒西歪,勉強能回家的起身告辭,醉的不醒人事的乾脆被邱羣拖到客房睡下。
只有齊小鶴和邱小冬因年紀尚小,沒有被灌醉,可也喝了不少。
哥兩個在邱小冬的房裡小聲聊着天。
“鶴哥,我這次真是太走運了。其實我就是走過去想與那漁家搭個話,準備到附近的島上去瞧瞧。誰知道就看到他的魚筐裡一堆草葉裡有那個‘濤生草’。”邱小冬熏熏然的說道。
齊小鶴醉眼朦朧的連連點頭,:“還是你運氣好,我好說歹說與我娘央求才出去了一回,可惜一點收穫都沒有。其實,你應該在那都呆幾天,興許能找到更多奇物——”
邱小冬:“鶴哥,你不知道。我當時一看那草,樂的不行,趕緊買下來。就想着趁它枯掉之前,獻給閣主。早忘了這事。”
二妮進來給他兩端了醒酒湯。對她哥齊小鶴說:“哥,什麼時候回去?我有點困了。”
邱小冬見二妮進來,因爲心裡藏着一段心思,忙強自坐直了身子,不等齊小鶴說話,忙接過醒酒湯,趕着對二妮笑道:“小妹困了?”
對齊小鶴說:“鶴哥,小妹困了,你們趕緊回去吧。咱兩明兒再嘮。”
齊小鶴心知肚明邱小冬的心思,平日也是樂見其成,見他如此,瞧妹妹二妮困得不行,就一口飲下醒酒湯,領着二妮與邱母告辭後,回家休息。
齊小鶴回家躺在牀上,想起邱小冬在海邊找到了濤生草,得了重賞,不由得心思活動起來。
不如再出去一回,也到海邊去瞧瞧,或者坐船到海島上找一找,說不準也能找到奇物,那不就發財了!
如今,因爲幾年過去,“天下奇物”書中只有幾株草現世,田凌霜已經讓懷袖提高了賞格,每物五十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