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消失的多弗郎明哥

在這夥非一般的海軍離開後,整艘軍艦陷入了嘈雜的氛圍之中。

“近距離看到傑克...那可真是一個怪物啊。”有個滿面邋遢的男子說,“我肯定,那雙手可以輕易地掐斷你身體的任何一處骨頭。”

“去去,晦氣!”他的同伴回道。“你怎麼不拿自己做比例呢。”

“你說王,哦不應該叫方行少將來着,爲什麼寫下那些話,這有什麼用處嘛?”

貼懸賞單就是他們的做爲,方行也沒有特意隱瞞的意思,信上的內容早已傳開了。

“誰知道呢,我們只要執行就好了吧,就如同之前那般順應船長的命令,這是海賊裡的規則。”

“可我們現在是海軍。”

“哈哈哈,你說的也沒錯。”另一名男子附和道。

“身份的突轉還真是讓人不適應,畢竟當了海賊這麼多年了,我都以爲我的人生會在海賊中迎來終結,以我們的罪行哪怕上再多次的處刑臺都不意外,也不知道王,哦是方行少將是怎麼做到的。”這名男子拿起了一瓶經由劫掠而來的酒瓶灌了幾口,他們是新世界的海賊,手上沾染的是滿滿的鮮血,迎來怎樣的結局都不意外,但這一次的結果卻讓他很意外,“都怪莫得裡船長,整天說着王王,我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這羣新世界的海賊,在不知名的原因下,成爲了海軍新的一個特設的支部。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合法地劫掠其他的海賊,這本來就是在新世界海賊熟悉的任務,只是不同的是在有了海軍身份後,這一些行爲變成了合法的行動。

比起男子所說的,另一名男子更在意的是他手中的那瓶酒,打着哈哈道:“你還有存貨?給我也來點,這些天,爲了完成方行少將的這個任務,我們可沒有去襲擊海賊,這會船內正缺貨呢,我也好幾天沒沾酒了。”

“去去..我也沒剩多少存貨了,誰叫你平常喝得歡不先預留一些,給你喝這一瓶酒只夠幾口而已。”男子拒絕道,他僅僅把酒瓶揣在懷裡,規避着來自另一名男子的目光。

另一名男子卻沒有放棄,他不着痕跡的咂吧了下嘴,說道:“你知道信裡的重量級人物是誰嗎?”

男子搖了搖頭,“你知道?”

“當然,我可是專門負責後續工作的。”另一名男子自信地說道,“你這不猜猜看,你在這方面可是十分擅長,船隊裡的情報很多就是你猜測出來的,也得虧你能活到現在。”

“嘁..我那不叫猜測,而是有根據的推測,那麼我猜猜看。海軍裡重量級的人物可不是很多,再加上是王..方行少將的嘴裡說出的,怎麼也得中將職位以上吧。”男子說着說着就用餘光瞥着,是想注意他同伴面部的變化,但顯然他的這個小動作被注意到了,他的同伴乾脆眯着眼睛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他。

“怎麼,有答案了嗎?”

“等等,我再想想...”男子的表情忽然一變,“好吧,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說說看是誰。你說出來的話,這瓶酒就給你吧,你的目標是這個吧。”

另一名男子臉上一笑,伸手就要去拿,只是他的手忽然僵在了空中,面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卻。

“莫得裡船長...”

出現在他旁邊的正是這艘軍艦,現在名義上的長官,也是他們的船長。

莫得裡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其用意無非是在警告着他“不該說的事情不要多說。”他也明白了船長的意思,緊緊的閉上了嘴。

莫得裡也沒有繼續計較的意思,因爲這件事上方行吩咐並沒有特意要求他要隱秘,這只是他本能地做出的判斷。

在有了海軍軍艦,成爲海軍的一名長官之後,莫得裡很快就脫離了新世界海賊的身份,成功地融入其中,並十分享受。

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成爲海賊的,有些人是在迫不得己的情況下稱爲海賊的,而莫得裡就是其中一個。他的家鄉被貴族壓迫,因爲國家之間發生戰爭的關係,他成爲了逃兵,爲了生存他成爲了海賊。在一次意外機遇的情況下,他獲得了惡魔果實,成功的在這片大海上獲得了一個立腳之地的憑依。慢慢地因爲實力的關係,莫得裡成爲了具備名氣的海賊,雖然這一點名氣並不響亮,在新世界裡更是可有可無,但通過殘暴的手段他獲得了海賊手下的認可,並進入了新世界裡遊蕩。

實際上,莫得裡是一個怯懦的人,他的殘忍手段只是用來掩蓋他的怯懦,他用模仿先前從貴族那看到的手段,施加在了自己敵人的身上。他在殘暴的海賊手下的帶領下,“被迫”進入了新世界。

他害怕...

他想要逃脫。

可是海賊的身份就如同一個沒有鑰匙孔的囚籠般,緊緊地束縛着他——這意味着他永遠無法掙脫。

他的命運,要麼是在海賊的衝突中死亡,要麼則是被海軍抓捕,然後被關入那個傳言中猶如地獄的推進城,沒有其他。

在規避四皇之間的戰爭中,他意外地失足了,在大海中被該死的魚人抓捕到並囚禁了,而他也遇上了命運的轉折點。

他認了一個王,而王..也給予了他新生,他樂於接受這個身份,也將其視作於王,即使他不承認。

而對於王的命令,他採取的方式是謹遵。

“準備一下,調整航線。”莫得裡下達了命令,目光眺望向了遠方。

……

“傑克大人,多弗郎明哥的船隻改變了航線..”航海士對着傑克說道,他在紙上的海圖規規劃劃,“原先他們航行的方向是跟凱多船長一樣具備着四皇身份的大媽那裡,但現在卻向着脫離新世界的方向航行。”

航海士說出了他的發現,規規劃劃只是爲了在傑克大人面前展露他的才華,這樣看起來更專業一些。

“說重點!”傑克挑了挑眼,他看着眼前的海圖一頭霧水。上面遍佈的線條就猶如他變成猛獁象時濃密的毛髮一般讓他感到煩惱。而對於海圖上的字眼,他表示..他甚至於連字都不懂,身爲一名海賊,有必要學習文字嗎?這該死的航海士是準備讓他在手下面前出醜嗎?

“啊,,是!”航海士急忙應道,從傑克大人的語氣裡他明顯聽出了不滿的情緒,是他哪裡做錯了嗎?還是說這份海圖還不夠精密?航海士並不知道,但他知道此刻的他需要做出行動來挽救一下自己,“我們現在在穿越無風帶,航行的路線是向着西海出發,不夠如果注意到它的路線,這條路線的盡頭是赤土大陸,也就是進入新世界的路口前的那個香波地羣島。”

“香波地羣島?”傑克隱隱約約有印象,但記得不清。

“嗯..是靠近海軍本部的一個島嶼。”雖然他想說,也是傑克大人被逮捕的那個島嶼,但是他想了想爲了自己小命着想,還是把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傑克聯想到了剛收到的那封信,雖然他的記性並不是很好,可對於給自己造成莫大傷痛的方行的嘲諷語句,他還是有着印象的。他是海軍,他想要逮捕多弗郎明哥,而現在多弗郎明哥向着海軍本部跑去了,他不知道其中存在着什麼隱情,按理說多弗郎明哥應該規避他和方行纔對,雖然比起他的方式要好許多,但是方行也是準備將其送入推進城爲目的展開的行動。但是不管怎樣,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爲這意味着他好像又要輸了。

逮捕艾斯的舉動失敗,這一次的失敗可以解釋爲大意。

襲擊魚人島並被方行打退導致地下交易平臺的破滅,這一次的失敗也可以解釋爲大意。

可再來一次的失敗,也就是第三次的失敗,傑克不知道該如何向凱多船長解釋了,興許他會不在意,但興許他也會對自己施加嚴懲。

“那就加快速度,追上那一艘船。”

在被幹擾的情況,這艘船很難追上多弗郎明哥的船隻。但是要知道大海上,可不僅僅只有帆布提供的助力才能使船高速航行,力量也是可以的。

“把船杆拿出來使用,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抓緊時間追上那一艘船。”

在大海上將力量用在追逐這種地方,可是異常危險的。如果在這時遇上敵人,又或者突發的天氣變換,他們很可能沒有力量可以應付。但是在傑克的死命令下,他們不敢不執行,因爲他們絲毫不懷疑以傑克大人那一根筋的腦子是不可能懂得說出空話威脅別人這樣的方式的,他說的話從早就驗證了是真實的。

在這個命令之下,即便有着其他方的干擾,僅僅只是數個時辰的功夫便追上了本來不可能追上的船隻。這是一個異常的情況,就如同他們能夠加速一般,對方也是能夠加速的,然而唐吉訶德家族就好像放棄了抵抗一般,除了保持航行以外,就這麼漠視着他們追上。

很快他們便發覺了這股異常的由來,唐吉訶德家族的人..根本就不在,留下的僅是一羣開着豪華船隻的歪瓜扭棗的貨色。

而他們不是沒有抵抗,他們開着船隻一直在逃亡,只是他們無法做出更強烈的抵抗,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具備着力量,能夠甩離百獸海賊團這些粗壯的傢伙。

“多弗郎明哥去哪了?”傑克問道,龐大的身軀給人帶來異樣的壓力。

這些新加入唐吉訶德家族的人,根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他們跪倒在地乞求饒恕。

“多弗郎明哥他丟下了我們逃走了,是被海軍帶走的。”

“怎樣的海軍?”傑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從哪裡離開的?”

爲首的一名男子,看起來有些精明,他回答了傑克的這個問題,“我不清楚,可是我是負責在偵察的。透過望遠鏡,我清楚地看到了站在海軍軍艦上船板的那個人,是一個穿着紅色豔麗服裝的男子。他看起來是那樣異常的威風,”

傑克的手探了過去,他顯得不耐煩,他可不是來聽別人說海軍威風的!

那個精明的男子嚇到了,他腿發軟,一時間栽倒在地上。他呆愣着看着幾乎覆蓋他面部的那隻龐大的舉手,他毫無懷疑在那隻手接觸到的一瞬間,就能給其帶來死亡。

“傑克大人!讓我詢問一番吧。”航海士忽然走出來道。他認爲剛纔航海的解釋,還不足以彌補他不經意犯下的錯誤,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表現。

傑克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地收回了手。

“我想知道,你剛纔說的海軍軍艦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海軍軍艦與你們接觸的話,我們的船隊可是一直跟在後方,因爲能夠有所察覺纔是。”

“距離..”精明的男子道,他的意思很明顯,航海士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的視距是有限的,唐吉訶德的船隊本來就是與他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如果海軍也與唐吉訶德的船隊保持一定的距離,就能依靠彎曲的海平面和人的視距達到“隱身”的效果。

“是通過小船來完成人員的交接嗎?”航海士提問道。

“是的。”

“你們就沒想着逃跑?在他們就把你們留在船上的情況下。”航海士問。

“我們一直在逃跑,因爲我知道...海賊裡面沒有憐憫。”

海賊裡面沒有憐憫嘛...航海士莫名地覺得有些心酸,他又何嘗不是在海賊的團伙裡苦苦掙扎,切如他所說真正的海賊裡是沒有憐憫的。他不由得看向了這名年紀輕輕的男子時,帶上了幾分好感。這羣被留在船上的成員,恐怕也是絕望的,他們想要離開卻沒有途徑,只能依靠拼命地航行甩開他們爭取那一絲活命的機會。

“你知道那名紅色豔麗的男子是誰嗎?”航海士接着問道。

“不知道。”男子回道,“距離實在太遠了,我無法看清那個臉。”

“可你是怎麼發現,他異常的威風呢?”

“他的披風一直在風中飄着,他的手下都站得離他很遠,他站在幾艘軍艦的正前方...而我們家族的成員,即便是少主,在一登陸上那艘軍艦的時候,也被海軍包圍住緝捕了,甚至沒有做出反抗。”男子語氣顯得有幾分興奮,那是一個年輕男子對於威風表現出的憧憬,他一邊唸叨着,一邊鼓舞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航海士點了點頭,然後準備回答傑克大人的疑問。

精明的年輕男子忽然拉住了他,他的表情透露着幾分怯懦。

“是要求饒嗎?”航海士問,他小聲地說,“可惜我並不能決定你的死活,或許你可以向傑克大人求饒,他纔是這艘船裡能夠決定你死活的人。”

“不,我知道求饒沒有效果,我只是不想死在刀上,可以讓我跳入海中嗎?..聽以前的家人說過,當靈魂沉寂在大海的時候,會隨着這片大海在世界各處遊動,我想..看看世界。”男子說,他的聲音很大,吸引到了很多人的注意,許多百獸海賊團的海賊更是爲其起鬨。

傑克並不在意,他靜靜地說道:“那就去死吧。”

精明的男子順應了他的要求,直直地跳入了大海之中,沒有人懷疑他會倖存下來,這裡是大海,而周邊的並不存在島嶼,人是無法在這樣的條件下生存的。只是在沒有注意的海底,魚人遊動着過來,接住了剛剛跳入海中的精明男子,並向着遠處快速遊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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