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個月前,海軍G8那巴隆要塞宣告解體了。它曾是海軍的支柱之一,在宣佈其解體的時候,就連一些海軍本部的海軍都感到不可思議。那巴隆的戰士失去了以往驕傲的資本,失去了引以爲傲的據點,被重新編排入新的海軍支部。曾經的海軍堡壘,於那一刻宣告解散,具備着海軍之魂的戰士低頭垂哭,然而並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這個消息通過報紙鷗向外傳播着,而最爲顯著的就是其解體的緣故,一個名爲方行的少年,侵入了這個要塞並且造成了破壞,致使這個要塞解散。在這篇報道的下方,清晰地貼上了一張圖片,那是一個擁有着紅眸的年輕少年,他輕搭着頭,一副懶散的模樣,然而在這副模樣下,紅色的眸子卻透露着幽光。
一間小酒館內
一名打扮普通的,頗有幾分賴氣的痞子,手中拿着一瓶參水的劣質酒,獨自一人坐在桌旁頗有幾分寂寥的看着這份報紙,不時咂吧幾下嘴巴,“現在的海軍越來越沒用了”之類的話語。
這時,門被推了進來。是一夥打扮同樣邋里邋遢並不注重的漢子,爲首的是一個彪形的大漢,他自顧自地走上前,對着這名獨飲的男子說道:“老瓦,來瓶酒。”
被稱爲老瓦的男子,將酒灌入了口中,踉踉蹌蹌地站起了身子,“馬克,你準備做什麼?”
“沒什麼,可你不覺得,老而不用的你該從億萬長者裡面退出來了嗎?我還年輕,我還有機會,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爲數字號的特工,瓦力!”馬克進上前,一手撐在桌上,氣勢咄咄逼人的看着瓦力。
瓦力舉起了酒,就這麼擋在了兩人中間。
“馬克,我和你的父親是好友,你不能這麼對我。”
“好友?”馬克彷彿聽到了這個消息陡然一笑,“那種關係在利益面前孰輕孰重,你也知道的吧。還有少拿我父親作梗,不說他根本就沒養過我,就說你也是殺死我父親的罪魁禍首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雷其亞合謀搶了他的財產,不過在你們搶奪他的財產前,我早就轉移了一部分,不然你以爲我能這麼快混得風生水起嗎?”
被揭穿後,瓦力非但不慌,反而顯得坦然,“賞金獵人,賞金獵人,本就是爲了賞金而奔走的職業,哪裡有賞金,我們就去往哪裡,既然你父親那有現成的賞金,我也只是取來用一下。我們這個職業並不比海賊好到哪去,你以爲我會對你一點提防都沒有?”
在瓦力說話期間,門口方向再次涌進了一批人,虎視眈眈地看着馬克一撥人。
馬克掃了一圈這撥人,暗暗道:“該死!”這撥人是處於億萬長者末端,同樣有着許多毛病,要麼年邁,要麼傷病的人。可是加入了億萬長者,從兩千名賞金成員中成功擠入了兩百名,足以見得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
瓦力見着馬克的反應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想殺死我上位?事情可沒這麼簡單。你能讓這批手下歸順,想必肯定是許諾了什麼好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你當上億萬長者後,慢慢地讓他們也加入。可你覺得這一點對於與我一般的人,能夠同意嗎?”
瓦力看了看自己的殘缺的腳,在上次的行動中,被海賊的子彈給掃中了。他並不是想要坐在這個酒吧裡喝悶酒等死,而是身子不能自由的移動。恐怕馬克這個穩當的傢伙,也正是在這個原因下,纔敢於冒着險來擊殺自己,幸虧早已經有了準備。
“今天哪怕我說是誤會,想必你也不會輕易就算了吧。”馬克輕聲說道。
瓦力笑着點了點頭,“你說呢?”哪怕他同意了,在他唆使下前來的這夥人也不會同意。
就在兩撥人劍拔弩張的時候,這個小酒館裡再來了一批人。作爲巴洛克工作社的據點之一,往往行人都會避開這裡,這麼頻繁的來人也是少見。
“就是這裡了嗎?”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穿着着單薄的衣物,黑白搭襯的衣裳配上靚麗的白色褲子,以及卓越的外貌,是一個走在路上就會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少年。
緊接着,一個少女衝了進來,是一個有着如同大海一般的藍色秀髮,外貌清秀的少女,她對着少年急匆匆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除此之外,還有兩隻搭襯地寵物,一個鴨子巧妙地躲在門外只露出鴨頭,另一個外貌酷似狸貓的馴鹿,則用相反的躲避露頭藏身的方式,來躲藏自身。
這羣賞金獵人的目光盯在他們身上,慢慢地從疑問轉成了驚愕。作爲賞金獵人的他們,第一點就是記住賞金的目標了,而方行作爲最近的焦點人物,怎麼可能不認識。
“這...這不是..那個少年?”
瓦力也熟稔地取過了身旁的報紙,細細地端詳了一會,又拿來比對,這才肯定道:“沒錯!就是懸賞四億的罪犯。”
在得到肯定後,賞金獵人的眼神從驚愕轉爲了貪婪。
“要是幹掉他的話,數字特工絕對沒問題。”
“說不定還能得到老闆的賞識,統籌一羣手下也說不定。”
在貪念下,這羣人忘記了實力的差距,掏出了他們腰間的槍支,握起了他們鋒利的武器,從針鋒相對的局面轉換成了齊心協力的局面。
方行沒有任何動作,像是解釋一般,向着薇薇說道:“我來這裡解決麻煩啊。”
“解決麻煩?”薇薇呢喃着道,“我看是更麻煩了吧。來到這裡,豈不是暴露給了克...他,我們的下落,要知道你可是騙了他一回。”
因爲身旁的巴洛克工作社成員的關係,薇薇收回了克洛克達爾的幾個字。
方行搖了搖頭,既在回答着薇薇問題,也躲過了直射而來的一發子彈。
薇薇嚇了一跳,即使知道有方行在身邊不會有什麼狀況發生,然而普通人聽到槍聲的一瞬間還是會條件反射。
“....那是湊巧吧?”有人道。
這個答案無人能夠回答,取而代之的一輪的炮火齊射,然而這些子彈都在擊中方行的一刻,按照原軌跡反彈了回去,回到了槍膛裡。砰!砰!砰!..一連串炸膛的聲音傳出,這羣賞金獵人顧不得受傷的手臂,腳先一步行動,破開木牆逃了出去。
“你們..你們..等等我啊!”馬克踉蹌着身子,一瘸一拐地向着門外跑去。
“這可真是難得。”薇薇感嘆道,“你最近下手越來越輕了。”
方行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沒辦法,誰叫身旁跟着一名醫生,而這名醫生還不管敵人還是隊友都會救的那種,我可沒心情看着他一個一個醫治。”
薇薇有些贊同方行的說法,“你說得對,不過比起託尼君,我認爲你惹來的麻煩更多。你剛纔搖頭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來到這裡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下落。”
“我說過了解決麻煩。在我們登上這個港都那羅哈拉的一刻,就被盯上了。”
薇薇打斷了他的話,呢喃道:“看到那份報紙,還不打扮一下掩蓋自己,被發現又能怪得了誰。”
方行想都沒想就說道:“打扮?這聽起來就很麻煩,我之前也有進行過裝扮,單是染個頭發就得半天的時間。而且暴露來身份也未必見得是件壞事,嗯..對我們而言。”
薇薇這話聽得滿臉疑問。
“可你之前,不才剛剛放了克洛克達爾的鴿子,還解決了他的手下。對於這種行爲,難不成他還得沾沾自喜不成?還是按你的那句話說,他有什麼隱藏的屬性,比如那個。”
“咳咳...”方行輕咳幾聲緩解了下尷尬,對於他口中的閒言雜語,薇薇倒是學得挺快。
“關於克洛克達爾是巴洛克工作社老闆的消息,你也是在我之後才得以肯定的吧。”
“你把之前的事情翻出來做什麼?”薇薇問。
“那麼你的公主身份,恐怕克洛克達爾也已經知道了。”方行肯定道,“你之所以能夠在這裡巴洛克工作社工作那麼久而不被發現,並不是你的藏匿功夫了得,而是對於克洛克達爾來說,他不關心手下成員的身份,甚至不關心他們的死活,唯一看重的只有任務情況,而當關於我的計劃破滅,而你就在我的身側,不管怎樣你都會受到調查。而以他的謀略以及所擁有的情報,你的身份暴露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面對方行如此肯定的語氣,即使薇薇仍舊懷着一絲僥倖,但心底絕大多數的空間,卻選擇了相信。
“知道了嗎?按照‘老闆’的性格,肯定會派出人來消滅我的吧。”薇薇淡淡地說道,她並不在乎這一點,雖然她也害怕死亡,可是...“我並不在意我的死活,只希望你能夠實現你的承諾,救救這個國家。”
方行聳了聳肩,像是安慰,又像是隨口閒聊,“放心吧,我說過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正因爲我暴露在了克洛克達爾的眼線之中,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幫我掩蓋蹤跡,至少不至於透露給海軍知道。而對於你,在知道你的公主身份後,克洛克達爾選擇的路一般只有兩條,要麼加快計劃的實施,要麼就暫停等待變故。在有我參與的情況下,克洛克達爾只能先暫停下來。”
“你是從哪來的信心。這種存在疑慮的答案,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薇薇挑了挑眉,面色有些不太好。
“因爲他在追求的東西,在我手上。比起追求虛無飄渺的東西,明顯現實更加穩固。”方行篤定道。
“總覺得你話裡,總藏着些什麼。跟你說話,真累人。”薇薇頗有感觸地道。
方行攤了攤手,一副“這也怨我”的模樣,他走到了這間小酒館的吧前,熟稔的打開了錢箱,取出了一打紙幣,同時順走了幾瓶看起來不錯的酒。
“幫忙拿着。”方行伸出手。
“看起來你的麻煩,還包括這點。”薇薇接過了方行遞來的東西。
“所以說,來自己是來解決麻煩的。”方行坦然地道,另一邊則瘋狂的搜刮着東西,同時一副理所當然地對着喬巴道:“喬巴,這就是海賊的做法。”
“誒,好酷!”喬巴眼冒星點崇拜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喬巴也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畢竟它已經是一個船隊的船長了嘛,必須要有船長的氣度。
在將酒館裡看似有用的東西搜刮得差不多的時候,方行這才背起了揹包,離開了這裡。
來到了那羅哈拉的港口處,這裡停留着一艘破破爛爛的船,船身上下殘留着磕磕碰碰的痕跡,船帆上本來刻着的Mr.3也已然消失不見,替換上去的是一個歪歪曲曲的海盜旗,準確的來說只能看清一個打叉的骨頭形狀來推斷而出的海賊旗。顯然喬巴,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畫手。
回來後的方行,吩咐道:“瓦爾波,準備離開了。”
“是。”瓦爾波答道,之後利索地行動了起來。
薇薇趁着空隙,小聲說道:“真虧你,能夠馴服得了他。我本以爲他會在這段時間逃跑的。”
“誰知道,打着打着就賴上了,這個傢伙也是麻煩。”方行卸下了身上的揹包道。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牽扯,在整理完東西后,薇薇將地圖掏了出來,同時讓衆人集合了過來。
“這裡是港都那羅哈拉,我們在聖多拉河的這裡,要想前往阿拉巴斯坦必須從這裡的內陸逆流而上。”
“傻大個會跟着來嗎?”喬巴問道。
“不行。”方行道,“內陸的河流過於淺窄,暗礁很多,傻大個那個個頭即使能夠過去,也不能在那片海域活動自如。”
“那我們要和傻大個分開了嗎?”喬巴憂傷地道。
“這麼帥氣的坐騎,我可捨不得。”方行回道,“我讓他等在這個海域的另一端了,到時只需呼救他就行了。”
“真是太好了。”喬巴雀躍道。
“你可真是奇怪啊。”方行道,“剛開始最害怕的是你跟卡魯,現在你和傻大個成爲了朋友,而這隻鴨子還是那副蠢養。不過這個樣子,意外地有趣。”
“有趣?就算是你誇我有趣,我也不會高興的,混蛋!”喬巴又用着那副躊躇的模樣表達地自己高興的情緒。
這時,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是巴洛克工作社億萬長者的成員們追了過來,離開了酒館,他們既選擇了離去,也集結了夥伴。
五艘可以容納百人的大船就這麼出現在了這片海域上,並向着方行他們行駛而來。
方行剛想動手解決這羣傢伙,這時瓦爾波說道:“讓我來。”
只見其走在船頭,張大了嘴巴,從嘴巴處傳來了和平主義者光源匯聚時的響聲,而後一道光束猛地發出,徑直地貫穿擊碎了來襲的船隻。
瓦爾波閉合了下冒煙的嘴巴,緩緩地後撤,嘴裡呢喃地說道:“體重又減了幾斤。”
和平主義者的能源並不是永動的,瓦爾波只是能將吃下去的東西轉換成自身的部分,並不能直接改變其本質。在能源消失後,他就等同於沒辦法無償的發射光束和進行反擊了,好在他的能力能夠通過組合進行改變,而瓦爾波通過吃下去食物,然後轉換成能源,來滿足光束髮射所需的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