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擲出去的和平主義者,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然後鑲嵌在了巖壁上。
瓦爾波?對於方行所說的這句話,許多人都陷入了迷茫。
強納森思考了會,從腦海裡冒出了這個人名的有關信息,說道:“我記得瓦爾波是在遠方的磁鼓國國王的名字,不過從之前傳來的情報來看,似乎磁鼓島的國王換了一個,至於瓦爾波則聽說是拋棄臣民離開了,原來是被他帶走了啊。”
“你感觸個什麼!那個叫瓦爾波的傢伙在哪裡?是他的同黨嗎?”戰桃丸激動地道。
在他話聲落下沒多久,強納森就指着那動彈的牆壁說道:“是那個嗎?”
只見,就在被黃猿光速踢踢出的洞口之一旁,一塊岩石鬆動脫落,現出了一道人影,正是瓦爾波。此刻的他顯得顫顫巍巍的,沒辦法,就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到那個光波的衝擊,他能夠站起來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
瓦爾波看向對着他一臉笑眯眯表情的方行。
該死的傢伙!他是怎麼發現的?
瓦爾波本來是想躲藏到方行離開的,而事情也很順利,從進入到現在方行都沒有找到他,而他付出的只是啃啃這些本來看來難吃的岩石而已,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就在他看着這駭人的戰鬥,認爲方行面琳要麼逃跑,要麼被捕的局面時,一個渾身鋼鐵的機器就這麼鑲在他的一旁,距離只不過五六釐米。配合上方行那句話,他就是再蠢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叫我吃我就吃啊。”瓦爾波嘴裡呢喃道,動作上卻是利索,將和平主義者一口就給咀嚼了進去,發出嘎滋嘎滋的金屬摩擦聲。
見到瓦爾波真的把和平主義者吃了,衆人不由的咂吧下嘴,彷彿喉嚨中多出了什麼尖銳物,那種東西真的能吃嗎?不過吃驚歸吃驚,並不會影響他們的決斷,從瓦爾波這個人的舉動來看,絕對是站在方行那一邊的。
戰桃丸微微一愣,嘴裡說着不明所以的話,“竟然可以吃那種東西,只是男爺們的舉動,不知道世界第一防禦的我可不可以做到。”
強納森一抓額頭,有些無語,他打斷了戰桃丸的臆想。
“戰桃丸你跟我一起去阻止他吃那東西,雖然不明白他吃來做什麼,但是怎麼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戰桃丸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好。”
黃猿則盯着方行,“你又想幹什麼?如果不盯着你,總覺得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別把我想得那麼可怕,我明明只是個在海上漂流,還滿身是傷的普通人。”
黃猿的鏡片一閃,緊緊盯着方行,仍舊保持着警惕,一邊用那獨特的語氣說道:“啊呀啊呀,要是普通人都是你這個模樣,那麼還要我們海軍做什麼,恐怕沒幾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鏘!
木刃與光刃膠着在一起,在空中卻碰撞出了巨大的響聲。
黃猿單手撐住了方行劈砍而來的攻擊,慢悠悠地道:“偷襲可是不好的行爲啊。”
方行輕微一笑,用精細到令人髮指的劍術,不停地揮砍向黃猿,黃猿則同樣以劍術回擊。
在短時間的交手間,黃猿便已下了定論,他稱讚道:“真是讓人詫異而又羨慕的劍術,明明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卻有着彷彿使劍數十年的老道。在技巧上,也是精細得讓人發狂。”
“真是謬讚了。”
“你還真是謙虛,要是戰桃丸有你一半的這點優點就好了。”
“那恐怕你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我這輩子還很長誰知道呢?”黃猿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加重了使劍的力道,然而方行卻巧妙地運用卸力的角度將其力度卸去,轉而再運用能力給反擊了回來,木刃更是以精巧的角度,穿過了他的防守,直逼進他的內側,黃猿只得再次運用果實的能力以及那速度的優勢踱步避開。
剛纔他所說的一點都不誇大,如果不是那麻煩的木刃,他早就成功地拿下那個小子了。成功擊中過方行的黃猿知道,方行的能力雖然能夠極大地減輕和反擊他的攻擊,但卻不能全部化解,只要靠近他的周遭,沒有那把木刃的阻擋,他可以在瞬間發動令人駭然的光速攻擊,將其拿下。
可就因爲有了那把木刃,或者說那該死的劍技,將其十分的力道,給化解了四五分,然後再運用能力將那四五分的能力反擊回到他的身體內。
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以劍技爲專長,卻也是苦練了幾十年的劍技,可以說是陪伴他一生的技術了。在這世上,怎麼說也得是頂尖的行列,可是卻被這個小鬼,逐一化解開來。這真是讓人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怎麼了?你不進攻嗎?”方行問。
“額...確實是不想進攻,跟你單打獨鬥太累了,必須想這想那的,一點都大意不得。”黃猿含糊着道,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牽制住他而已。
方行見其停下動作,也跟着停下慢慢調整着身體的傷勢,只是一旁的和平主義者卻在其停頓後,卻猛然發動進攻。
方行暗暗皺眉,只得再次發動進攻。
黃猿同樣皺眉,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這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是和平主義者的損毀不僅對海軍是一個損失,而且方行可能在和其交戰的過程中,拉開距離,利用空隙逃跑,又或者準備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他不得不防。
一旁趕到瓦爾波身邊的強納森和戰桃丸。戰桃丸剛想出手,便被強納森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
強納森擺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走上前說道:“是磁鼓島的國王嗎?”
瓦爾波口中咀嚼着和平主義者,卻準確地發出了聲音,“你是誰?怎麼這麼有眼光,沒錯我就是磁鼓島的國王大人。”
強納森嘴角不動聲色地抽動了下,“那可真是,我知道磁鼓島的國王決計不會和跟罪犯扯在一塊的,不過聽剛纔那個罪犯的意思,似乎你跟他有什麼聯繫。”
“怎麼可能!偉大的瓦爾波國王怎麼可能跟罪犯有聯繫!”瓦爾波斬釘截鐵地道。
強納森面容露出幾分得逞的笑意,瓦爾波正順着他的話走。“那不知道你爲何要協助一個罪犯呢?難不成是受了他的脅迫。也是一個國王被迫跟着一個罪犯走,想必受到了許多折磨吧。”
經強納森提及,瓦爾波回憶起了旅途的艱辛,比如被綁在魚竿上吊魚,被迫喝海水做實驗,咀嚼剩菜剩飯,清理船上的雜物,還有那種慘無人道的虐待。怎麼想都跟一個國家的王扯不上任何的關係,然而他卻經歷了這一些。他含着淚,像是看知己一般的眼神看向了強納森,點了點頭。
“那麼只要你協助我們逮捕方行的話,我就派人將你送回原來的地方,怎麼樣?”強納森肯定地說道。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那就是策反。一個人在絕境下,即使是一個國家的國王,在有了新的希望後,都很容易被策反。
而事實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在其話聲剛落,瓦爾波就點起了頭顱。可馬上又超出了他的預料,瓦爾波又搖起了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強納森不解地詢問道。
瓦爾波擺出想回答的樣子,卻始終搖着頭。他也很無奈啊,本來他也是想同意的,可就在剛纔,方行利用土地震動從而傳達頻率給其傳達來了兩條信息,“第一條,就是這個島嶼下面有傻大個,如果我被逮捕後,他會立即吞食這個島嶼,到時候能活下來的人絕對不包括瓦爾波你。第二條,絕對不能說出我的計劃。”
“整這麼麻煩幹嘛,直接把這個抓了,用海樓石捆上不就得了,這不省事多了。”戰桃丸道。
在其話聲下,瓦爾波擺出了警惕的神情。
“額...”強納森無語地看着戰桃丸,這是把話往死裡聊,本來看他猶豫的樣子,絕對有什麼他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或許可以套出來,可是經戰桃丸這麼一說,簡直就是把他推向了敵對的方向。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他所說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