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都認真聽課的時候,唯有方行一人用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顯得鶴立雞羣。
伊恩原本覺得他只是負責代課一週,對這個班級也必要太過於關心,再加上那人看起來又像是個小女生,也不好苛責,可沒想這一出神就出神了整整半天。
這讓他有些受不住,他的課真的那麼無聊嗎?礙於顏面伊恩微微出聲道:“那邊那個同學,你在看窗外什麼呢?”
此時的方行卻沉淪於訓練之中,沒有反應。
見方行沒有反應,伊恩加重了些許聲音,提醒道:“那邊白頭髮的學生,現在在上課,請把注意力放在課堂上。”
方行仍舊不答,其他學生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方行和伊恩身上。伊恩享受着矚目地感覺,卻猶如刀煎火烤,一點都不自在。
那個人是裝出沒聽到的樣子嗎?伊恩想到。
方行絲毫不給予其面子的做法,讓他面子有些下不去,他好歹也是個教師,學生怎麼說也應該給予一點尊重纔是。
這麼想的他,敲擊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同時也讓臺下的學生嚇了一跳。
伊恩厲聲喝道:“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個位置白頭髮的那個,在說你呢!”
坐在方行旁邊的學生,微微觸碰了下方行,提醒道:“老師叫你呢?”
方行這才反應了過來,有些茫然地回道:“我..?”,同時也暗歎了聲可惜,剛纔的他將試着改變能量的形態,眼見就要成功了,卻被突然打斷。
從座位站了起來,將視線投向了臺上的伊恩,與之對視了起來。
“你剛纔沒聽到嗎?”
方行照實回答:“沒注意。”
如此率直地回答,反倒讓伊恩一時不知該怎麼說纔好,雖然這種態度讓人有些不悅,但是別人都說沒注意了,也只是個小女娃,難道他一個成年人還能跟他斤斤計較?
“下次注意點聽課,這次看在你是小女生地份上就不多說了。”
“老師,我是男的,而且我有聽課。”
“……”
你這是要懟死我的節奏?伊恩不是好脾氣地人,但爲了顏面還是按捺下怒氣,輕聲刁難道:“那你說說我剛纔講了些什麼。”
方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剛纔之所以在伊恩呼喊時沒反應,是因爲難得遇到突破時機,太投入於鍛鍊之間。可他仍然有分出一點注意力在課堂上,稍微回想就瞭解了發生的事情和課堂的內容。
“世界政府的標誌,代表着四個海域跟在偉大航路上170多個加盟國的團結,象徵着世界的標誌,其加盟國有阿拉巴斯坦,德雷斯羅薩….”
伊恩打斷了準備繼續說道的方行,“可以了,我知道你有認真聽課了。”
在方行坐下後,伊恩才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在黑板上做起筆記來,選擇了暫避的方法。誰叫那個小鬼這麼邪門,那樣子將頭偏向外面,都能準確無誤地回答出問題,他還能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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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講,伊恩倏地結束了課程,向着教室外走去。
一下課,方行就被同學圍了起來。
“剛纔反駁老師的樣子好帥,你怎麼做到的?”
“相比亞爾維斯老師,我反而感覺這個老師不錯。”
方行因爲實力高強,外加上對外是卡普孫子的關係,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爲了這羣孩子的矚目對象,每當下課又或者活動時,就會湊過來一羣小夥伴。
“我覺得那樣子對待老師不好,方行你應該尊重老師纔對。”艾恩道。
艾恩在這個班裡的實力也算是佼佼者,雖然有幾人對他這個說法明顯有異,但卻沒有反駁。
賓茲見艾恩說出自己的看法也跟着說道:“我也這麼覺得。”
賓茲和艾恩,方行都是朋友,自然沒有袒護誰的想法,只是順從着自己的內心說出了自己想法而已。
方行見賓茲艾恩如此說法也沒反對,或許剛纔他真的有點過分了吧。
“那我爭取不再反駁他就好了。”
伊恩返回教室,在經過剛纔那件事後,心情有些不佳。只是按本規章地讀着書本,然後按照課程表進行課程安排,也沒有搭理學生的想法了。
畢竟只是代課,之後也沒有與這麼小孩產生交集的機會,沒必要特意去關心,伊恩是這麼想的。
在開始實訓課後,烈日讓他感覺不適,在交代了學生跑操場十圈的人物後,就獨自返回了辦公室。
“艾恩,你剛纔還說應該尊重老師,可他有尊重我們嗎?”
“那態度明顯就是在敷衍啊,上課照着書本來讀,訓練場也只是交代個任務就跑去偷閒,跟亞爾維斯老師根本不一樣。”
因爲是艾恩發起尊重伊恩老師這個說法,而伊恩的這種敷衍地態度也讓衆人不悅,所以其他人都把矛頭對準了艾恩。
艾恩懺愧地低下頭,她也沒想到伊恩老師這麼不負責任。而賓茲想幫艾恩辯解,卻發現說不出口,剛和衆人成爲朋友的他,第一次面臨這麼多人的指責聲,在開口時顯得怯懦,說不出聲。
“夠了,不覺得很丟臉嗎?想指責的話指責老師去,在這裡指責自己的同學有意思嗎?”方行出聲干涉道。
見是方行出聲,衆人也不反駁,實力永遠是最好的聲音。
只是孩子畢竟只是孩子,還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想法。
“那麼我們還要繼續訓練嗎?”
“就我們在豔陽下訓練,而老師卻在辦公室休息,怎麼想都覺得不痛快,倒不如返回去,跟家裡長輩嚴明情況更換個老師得了。”
許多學生都是軍方里的孩子,其父母自然擁有這個權力提出控訴。
“不行,就算控訴也要到年後才能受理,這是學校的規章。教師擁有絕對地主導權,可以對學生的學習和訓練自主安排合適地量,只要不超過學生體能的情況,學校一般不會干涉。”
“難道就這樣受他壓迫而不反抗,那麼不等同於我們在面臨海賊時受到壓迫也只能靜待着嗎?這種感覺我可不喜歡。”有人道。
“理論上,現在的我們只能按他的安排來訓練,並沒有反抗的餘地,海軍的正義另一方面就是絕對的服從,絕對服從上司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