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汝放逐!”
雖說殺害比起放逐要容易而簡便得多,可瓦爾波就算在無用,也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王,殺死他的罪行甚至可以媲美殺死天龍人。要不然克洛克達爾明明可以直接殺死阿拉巴斯坦的國王來製造混亂,卻又要進行大謀劃來致使反叛軍推翻,他並不是閒得無事找麻煩,而是因爲一旦犯下這種罪行惹來的麻煩連他都承擔不起,再比如多弗朗明哥同樣也擁有着堪比國家級別的戰鬥力,可是卻仍要花費功夫忽悠德雷斯羅薩島嶼的人,這也恰恰說明了這一點。也是世界政府最起碼的一點,維持表面的正義。
雖說方行並不畏懼海軍和世界政府,可是他也不想平白無惹了一身的騷。
不知什麼時候,瓦爾波大口大口地吞嚥着,而壓縛在他身上的壓力也被他給吞了進去。
方行有些驚訝地看着瓦爾波,他也沒想到吞吞果實能夠辦到這種程度的事情,不過想到吞吞果實的描述,可以吃下任何東西,他也就不驚訝了。看來下一次得緊緊地束縛住瓦爾波的嘴部纔是,方行想到。
吃下壓縛在身上的空氣後,瓦爾波身體部位雖然沒有改變,可是整個身體的贅肉像是少了一般,輕鬆了許多,更是在壓力下緩緩彎着腰站了起來。
“放逐?”瓦爾波疑問道。
身爲國王的他,竟然被人從屬於自己的領土放逐?這是開着哪門子邏輯玩笑!哪怕此刻的瓦爾波身處劣勢地位,可從未受過磨難的自尊心還是讓他忍不住呢喃道。
方行點了點頭,一臉輕鬆地模樣也沒爲瓦爾波掙脫而感到驚訝。
“你,包括你的手下都必須離開這座島嶼。”
“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我纔是國王!”瓦爾波吼道。
“國王?”方行將瓦爾波再次壓在身下,用視線俯瞰在瓦爾波的身上,其身上白色連衣帽沾着泥土,頭髮雜亂,本就粗陋的臉頰因爲剛剛掙扎的緣故更顯猙獰,用一句話說,就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國王。
“那種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方行搖了搖頭話裡帶着笑意,“你弱我強,你就得聽我的,這個世道不就是如此嘛?”
確實如此,瓦爾波雖然沒有回答卻是懂得。他的國王權力,不就是建立在這種情況下的嗎?
沒等瓦爾波做出反應,束縛在衛兵們身上的壓力,在瞬時之間消失。
衛兵們紛紛站起,茫然地站在原地,恐懼與未知讓他們不敢有所動作,此刻他們的國王正在方行的手中,而他們卻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逃也不是,戰鬥也不是。
但馬上就有了迴應,一名衛兵臉上面色驚懼擡起了槍。
“混蛋!你做什麼!”瓦爾波以同樣驚懼的神情看向了衛兵,身位他的部下竟然將槍口指向他,這已經危及到他的生命了,讓他不由得出聲警告。
然而衛兵卻不管不顧地扣動了扳機,這一聲像是一個信號,讓其他人主動或被動地跟着拉開了槍膛,以將人打成馬蜂窩密集的攻擊進行掃射,甚至忽略了國王瓦爾波。
在槍擊下,首當其衝的是克羅馬利蒙以及傑斯,在如此密集的槍擊覆蓋下,鮮血飛濺。
槍擊持續了十幾秒,沒有人懷疑在這樣的槍擊下有人能夠存活,而躺在前面的克羅馬利蒙以及傑斯血肉模糊的模樣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樣的鮮血也濺在瓦爾波身上將那件白色連衣帽的披風給濺紅了。
這些個士兵愕然地看着這一幕,他們似乎連國王也解決了,不過這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可以把罪責推到剛纔的那個少年身上,反正他們已經受過了暴政的統治,包括了下面那些普通村民也同樣如此,他死了還是件好事。只是還沒等他們這陣勁過去,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無法想象的一幕。
“怪...怪物!”
在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地子彈,像是天空中的繁星,而在“繁星”之間站着一名少年。
這種顛覆常識的情景,讓這些衛兵涌起的熱血,慢慢地冷卻收縮。他們在被壓倒後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這名少年的壓力。
這個時候,方行擡起了手臂,隨着他這個輕悠的動作,一名衛兵身體扭曲變形後倒地,嘴中發出無法形容的慘叫。
而這聲慘叫點燃了一個信號,其他的衛兵被嚇了一跳,比起思考做出反應的反而是身體,應該說是身體的本能纔對,他們連滾帶爬地向着遠處跑去。
方行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像是放任他們逃走一般。
在衛兵離開後,雪峰陷入了寂靜,而這時在紅色血沫中站起了一道身影,是瓦爾波。
“混蛋!該死的傢伙,在我離開後我要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都吞了!”瓦爾波氣憤地道。
方行緩緩地走了過去,朝着瓦爾波的屁股踹了一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童踢着石子玩的動作,卻將瓦爾波這個龐然大物得硬生生踢起浮空數米才掉了下來。
瓦爾波嚇了一大跳,捂着屁股墩兒,回首見是方行,只好忍着疼痛,嘴裡卻是不饒人。
“你這小鬼做什麼!竟然敢對偉大的國王大人做出這種事情,別以爲你剛纔救了我就能肆意妄爲。”
“你還沉浸在國王的美夢中嗎?你的手下都已經拋棄你了,沒拋棄你的,已經成...”
方行視線移向了下方,那是克羅馬利蒙和傑斯的地方,此刻只能稱得上血肉模糊吧,除卻衣裳的顏色還能看得出來以外,沒有一丁點人樣...
“混蛋傢伙!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
瓦爾波清楚地看到了第一個開槍那人的表情,那不是癲狂的可以對自己君主開槍人的表情,硬要說的話,就像是一個被推上處刑臺犯人的表情。
“恭喜你答對了,只不過沒有獎。”方行道。“人都是盲目從衆的,當有人對你開槍後,不用我強迫就有其他人對你開槍了。就像是當有人被殺害後,強烈的恐懼心每個人都有,而當有人逃離,這顆埋藏的種子就會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