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萊姆從那雙眼神裡,看到了希切,期望,恐懼,無助,....各式各樣複雜的情緒,可是就是沒有放棄。
伊卡萊姆突然覺得心痛,他不知道爲何一個小女孩會有這樣的情緒變化,但是他知道要是他有實力地話,就不用讓一國的公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恨自己的無能....
他最終默認了薇薇公主的決定,放開了那隻手。
薇薇再次轉過身,戰戰兢兢地走上前。
通過剛纔伊卡萊姆的表現,還有現在少年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外貌,她敢肯定這個少年就是她要找的那一位,或許也只有他才能幫助她解決現在的局面。
只不過她也是個人,她會怕,短短數步的距離,硬是被微微拆成了十多步才走到。
薇薇吐息,調整了下情緒。
少年仍舊懶散地臥躺在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答話。
“蒙其.D.方行?”
這時毫無反應的少年,終於做出了迴應。緩緩地睜開了標誌性的雙眸,周圍的氣氛也爲之改變,倏然嚴肅起來。
面對這個改變,薇薇也繃着臉,將眼神投向了方行的臉上,甚至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
方行只是淡淡地說道:“是。”
這時,伊卡萊姆也湊上前來,訝異道:“你是說那巴洛克工作社在找的那一個人?”
薇薇慎重點了點頭,“因爲給予的材料是三年前的,那麼考慮到三年時間的成長,我覺得這個少年的外貌就是沒錯的。”
“再怎麼樣三年的時間這也成長得太多了吧。”伊卡萊姆不敢置信地道。
如果說之前的方行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現在卻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了。
這也是之前沒跟將其和這次搜查扯上關係的原因,再怎麼成長也不可能這樣劇烈,誰也不會將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和那個懸賞金額扯上關係。
“懸賞金4億貝利,在那起事件中名爲夜叉的海軍少將,你是說就是他?”
“他剛纔不是已經承認了嗎?而且他剛纔展現出來的那種氣勢,不就是承認了這一點嘛。”
薇薇表現正常,倒不是說她沒有吃驚,在方行承認的那一刻她也很吃驚,只不過她恐懼的情緒高過了吃驚的情緒,導致現在反而表現的正常多了。
“巴洛克工作社在找我?”方行問,他有些疑慮,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巴洛克工作社的幕後老闆是克洛克達爾,那麼克洛克達爾找他幹嘛?
“沒錯,由Mr.0直接發佈的任務,找尋你的消息,就可以獲得高級特工的權力,可以說吸引了所有巴洛克工作社人員的注意。就算是原本的高級特工找尋到,也同樣能獲得老闆的賞識,並賦予難以想象的財富。”
方行冷笑了聲,“只是找到我就有這麼大的獎勵嘛?真是任性的傢伙。”
“是。”伊卡萊姆答道,這也是過去了那麼久沒有消息,卻沒有人放棄的原因。
“你說傢伙?意思是你知道誰是巴洛克工作社的老闆嗎?”
方行瞥了一眼,“你們不知道嗎?”
“雖然已經有了眉目,但是還無法肯定。”薇薇道。
“騙人,你其實已經知道是誰,只是不願意或者不敢相信,而從你看到我的這個態度看出,你是想讓我對付克洛克達爾?”
薇薇和伊卡萊姆沉默了下來,他們確實查到了,只是不願意相信。
因爲克洛克達爾在阿拉巴斯坦表現出來的是人民英雄的形象,薇薇也曾一度相信克洛克達爾是守護這個國家的英雄。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調查的方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克洛克達爾,而現在只需再進一步的確定便可以肯定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伊卡萊姆問道。
即使是他們,也是通過在巴洛克工作社探查許久後,纔得到那麼一點兒線索,直至方行說出前,他們甚至連肯定都做不到。
然而就這麼被方行一口戳出。
“我知道奇怪嗎?我曾也是個海軍。”
這一點讓人有種莫名的信服度,因爲七武海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也是世界政府直屬的組織,跟海軍是一個性質。尤其在海軍裡能夠得到一些常人不能得到的情報,那麼這件事就可信了許多。
“那你很強嗎?”薇薇問道。
方行嘴角笑了下,“挺強的。”
這一絲的笑意表明瞭他並不是那個之前淡漠的她,同時露出笑意時也少了分稚嫩,多了分沉穩,說明了他的成長。
“那麼想必克洛克達爾如何?”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打敗克洛克達爾?”
“沒錯。”薇薇點了點頭。
她相信只要擊敗了罪魁禍首,沒有了像巴洛克工作社這樣的犯罪組織,沒有人鼓動人民,那麼這個文明大國阿拉巴斯坦一定會恢復以往的和平。
“我拒絕。”方行放下了手中的空杯,看向了薇薇。手中的空杯,慢慢地在空中騰向了剛纔放置的位置,同時將本來放置雜亂的杯子整理整齊。、
伊卡萊姆心悸地看向方行,“惡魔果實能力者...”能夠做到這種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的,也只有惡魔果實這種大海的秘寶了。
方行沒有糾正伊卡萊姆的錯誤,默默地看向了薇薇,說道:“就算幫你擊敗了克洛克達爾,於我而言並沒有好處,反而吃力不討好。”
“你根本就沒有信心打敗七武海吧!”薇薇激將道。
懸賞金並不代表着實力,而是代表着對世界政府的威脅程度。懸賞金8100萬的克洛克達爾的實力絕對不在這個懸賞金上,只因他成爲了七武海導致了懸賞金不再漲幅。
方行笑了下,也不否認。
“算是吧。”
“你..你。”
薇薇吃吃的樣子,似乎被方行這樣的回答給堵住了,尋常像是這樣懸賞金的人,是最講究的也最不服軟的。
然而這個少年卻相反,直接就承認了,這讓她怎麼繼續說下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
“沒什麼想要的。”方行道。
這句話,確實沒有說謊,此刻的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拖着殘喘的身軀該去往何處。
抱歉,今天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