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羅格鎮海軍基地的警報在空中不斷迴響,路過的人們紛紛駐足看去。
前些天來了一批不得了的海軍,一上島就把島上的海賊全部逮捕,就在上島的碼頭那裡,一批批海賊被殺,包括前任羅格鎮海軍上校也被那個人當場拿下,以包庇海賊,收受賄賂的名義交付上級部門處置,有幾個罪大惡極的海賊的頭顱被懸掛在碼頭之上,向整個東海昭示着一件重要的事:羅格鎮,東海前往偉大航路的必經之地再也不歡迎海賊的到來。
“快快快。”碼頭邊一位海軍上尉不斷催促着大家動作快點。
一旁,喬爾緩緩走來,手中拿着一張新發布的懸賞單:獵犬,佩梅貝兒。懸賞一千萬貝利,和前陣子在羅格鎮逮捕的那些海賊不同,這次終於來了個破千萬的海賊了,有點意思。喬爾輕輕一笑,一個女海賊啊。可惜不是什麼好貨色,望着懸賞單上體態臃腫的女胖子,喬爾心中只有一個字——殺!
那上尉見喬爾走來,腦門流下一滴虛汗,兩腿微微顫慄,敬禮道:“報告少校,羅格鎮第一戰鬥艦序列,第二戰鬥艦序列現已全部集合完畢!”
喬爾點點頭,望着軍艦上迎風飛舞的海軍旗幟,道:“出海,殺人!”
上尉嚥了口口水,高聲道:“是,長官!
看着全身微微抖動的上尉,喬爾滿眼奇怪,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怎麼,我很可怕麼?
軍艦上,一位上尉軍官報告道:“報告長官,發現目標獵犬海賊團,現在正在西摩志基村附近。”
西摩志基村?喬爾想了想,那裡貌似住了一位高人啊,隨即一位帶着眼鏡的微笑面孔浮現在他的腦海。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
“轟——”一發炮彈打破了西摩志基村的寧靜,耕四郎從睡夢中起來,發現道場內的孩子紛紛好奇地看着遠處,那一正式炮火連天,整個大海彷彿燃燒了起來。耕四郎還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對遠處發生的事彷彿毫不關心的樣子。
“該死的海軍,居然半夜偷襲,呸,不要臉!”獵犬海賊團的船上一位體態臃腫的女胖子披着睡衣罵道,“反擊!”
與配置豪華的海軍軍艦比起來,獵犬海賊團那艘海賊船簡直寒酸的可怕。全船上下也就船首那一門破舊的大炮,“轟——”大炮射出,目標羅格鎮海軍第二軍艦。喬爾掂量着手中的炮彈,一笑,嘿。將手中的炮彈扔了出去,“砰——”兩顆炮彈在空相遇,炸出絢麗的火花,可不能讓軍艦被打中,花錢修是小事,要是不能出海那就壞了,羅格鎮可不必海軍本部財大氣粗,一大堆軍艦。
“衝上去,收玉米!”見獵犬海賊船在兩艘海軍軍艦的輪番轟炸下,已經慢慢開始下沉,喬爾下達了最後的收尾工作。軍艦慢慢靠近,忽然一團龐然大物高高躍起。藉着月光,喬爾看到一隻狗頭人身的怪物正一拳打過來。
人頭狗?不,狗頭人!喬爾目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居然是一位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
不過是那種狗呢?獵犬?突然喬爾腦海中闖入一隻帥氣的大狗,一想到它那雙大眼睛喬爾直接笑了出來。
艦船上的士兵見自己的長官這時候居然還能笑出來,不經感嘆,到底是大佬啊,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道一聲,長官,牛批!
喬爾一拳迎上,頓時感覺到右臂一陣發麻,兩人相互退開,佩梅貝兒站在沉船的船頭上看着喬爾,藉着月光佩梅貝兒可以清晰地看見剛剛與自己對拳的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不過,他長得可真好看啊,要是能……
看到對手的突然轉變的目光喬爾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受不了佩梅貝兒侵略的目光,喬爾一步踏空,剃,瞬間來到佩梅貝兒面前,一拳打出,愛之……呸!除魔衛道拳!
好快!佩梅貝兒心中一驚,眼前這小子看來不是繡花枕頭稻草心啊,得小心了。倉促一拳迎上,“砰”兩人皆感覺手臂一陣疼痛。
佩梅貝兒一腳橫掃而來,喬爾立即轉化力量,鐵塊。佩梅貝兒一腳踢出感覺自己踢在了一塊鋼鐵之上,疼!頓時色變。
同時喬爾左手運勁,一指點出,指槍!直戳佩梅貝兒的頭顱,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
一陣氣勁從佩梅貝兒的後腦勺射出,隨即一注鮮血射出,佩梅貝兒雙眼無神的跌進大海之中。餘下看着站在月光下的喬爾如同死神般,此時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可怕。
上尉見狀立即喊道:“全軍後撤!”
“啊——”喬爾的嘶吼如同鬼嘯般撕裂衆人的耳膜,隨即一拳打向那艘海賊船,“轟——”沖天的海浪炸開,海賊船在這一擊下化成一塊塊破碎的木屑。
“嗯?”正打算回屋睡覺的耕四郎聽到這一聲鬼嘯,忽然轉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死死地看着月光下的那個人。
殺完海賊的喬爾頓時感覺腦子一陣清涼流過,隨即清醒過來,踏着月步返回軍艦,望着滿臉恐懼的上尉,淡淡道:“打掃戰場,然後全軍停靠西摩志基村,記住不準擾民,不然我擰下他的狗頭。”
上尉鼓起勇氣喊道:“是,長官!”
就在羣體海軍士兵的集體恐懼中,東方的太陽漸漸升起,溫暖冰冷的海洋。喬爾推開門,看見上尉盯着黑眼圈戰戰兢兢的坐在甲板上,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見喬爾目光清明,知道沒事了,摸了摸額頭的虛汗道:“下官在爲大人守夜。”
喬爾點點頭笑道:“幸苦了,去睡覺吧。”不笑還好,一笑比哭還難看。上尉此時只想躲進溫暖的被窩,外面的世界太可怕的。
“哈——哈——”一心道場的孩子們起來練劍了,稚嫩的聲音從村中傳來,喬爾道:“全軍原地休息,沒事幹的進村幫鄉親們幹活,等我回來。”說完踏着月步消失在軍艦上。
全體士兵見喬爾離開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出海剿賊最大的危險不是窮兇極惡的海賊,而是自己戰無不勝的長官?一想到那天在羅格鎮殺紅眼的喬爾,士兵們感覺腦後一涼。
喬爾走進一心道場,道場的孩子們彷彿沒有看見這個陌生人的到了,仍舊整齊地在練習,耕四郎跪坐在道場內微笑地看着喬爾。
喬爾毫不客氣地坐到耕四郎對面,道:“先生似乎知道我要來?”看着眼前這個一副風輕雲淡模樣劍客,端起面前的茶杯,心中大呼高人。
耕四郎推了推眼睛,笑道:“不知道。”
喬爾一口茶噴出,啥?你說啥?
“那你幹嘛擺兩杯茶?”喬爾問道。
耕四郎回道:“剛纔來了一位朋友。”
喬爾看着手中茶杯,敢情我喝的是別人的口水?
“他沒喝茶。”耕四郎笑道。
那就好,喬爾飲了一口茶,額……真難喝,怪不得他的朋友不喝。
“找我有什麼事麼?”耕四郎問道。
喬爾放下茶杯道:“沒,就想看看索隆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
耕四郎驚訝道:“你認識索隆?”
“不認識。”喬爾嘿嘿笑道。
兩人端坐良久,耕四郎溫和地說道:“你,心中有鬼!”
嗯?什麼時候耕四郎還兼職神棍了?喬爾試探地問道:“我印堂發黑?”
耕四郎道:“昨晚那一聲,我聽見了。”
“昨晚,昨晚什麼事?”喬爾不解所以。
“是了,昨晚你殺了那個海賊後口中發出一陣鬼嘯,然後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一拳打碎了那艘海賊船。”
喬爾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然後搖搖頭,想不起來了。問道:“道長,我還有救麼?”
道長?這什麼稱呼?耕四郎一愣,隨即取出一把刀放到喬爾面前,道:“這是我的佩刀,現在送給你,這把刀有着壓制一切邪惡力量的能力。”
喬爾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你不就一把大快刀,還被索隆帶走了,“霧草!和道一文字!”
喬爾驚道了,怎會是和道一文字,那索隆用的啥?要是沒記錯他之後那兩把雜刀被砍斷了,這回豈不是三把全斷?
一個沒有劍的劍客。
耕四郎笑道:“你認識這把刀啊。”拿起和道一文字,又道:“這把刀雖是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但造型卻極爲樸素簡單,你能認得看來也是一個識刀之人,本來是打算送給索隆的,但是他堅持不受,現在便送給你了。”
喬爾上下打量着耕四郎,這人,見人就送禮還送這麼重的大禮,絕對有鬼!
看着喬爾一臉戒備,耕四郎笑道:“這樣吧,這把刀暫時寄存在你哪,如果遇到索隆你帶我給他吧。”
在耕四郎看來大海那麼大,這兩人相遇的概率幾乎爲零,可惜喬爾就偏偏知道索隆在哪。
“好。”喬爾答應道。
耕四郎點點頭,“作爲答謝,這半部劍訣就送你吧。”
喬爾接過來一看,《天堂》。這名字……看上去應該是一部很厲害的劍法,回頭送給祇園姐姐讓她幫忙看看。
耕四郎笑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喬爾拿起和道一文字和那半部劍訣站起來,向耕四郎深深地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帶喬爾離開後,一個人坐到他剛剛位置,深綠色的大衣將他的身軀緊緊包裹住。望着喬爾喝剩下了的半杯茶,那人毫不介意,拿起喝了一口。
笑道:“傲嬌的小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