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時候變的性?”
李慶雄問道。
“根據病例是一年前就開始了,她變性的原因我們不得而知!”
韓善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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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主動獻身?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李慶雄看着監控上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的崔安娜問道。
“不知道,我總感覺這個崔安娜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而且她是所有嫌疑人中,唯一一個看到受害者的照片沒有任何反應的人,那些照片對她來說和平常的照片沒有任何的差別,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韓善美拖動着崔安娜監控視頻的進度條說道。
“一點反應沒有?你也沒看出來?”
李慶雄驚訝的問道。
“沒有,眼神、表情、動作沒有一點異常,但是這沒有異常卻是最大的異常,按理說,不管是什麼人,看到這些未成年女孩被害的照片,都不可能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不管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只要仔細看都會有所發現。”
“但是這個崔安娜,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完全的無動於衷,她是我最疑惑地懷疑對象,說實話,她這樣的情況我從未遇到過,就是在美國上學時接觸到的案例中也沒有像她這種情況,我把她放在最後,就是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嫌疑人!”
韓善美如實說道。
崔安娜的存在是一個特殊,不管是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但凡只要是殺人兇手,就不會出現面對殺害的受害者時沒有情緒波動的。
這些兇手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要麼是興奮,要麼是愧疚、後悔,要麼是遺憾,絕不會出現面無表情地情況。
更不用說是普通人面對死者的照片了,通常普通人看到這些死者的照片的時候,一般所表現出來的都是惋惜、可憐、不忍,還會有對兇手的憎恨和害怕,更不會出現崔安娜的這種情況。
“這個崔安娜的資料都摸清了麼?”
李慶雄看了一會兒監控上的崔安娜問道。
“我已經將崔安娜的資料調了出來,不過爲了防止出現遺漏,我讓吳智勳巡警去核實崔安娜的信息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韓善美說道。
“詳細說說崔安娜的信息。”
李慶雄說道。
“崔安娜,原名叫崔安宰,三十五歲,單身,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爲意外去世,還有一個姐姐崔安莉,崔安莉比崔安宰大兩歲,不過這個崔安莉在二十年前離家出走了,後來就沒有任何消息,我已經讓人調查崔安莉的信息,現在還沒有消息。”
“崔安宰從服完兵役之後,就在社會上混,沒有正經的工作,充當打手的身份,在一年前加入了真理教,之後就一直在真理教負責安保的工作,崔安娜的變性手術是在加入真理教之前做的。”
韓善美將崔安娜的資料說了出來。
“等等,你說她是在一年前變性之後加入的真理教?”
李慶雄問道。
“對,資料上是這麼記載的。”
韓善美點點頭說道。
“那真理教的三十個嫌疑人中崔安娜變性之前以崔安宰的身份生活的照片是怎麼出現的?”
李慶雄問道。
“我查了,崔安宰是十年前加入的真理教,不過這九年中崔安宰很少會參加真理教的集會,而且現在真理教的人並不知道崔安娜就是崔安宰,在崔安娜以現在的身份加入真理教的時候,崔安宰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真理教了。”
韓善美翻查着手中的資料說道。
“崔安娜以變性後的身份再次加入真理教的原因是什麼?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李慶雄皺着眉頭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她的嫌疑的確很大,綜合資料來看,崔安娜的嫌疑非常大!”
韓善美也摸不清狀況,但是根據手中的資料,的確崔安娜的懷疑要比其他兩個人的先以更大。
“哦?具體說說!”
李慶雄驚訝地說道。
“這三十個嫌疑人帶回來的時候,他們的隨身物品我們都收了起來,在搜查他們的隨身物品的時候,我發現崔安娜在四個被害人被拋屍的時候,出現在拋屍現場附近。”
韓善美說道。
“有直接的證據麼?”
李慶雄問道。
“有,次長,您看,從崔安娜保留的這些票據上的時間來看,她都是在被害人被拋屍之前出現在了離拋屍現場不遠的地方!”
韓善美拿出崔安娜的包,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摞票據,其中的四張正好顯示崔安娜是曾經出現在被害人被拋屍的現場附近,正是這些票據的存在,才加大了崔安娜的嫌疑。
“而且崔安娜之前是男人,當過兵,身強體壯,本身就很有力氣,她的年齡也正好是最強壯的時候,搬具未成年女孩的屍體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韓善美繼續說道。
“這樣看來她的確有很大的嫌疑,立刻派人去調查現場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摸清楚崔安娜當晚的路線,還有重點監控她的一切行爲,各方面都不能錯過,最後安排人調查清楚他姐姐崔安莉的情況,是離家出走還是失蹤了!”
李慶雄沉思了一下說道。
“次長,您認爲他姐姐可能是被害了?”
韓善美一愣,立刻明白了李慶雄要調查崔安娜姐姐的原因。
“只是一個感覺,反正都要調查,任何可以的地方都不要錯過,這個崔安娜不管是不是嫌疑人,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就在李慶雄說話的時候,監控中的崔安娜突然擡頭看向了監控,李慶雄看着監控中的崔安娜那面無表情地臉,以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崔安娜不是沒有情緒波動,而是她的心已經死了。
“明白了,次長,我立刻安排下去,您還有其他的吩咐麼?”
韓善美問道。
“將這三個嫌疑人的詳細資料送到我的辦公室,爭取在今天之內有突破,不然我們的時間根本不夠!”
李慶雄思考了一下說道。
“是,次長,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韓善美說完就離開了監控室。
李慶雄仍然站在監控室沒有離開,他看着監控畫面中的崔安娜,腦中想到了曾經幾乎相同的一張臉,不是長得像,而是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近乎相同。
那是李慶雄當上警察的第十年,他遇到了一起殺人案,受害者是一個年輕女性,剛結婚,被人侵犯殺害了,受害人的丈夫當時所表現出來的表情就和崔安娜一模一樣,只是崔安娜表現的更加徹底一些,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波動。
而那個丈夫當時所表現的情緒能讓人清晰感受到一種絕望和死寂,像是人生完全沒有了目標一樣。
當時李慶雄調查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找到兇手,而這個丈夫在妻子被害之後不久,就自殺了,所以李慶雄的印象非常深刻,這個案子也是李慶雄手上爲數不多的懸案,至今仍然未曾找到殺人兇手,這也是李慶雄的一個遺憾。
此時整個首爾警察廳全速運轉了起來,所有人幾乎全都出動,查找相關的線索,而樸奇瑞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真理教被帶走的三十個人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但是和樸奇瑞關係密切的一些政客忍不住了,他們着急了,一旦真的從這三十個人裡面找出了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即便不是樸奇瑞做的,但也會對樸奇瑞有很大的影響。
樸奇瑞受到影響,他們也避免不了,因爲他們很多人都是靠着樸奇瑞的韓朝集團的幫助,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政客之間都是有派系有後臺的,彼此之間都存在着競爭,樸奇瑞出現問題,他的對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佳打擊樸奇瑞的機會。
雖然說樸奇瑞在棒子國隻手遮天,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但是他並不是沒有對頭存在,一家獨大在資本社會是不存在的,樸奇瑞也有敵,但凡有機會可以打擊到樸奇瑞,他的對手都不會放棄。
而現在樸奇瑞的對手就已經行動起來了,外面關於樸奇瑞的黑料已經頻頻爆出,韓朝集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只不過現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罷了。
“會長,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外面已經瘋傳真理教是罪惡的彙集地,最近出現的那個連環殺人案是會長您對教徒的考驗,已經有不少人在我們集團外面抗議了!”
樸奇瑞的手下趙泰宇着急地彙報道。
“呵,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而已,不用理會他們,你越在意,他們越得意,他們蹦躂不了多久的!”
樸奇瑞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屑地說道。
只不過趙泰宇看不到的是,樸奇瑞此時臉上掛着興奮的表情,眼中閃爍着瘋狂,他是真的對現在的不利情況完全不在意。
“可是,我們公司的股票現在出現了大幅度的下跌,如果我們不出面發表聲明的話,損失會非常大,不少股東已經抗議了!”
趙泰宇不明白樸奇瑞爲什麼還這麼鎮定,即便外面爆料的消息是假的,但是對公司的影響是真的,更不用說警察那邊是真的出動將人帶走了,而且據說還會派人來公司調查幾個人的資料,現在的情況對漢朝集團很是不利。
“安排公關部發表一個聲明就是了,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放在眼下最重要的項目上,這些沒有實際證據的流言不需要你來處理,公司養着那麼多人不是爲了好看的。”
樸奇瑞仍然不急不緩的說道。
樸奇瑞一生經歷了無數的風浪,現在這點危機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他整出來的,對他來說,公司的發展遠不如現在的遊戲有意思。
“是,會長,我知道了!”
趙泰宇躬身說道。
“會長,李總長那邊聯繫您好幾次了,想要見您。”
趙泰宇說道。
“說我沒空,他想怎麼做讓他去做,我這邊沒有問題,告訴他不需要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樸奇瑞沒有回身只是揮了揮手說道。
“是,會長,我這就去回覆李總長。”
趙泰宇明白樸奇瑞這是逐客的意思,所以說完之後趙泰宇就離開了。
關上門的趙泰宇仍然有些不安,雖然他跟了樸奇瑞近二十年了,但是一直都看不透樸奇瑞,更對樸奇瑞癡迷於真理教不理解。
但是作爲手下的他不能言語過多,做好本職工作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每一次面對樸奇瑞的時候,趙泰宇都有種陰森的感覺,而且樸奇瑞笑的越高興,趙泰宇越感覺毛骨悚然。
剛剛就是這種感覺,雖然他看不到樸奇瑞的表情,但是他從樸奇瑞的聲音中能夠聽出來,樸奇瑞此時的心情非常好,像是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趙泰宇深深看了一眼樸奇瑞辦公室的門之後,轉身離開了,這一次出了真理教的事情之後,趙泰宇的工作更忙了,需要協調處理的事情相當之多,他相當於是樸奇瑞的代言人,很多事情都要他來處理,包括樸奇瑞不出現聯繫那些政客都是他的工作。
“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啊!這些警察也不全是廢物啊!竟然能夠想到這一點,我還真的小瞧了他們啊!不過這樣纔有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查到哪一步吧!別讓我太失望了啊!”
樸奇瑞興奮不已,別人看來是韓朝集團和他樸奇瑞的危機,但在樸奇瑞眼裡這不過是一個遊戲,一個由他來操控的遊戲。
外人說什麼,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遊戲的精彩程度,只擔心警察不夠聰明,樸奇瑞本來還打算如果警察沒有進展的話,他還要給出一些提示,不得不說樸奇瑞的瘋狂與變態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真神,您去哪裡了?爲什麼對我的祈禱沒有迴應了?難道我有什麼地方惹您生氣了麼?還請真神告知我,我一定改!”
剛剛還放肆大笑的樸奇瑞變得恐慌起來,樸奇瑞信奉的真神每隔一段時間都是和他有交流的,不時的下達一些任務什麼的。
但是在這次到了溝通的時間時,樸奇瑞驚恐地發現他無法聯繫上真神了,樸奇瑞生怕自己被真神拋棄了,如果不是真神的賜予,樸奇瑞根本得不到現在的一切。
樸奇瑞是什麼都不怕,就怕真神拋棄他,可憐的樸奇瑞還不知道,他口中的真神此時正在地獄中接受懲罰,而他很快也要親身去見他最崇拜的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