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果實,被稱爲大海的秘寶,吃下它的人就能夠擁有各種各樣的超能力。但同時也會被大海多厭惡,遇到海水就會渾身無力。”艾涅爾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那麼如果我吃下惡魔果實的話是不是也會擁有和你一樣的力量?”米羅看着艾涅爾,眼神中帶着期待。
如果擁有這種力量的話,我就可以殺光叛亂軍,爲菲洛米娜報仇了。
米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夠,而惡魔果實的消息給了他那麼一絲希望。
艾涅爾不知道米羅在想什麼。淡然地說道:“不會,惡魔果實是唯一的,每個惡魔果實所帶給你的超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沒有兩顆相同的惡魔果實。”
“而且,這個得靠運氣,有的能力可是相當雞肋。惡魔果實本身就很稀有,蘊含着巨大力量的就更加稀有了。只有幸運兒中的幸運兒才能夠獲得那種頂級惡魔果實。”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一個人的一生只能吃下一個,吃兩個的話會死的。”
米羅的神色漸漸暗淡了。他也知道自己希望渺茫。
“喂,我再問一次,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可以幫你去尋找惡魔果實喲。”艾涅爾一臉壞笑,像是一個用棒棒糖誘惑小朋友的怪大叔。
“我很感謝你殺了霍爾那幫傢伙,但是,我絕對要完成自己對菲洛米娜的誓言。所以,抱歉。”
“嘖,你到底是有多執着啊。”艾涅爾無奈地聳聳肩,“根據我收到的情報,這個國家的叛亂軍大概有五萬人。你真的有信心殺光他們嗎?而且,最難的一點是叛亂軍一旦放下武器混入平民中,你能夠把他們一個不落地找出來嗎?”
“我可以幫你剿滅絕大部分的叛亂軍,但是殺光他們……請恕我無能爲力了。”
“五萬人。”聽到這個數字的米羅忍不住一陣顫抖。他很清楚這個絕對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
“對了,我還有個建議。”艾涅爾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你可以先陪我去偉大的航路上溜幾圈,只要你不死,那麼就能變的很厲害。到時候,回來把這個國家的人都殺光,那些叛亂軍們基本上也差不多死絕了。怎麼樣?很不錯的提議吧。”艾涅爾哈哈大笑。似乎是在爲自己想出這麼個絕佳辦法而得意。
米羅拳頭握緊,放鬆,握緊,再放鬆。如此反覆,最終嘆了口氣。艾涅爾還在笑。
米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辦法確實有效!但這裡是菲洛米娜的故鄉,她應該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的。
最終只能頹然地說:“你幫這個國家鎮壓了叛亂,我跟隨你。”
“可以啊。”艾涅爾心情格外愉快,他的團隊終於又多了一個夥伴。
“對了,你恨不恨暹羅國?”艾涅爾突然問到,“據我所知,是他們在悄悄支持希舍姆的叛亂軍。”
“我討厭他們,不過說不上恨。我聽說了,是我們的國王背叛了暹羅,所以他們纔會進攻我們希舍姆的。本來就是敵人,他們不來搞破壞才奇怪了。我恨的是那些背叛了我們國家的人。”
“這樣麼,憎恨背叛者啊!嗯哼哼哼哼……我也非常討厭有人背叛呢。”艾涅爾覺得有些事情得告訴這個夥伴,免得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叫艾涅爾·維西里斯·拉福沃特。你可以叫我維西,我的夥伴都是這麼叫我的。”這麼說沒毛病,除了剛入夥的米羅外,他的夥伴也只有卡特一隻,卡特一直叫他維西。
“我現在是個預備役海賊,暫時兼職僱傭兵。我來到聖賽爾旺,是接了一筆生意。幫助暹羅國取得戰爭的勝利。老實說,我並不想取消交易,但是既然有了新夥伴的加入,我覺得有必要聽取一下你的意見。”
“取消交易有麻煩嗎?”
“有一點,別人會對我的能力產生懷疑。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一旦答應了某件事情,就會盡力去做好。但誰讓你是我的夥伴呢。爲了夥伴稍微破壞點原則也是可以的。”艾涅爾說道,“不過就算取消交易了,我也會幫助他們支撐到下一夥接受僱傭的人到來。”
“那就別取消了,按照你本來的計劃來就行了。”米羅雖然討厭暹羅,但是他和艾涅爾畢竟不熟,能夠爲他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很感激了。如果再要求更多的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得寸進尺。
“希舍姆遍佈全國的叛亂不是一時之間可以解決的,我需要先去完成我的任務。估計三天就可以了,到時候再回來完成我對你的承諾。”
艾涅爾走到菲洛米娜的墳墓旁邊,看着簡陋的墓碑說道:“她就是你的牽掛嗎?”
“是的,她是我的天使。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那還真不幸啊。”
艾涅爾忽然使勁一跺腳。
轟隆隆……
懸崖裂開,一大塊岩石直接坍塌。帶着菲洛米娜的墳墓,一起滑落。落在大海中,濺起大團的水花。
米羅被這股震動嚇得本能地後退幾步。當他看到菲洛米娜的墓地消失在自己眼前時,憤怒地揪起艾涅爾的衣領:“混蛋,你在做什麼啊?”怒火讓他忘記了自己與艾涅爾巨大的實力差距。
“只是給她一個安寧而已,這樣就沒人去打擾她了。你走了之後,可不會再有人守護她的墳墓。而且,弱小的你真的可以守護得了她嗎?”
艾涅爾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將米羅的心扎的鮮血淋漓。這讓他想起了最不願面對的回憶。
熊熊燃燒的火焰,女孩溫熱的屍體。
揮動的鐵鏟,無情的子彈,無力阻止的絕望。
米羅鬆開了艾涅爾,面向大海,跪了下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撕心裂肺地痛哭:“菲洛米娜……”
“既然知曉了自己的無力,那就變強吧,努力變強吧。爲了守護想要守護的東西,爲了不再感受到這種無力的絕望。”
艾涅爾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不斷刺激着米羅。